“什么?杀容公子?他知道容公子在哪里吗?”素白大惊,问道。
慕容锦轻声哼笑,却没有继续回答下去,听到远远而来的脚步声,他立即将素白搂入阴暗角落:“眼下还是先处理要紧事,我不能出面干涉,只能靠你。”
素白挑眉:“想不到七皇子妃能让堂堂轻魔教教主如此上心。”
慕容锦高兴:“吃醋了?”
“被你上心恐怕不是七皇子妃的荣幸。”素白瞥了他一眼。
可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刚刚被打得伤痕累累、几乎站立不稳的侍女玟儿!
“怎么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素白诧异地盯着那侍女的身影。
她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离叶红烟的院落很近,可离叶紫松的院落,更近!
慕容锦悄无声息地搂住她的细腰,身子软得像一只毛发柔和的猫咪,一双敏锐得仿佛能够看破一切的眸子轻掸长睫,薄唇轻启,在素白耳畔说了几句。
眼看着玟儿走向那人院落的方向,素白忽然完全明白了叶绫雪的担忧。
……
……
不得不说,今日造访相府的人还真不少,即使月亮高升,府上依旧歌舞升平。
天上的冰镜般狡黠的月亮圆而明亮,在澄净的夜空显得格外靠近,良辰美景,声乐满天,可惜叶绫雪并没有赏月的闲情,她已经很长时间不曾有赏月的心思了。
几个守院的妈妈还在忙忙碌碌地收拾布置,得知七皇子要住在这个院里,他们不得不连夜收拾,将杂乱不堪的小院子顿时整理成宜居的整洁院落。
忽然,叶绫雪对其中一个妈妈开口说道:“秦妈妈,玟儿毕竟是我二姐的丫头,我教训得过了些,这里有些伤药,请你务必送到她的手上,来人,随秦妈妈一起去。”
叶绫雪递来一个药膏,秦妈妈诚惶诚恐地接下来,心里嘀咕着:打人的时候怎不见你念着姐妹情谊手下留情,现在打也打了才想到要安慰人家,早干什么去了呢,到底是庶出的,一点也不懂事!
不管她如何腹诽,叶绫雪交代的事情还是得做好:“是,七皇子妃。”
秦妈妈接了药膏时候立即朝玟儿居住的小房走去,可她拍了拍门,里面并没有人。
奈何叶绫雪派了几个侍女跟着她,又不好就这么将药膏丢在桌上走人,秦妈妈为难地皱了眉头:这么晚了,那个丫头上哪里去了?
身后的小侍女们也不回应,就默默地跟着,似乎不见到玟儿人影他们便不打算离开。
秦妈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打转转。
正着急,叶绫雪忽然也来到了小房门前,扬起头道:“秦妈妈,为何药膏还没有送出去?是玟儿不肯见你?”
秦妈妈“噗通”跪地,委屈道:“七皇子妃,这玟儿不在房中,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事情出去了。”
“有事情出去?我既没有吩咐她外出办事,她如何能私自离开院子?”叶绫雪厉声说道,她当然知道玟儿去了哪里,但她就要将事情闹大,“会不会挨了罚,一时想不开了?快给我找!就算找遍了整个相府也要将她找出来!”
秦妈妈听罢不禁愣了:“七皇子妃,这……这不太好吧,如今正是大小姐的宴席啊。”
“就是因为宴席,所以更不可以出现纰漏,万一玟儿出了意外,被外人发现了,又会如何看待我们相府?”叶绫雪振振有词,说得那秦妈妈一愣一愣的,竟是无言反驳。
秦妈妈没有办法,只得遵照她的意思去办。
叶绫雪也正要跟上的时候,猛然有人拉了她一把,在自己的院落之中有谁敢随便拉她?
她震惊地回过头去,瞳孔顿时放大。
实在太大意了,这个人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你在做什么呢?宴会还没有结束,怎么就独自回院子了呢?”男人声音幽魅,极具挑逗性。
叶绫雪段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万一被他打破了计划,那她想在相府安然度过几日的计划肯定也要终结了。她蹙眉,看向面前清俊妖媚的男人:“七皇子殿下,妾身的侍女不见了踪迹,正要去寻。”
华凌辉眯起眼睛,盯着这女人好一阵子了,她的行为越来越难以理解。他看向她时,发现她竟也在用异常冷静而漠然的神情看着他,一股邪火猛然窜上心头,他握住叶绫雪的手不禁紧了几分:“夫人,区区一个侍女何须你亲自去寻?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我不喜欢我的夫人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更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叶绫雪的手腕越来越痛,只要华凌辉愿意,她的手腕随时都可能被扭断。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他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如此霸道如此蛮横!
叶绫雪勾了勾嘴角道:“七皇子殿下,绫雪并未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来,怕只怕有人刻意诬陷,想必七皇子也不愿意见到这种事情吧。”
华凌辉冷漠地笑了:“自然不愿见到,所以,告诉我,玉钗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叶绫雪心中一紧,早就猜到华凌辉一定在监视她了,只没想到他很在意玉钗的事情,可眼下她要找玟儿也是迫在眉睫,怎能被华凌辉绊住:“七皇子何出此问?”
华凌辉瞥了她身边的人一眼,随意挥了挥手,顿时侍女和秦妈妈都退下了。
而他们离开的那瞬间,叶绫雪立即被擒住双手,华凌辉狠狠将她按在紧锁的木扉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