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下,她精致的小脸始终仰着,美眸里漾着明亮的火焰,胸前的美好剧烈地起伏着,丝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而男人也满脸阴骇地凝着她。仿佛要将她吃了般。
不同于往日的白色吊带裙,今天他特意为她穿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长裙可置脚踝,将她的腿完全地包裹了起来。
“我、讨、厌、你!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她望着他,一字一字地开口。
她整个人,犹如黑夜般神秘诱人!
钟笙是一直知道她很美的,以往就让她穿白色的衣服。那是因为只有白色才能让她看起来圣洁清纯,她适合所有的颜色,可以将不同的颜色穿出不同的风格。
可是如今,这么美好的女人,却说着最绝情的话。
谁说女人柔弱,她们说出这么冷情的话的时候,内心也一样强大,甚至是能让人伤得体无完肤。
“那就讨厌吧!这辈子,你休息踏出这里一步!”
冷冷地烙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温婉,终于无力地垮下了双肩,眼里出现了一丝悲哀。
“钟先生。”
下人恭敬地喊道。只是神情有些害怕。
“盯着她,一举一动随时汇报!”
“是!”
想了想,他还是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那边响了十几声还没有人接起,他不耐烦地继续拨,终于在再一次拨过去时手机被接起。
“钟笙,你够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存心的吧!”那头的语气有点冲,对着电话就是一顿骂!
男人神情淡淡的,笔挺的身躯,黑色的西装,打着领结,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
“上班时间!”
这时,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慵懒声音。再接着是一阵安慰的男声,他都静静地听着,也或者说是根本没将心思放在上面,举着手机的姿势依然如旧。
直到那边终于安静了。
才再次传来沈默鄙视的声音。
“上次打我还没有道歉,现在就急着求我了!我说钟大少爷,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本领也越来越高了吧?”沈默一开口就是一顿调侃。话说上次被打的那几下他还怀恨在心,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小婉婉及早找别的男人。
这男人靠不住!
钟笙眸色淡淡,“我可没求你。另外。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出去一趟国外你连本国的文化都忘了,忘恩负义的是谁不言而喻!”
“……”
沈默抬头看天,静默了些许,才认真道,“什么事?”
他就知道,每次有事就打电话给他骚扰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方的差距有多大,非要打扰别人睡觉,真是不可爱的大孩子。
“……我爸她的腿整残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描淡写,没有一丝悲伤,后悔,或者是着重的意思。
电话那头死寂的静,几乎还能听到沈默倒抽口气的声音,过了一会,他才爆吼出声,“钟笙你疯了!”
“……”他是疯了,他赌不起,对于温婉,他知道她的倔强,若是她狠下心来那是比他还要刚毅的,所以,他怕!
“你知不知道她会恨你的!你将她囚在身边三年,让她充当别人的替身已经很不公平了,现在你让她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利都剥夺了。”那个女孩,虽然他只见过一次,但是据年年说,她也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或者说她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她生起气来也是很有个性的。
“我怕失去她!”
那边气得火冒三丈,可是这边钟笙的一句话却让一切都静止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你要清楚,她不是她!温婉才是你生命中的女人,她陪着你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有时候我觉得你执念太重了,其实放下也未曾不能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况且,你扪心自问,你有将她当做一个全新的人吗?”
钟笙沉默了,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究竟是把她当弯弯了,还是把弯弯当成她了,每一次看到她的美好他都有种获得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你会失去她的。”即使是打断了她的腿,也无济于事。
那个女孩子虽然很爱他,不然也不会以一个变相的情人身份呆在他的身边三年,但是她也会狠下心的。到时候,就是他受伤的时候了。
作为好友,他自然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但是,他怕到时候看到的是那个女孩决绝地离去的场景,看到的是他的好友再一次活在地狱中的悲惨一幕。
钟笙抿着唇,一语不发。
“慕华年还没回家?”他突然换了个话题,搞得沈默如临大敌,“你觊觎我的女人?”
钟笙用一种鄙夷的语气,“牙还没长齐,我对没断奶的小孩子没兴趣。也只有你这个大傻瓜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守着她。”
沈默一声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守着一个人的画像过了那么多年!我们彼此彼此,就别二哥笑大哥了!有意思么?”
所以说,在这点上,沈默跟钟笙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专情,他可以不爱,但是一旦爱上便是天翻地覆也改变不了。
所以说,温婉是悲哀的。
因为这个男人的痴情都给了一个叫弯弯的女人。
“慕离飞最近在做什么?”其实他想问的是慕离飞,而不是慕华年。
“……你别啊,慕离飞虽然花心,放荡成性,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同性恋的,你该不是被打击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