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还未来得及搬到乙字号凝仙谷,依旧居住在丙字号凝仙谷。当他来到洞谷之口,只见夜灵月正趴在崖道边的白玉栏杆上,仰望着星空。很明显,她一直等待这谢风。
尽管刺骨的夜风无法让修士感到寒冷难耐,但在外呆的久了,也会觉得有些阴凉。
“夜姑娘,久等了。”谢风略带歉意的说道。
“谢公子,你回来啦?”夜灵月听到谢风的声音,转身望去。夜灵月自然知道谢风这么晚去做什么了,当她看到谢风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
“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
说话间,谢风来到夜灵月身前,而后两人并肩向谢风的道房走去。对凡人来说,女子岂能轻易来到男子的房间,男女授受不亲这条铁律禁锢着许多人的行为。但对于修士来说,这些世俗规矩无人在意。
“夜姑娘,道房寒酸,不像你们女修的道房,打扮的跟自家卧室似的。委屈你啦!”谢风跟夜灵月打趣道。
夜灵月掩面而笑。
她的笑容无一丝污垢,红唇嘴角上翘,稍显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挤出两个可爱的酒窝。长长的睫毛搭在会说话的双眼上面,正一眨一眨的看着谢风。
谢风呆了,他的心再次被夜灵月融化。
看到谢风双眼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夜灵月害羞无比,尽显小女人姿态,身子侧了过去,右手不断轻捋着搭在肩旁的绿色发丝,面容羞怯,脸蛋红润。
“你,真美。”谢风说道,语气轻柔。
夜灵月娇躯一震,依旧侧面对着谢风,但谢风的下一句话,更让她不知所措。
谢风缓缓起身,走向夜灵月,来到她身前一尺,考虑再三,终开口问道:“夜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七夕之日你为何拒绝我了吗?你,不喜欢我吗?”
夜灵月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但并未立刻答话。她调整了情绪,向谢风身后的石盘走去,屈膝蹲下。
“谢公子,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的心意,也希望你能明白。今日就将我们两家的事情,一一道给你听吧!”
谢风一言不发,席地而坐。
随着夜灵月的讲述,他终于明白了夜灵月和昭瑞的过往,以及夜家和昭家的关系。
夜灵月之父——夜无涯原本并不是逍遥城的人。他年轻时身负重伤,逃到逍遥城。当时的他,衣衫褴褛,浑身都是露着森然白骨的伤痕,眼看就要死去。昭瑞的父亲——昭一城带领载满奴隶的商团返回逍遥城时,恰巧在路边见到垂危的夜无涯。
昭一城见他虽衣着破烂,生命垂危,却五官端正,面相不凡。昭一城略懂玄易之术,看出夜无涯的不凡,便施舍一顿丰盛的酒肉,和一件温暖的皮毛衣服。如此,便救了夜无涯一命。
夜无涯自然感激不已,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昭氏商团,负责客栈、酒肆之类的管理,很快在逍遥城立稳脚跟。又凭借着出色的政治头脑,和强大的个人力量,夜无涯逐渐由底层百姓升至城主之位。
在此期间,昭一城无偿为夜无涯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后来两者拜为异姓兄弟,还曾誓言同生共死,共享富贵。两人定下盟约,若孩子均为儿子或女儿,亦结为兄弟或义结金兰,如果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
可后来,随着夜无涯投身整个逍遥城的管理,他才知道,原来奴隶买卖在昭家年入亿万金的收入中所占比重甚大,将近一半。而昭家则控制着整个逍遥城近一半的奴隶供应。
昭家对待奴隶的残暴,也逐渐为夜无涯所知。
奴隶所受的不公,让他的内心受到谴责,可每每想起昭一城对他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最终迟迟未采取任何措施。
夜灵月逐渐长大,充满这正义感,夜无涯深感欣慰。他非常支持夜灵月在君昊园接取惩恶任务,并借助其人脉,对夜里月大量情报上的帮助。
说到这里,夜灵月表情很严肃,她告诉谢风,夜无涯最大的愿望,便是消除逍遥城的奴隶制,却有诸多考虑迟迟不能动手。
至于地下势力,夜无涯曾经多次大力度处理,可这些帮派就像被野火烧过的草原,很快又会露出尖角,并快速生长蔓延。
久而久之,夜无涯才悟出,万事无绝对的对与错,白与黑、光与暗、对与错,永远是共存的,存在即是有道。地痞、流氓统一由地下势力来管理,反而比无帮无派时,更加安定。
因此,只要地下帮派不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官府一般不会出面制止。
谢风听完夜灵月所言,默默点头。他终于理解了昭家和夜家的关系,也知道了奴隶制和地下帮派始终存在的理由。
但这思考没有大小谢风消灭龙牙的决心。
夜灵月说完这些之后,看着谢风,欲言又止。
谢风也知道,刚才夜灵月所说话语,内容不少,也让他了解了很多秘辛。但夜灵月并未直接回答谢风刚才所问的问题:为什么七夕那日,将自己拒绝。
看夜灵月的样子,很难开口的样子。
“夜姑娘,你知道的,我最想听得并不是这些。你放心,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欣然接受。”谢风道出这句话,给了夜灵月定心丸。
夜灵月双目逐渐湿润,缓缓张开红唇。
“昭瑞自小就很大方、知礼、温文尔雅,颇受女生的欢迎,但我对他始终没有感觉,他却对我百般纠缠。碍于他的身份,没有一个异性敢靠近我,甚至连同性的朋友都由于嫉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