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京城,才能稳稳操控那罗峰,也能在那东方玲掀起事端前,将她解决。”
“你怎么知道,那东方玲就一定会去京城?”
桌上茶水没有方花的辛勤更换,此时已是一片冰凉。向来讲究饮食的方昔名竟没有丝毫在意,径直给自己倒满冷茶,一下下,饮个不停。
“她一个女人,纵使有着天大的本事,也做不成什么大事。唯有去京城,搭上官员相助,才能有机会,借刀杀人。”
苏南摸着下巴,赞同的点头:“你分析的不错,只是那东方玲固然有几分头脑,可京城官员又岂是吃素的?被她利用,还不至于吧。”
“有时候,利用是相互的。慕笙楼扬名已久,多少人对其抱有想法。若是有这样一个人,知道慕笙楼的一切,她来投靠你,要你出力摧毁慕笙楼,事成之后,在皇上面前那可是大功一件,你会不愿意?”
显然,他的话让苏南有些心惊。
“可是,你不是已经与那罗峰达成共识,有他护住慕笙楼,还会有人与他为敌不成?”
“自古以来,朝堂就不是一人的朝堂。有黑的,自然也有白的。我们所看到的,只是那无边暮色里的一角。你永远不要轻看那小小的一方天地,它的厉害之处,在于顷刻间的,瞬息万变。”
苏南不由间,神色早已是肃穆。他望向方昔名,似乎是有些敬佩,可更多的,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的,信赖。
“那你何时动身?”
“明日就走。”方昔名伸了伸手臂,从窗户处朝外看去,方花的房间已是一片漆黑。这个时候,她估计是好梦正酣。
“那我呢?”
“你回慕笙楼处理一切交接事物,若有变故,飞鸽传书与我。”
“好……”
隔日一早,方花早早的就起身。围着屋子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妥当。哪里有什么行礼呢,不过几身衣裳,还是公子看不过她的一身邋遢,才带她去买的。她全身上下,除了一个身子,就在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了。对于这种认知,方花瞅着桌上的包裹,不由叹口气。这种吃人嘴短,那人手软的行为,难怪她一直被公子欺压,从没有翻身的时候了。
“收拾好了?”方昔名一身白色长袍,从晨光中缓步走来,一举一动见,简直要闪瞎了方花的眼。若在平时,方花定是眼都不眨的欣赏,可是眼下,她只有些淡淡的忧伤。
“都收拾妥当了。”
方昔名也奇怪,不是一直嚷着要回去?怎么要回去了,反而精神不见好了?
“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