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陆玄儿出了大雄宝殿后,发现这人也跟着自己出来,而且和自己往外走。
陈平奇道:“我哪里是跟着姑娘了,这路大家都可以走,怎么就是跟着姑娘了呢。”
这女人真讨厌,还说自己跟在她后面,路那么大,咋的本公子就不能走了?不讲理的女人见过,可就没见过这么胸大屁股翘的,那屁股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陆玄儿冷笑一声,红唇轻启,讥诮道:“你莫不是真的认为我是来刺杀太子爷的,所以一直跟着我。”
陈平哑然失笑,摇头道:“姑娘把我想得太高尚了。”
陆玄儿一阵愕然,可不是,这家伙便不是一个所谓的忠诚党,他若是真的有心保太子爷,早就把自己给捅出去了吧。
“算你有自知之明,可我不喜欢你跟着,你便是不要走在我旁边。”陆玄儿美眸一瞪,口气带着一丝警告,道:“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小心我把你丢到山下去喂狗!”
陈平委屈道:“我真不是要跟着姑娘你,我也要下山。”
陆玄儿奇怪道:“你下什么山,你家太子爷和大皇子又不在山下赏花。”
“谁说我要去找太子爷了。”
“那你要去哪。”
“我找茅房。”
呸!
陆玄儿羞臊道:“亏你讲得出口,粗俗!”
这里的人,都太高雅了,老子一个粗人,和她们的语言障碍太深了,陈平白眼一翻,总不能说找公共厕所吧。
“你要去寻茅房,你就去寻便是。”陆玄儿恼怒羞臊,气得不行,这人嘴里说出来的就没个人话。
陈平鄙视道:“茅房在山下,我下山有什么问题。自作多情,还以为本公子愿意跟着你,不害臊!”
陆玄儿神色一呆,随后脸色一变,一抹苍白浮上脸,气得身子直哆嗦。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你……”陆玄儿看着眼前那人,狠狠一跺脚,银牙咬得嘎嘣响,sū_xiōng都起伏不定了好几下,看得某人一阵目眩神迷。
皇天寺乃是长安香火最鼎盛的寺庙,是先帝曾经研习过佛法的地方,可谓是颇得盛宠,就算是如今的皇帝,不时的都会来拜会几下的。可见这皇天寺的含金量是非常足的。
这一会儿虽是早上,可络绎不绝的香客,早就遍满了整个山间,不乏是从大江南北仰慕而来的。都是为了瞻仰一下,这曾经大唐高祖所推崇的寺庙,有多不凡。
甚至这时候的山下,也聚齐了无数的小摊贩,和不少售卖糖饼的百姓。
陈平方才随太子爷他们上山的时候人流量还不多,可就这一会儿,已经是热闹非凡了。
“哇,好大的一只王八。”陈平看着前面长桌上的一副画,惊呼道。
“不害臊,那是玄武。”陆玄儿咯咯一笑。
陈平眨了眨眼睛,道:“那便是王八了。”
陆玄儿神色一怔,可不是吗,虽那画上二字标着玄武,字体龙飞凤舞,可那四脚神兽,若不是那人故意在画中标记,便也不就是王八乌龟了?
却是在此时山下一处热闹所在,有一张一丈长桌,后面偏偏而立一位儒雅俊逸的白衣男子,其手提一副宣纸画卷,却是刚画完的,笔墨还算是润泽有光亮。
陆玄儿惊奇道:“是他?”
一抹迷惑上了她神色,婉约优雅,微微蹙起的柳眉,隐有带忧。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刚作完一幅画的男子,微微抬起了头,似也看到了这里,发现陆玄儿和陈平二人,脸色一喜,竟是直接起步走了过来。
“陆姑娘,有礼了。”那白衣男子走过来拘了一礼,笑意温纯,谦逊有礼。
陆玄儿淡然一笑,道:“宇文公子好兴致,竟在此作画,也没陪你家主子去。”
那白衣公子哈哈一笑,道:“我家主子这会儿自有其他人陪。”
陆玄儿俏脸一变。
白衣佳公子却是不做他话,而是指着桌子上的画,轻笑道:“陆姑娘也是行家,可觉我这玄武画如何,还望点评一二。”
陆玄儿乃是江南第一名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来京城之前,可谓是声名赫赫,甚至在整个大乾,都快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这白衣佳公子和陆玄儿相熟,请她点评一二,却也不会显得唐突。
陆玄儿轻声道:“宇文公子画还没作完,小女子不敢妄自点评,何况宇文公子文武兼备,又是当朝状元,这字画点评,我哪敢随心,就不班门弄斧了。再者我还有事,今日就不打扰公子作画兴趣了。”
宇文公子道:“不急不急,那就等我作画完在评评,姑娘稍等。”
未等陆玄儿在多有言辞,他就转身回去,来到那长桌前,手提画笔,长袖而起,继续下笔作画。
陆玄儿眉头微微一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倒是闹得好生不自在。
陆玄儿沉吟之下,蓦地的记起旁边那位死人,一眼瞧去,却发现他这会儿一脸暧昧的看着她。
陆玄儿淡淡道:“他乃是大皇子之交,深得大皇子信任,也是当朝状元,平常来过我万花楼几次,只是好几次想单独会我,都被我婉拒了,没你想的那么不堪,莫不要拿你的那脏眼睛来看我。”
陈平奇怪道:“我有说什么吗?你这小丫头很奇怪呢。”
“你……”陆玄儿气得要吐血,自己何必跟他解释这么多,自己完全犯不着跟他说道。
陈平嘻嘻一笑,道:“他是大皇子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