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声道:“不怕大将军笑话,这次英雄会元家也会参加,但不抱什么希望。”
旁边云定兴笑着补充道:“我听说元勇和元封台都是勇猛之将,入选有望。”
宇文述淡淡一笑,“元封台倒是有点武艺,只可惜出身不太好,令人遗憾。”
宇文述一语双关,既暗讽元家无人,居然让出身卑贱的元封台参加英雄会,同时也是在说元勇的武艺不值一提。
元敏当然听懂宇文述的讥讽,他脸上一阵发热,心中却暗骂,宇文智及也不一样的狂妄无能之辈吗?
宇文述喝了口茶,话题转到正事上来,“今晚贤侄来找我,有什么指教吗?”
元敏精神一振,连忙道:“晚辈哪里敢指教大将军,只是因为家主身体感恙,不能亲自来拜访大将军,便托晚辈前来和大将军说件事。”
按理,元敏作为晚辈,最多只能来送信,但元旻害怕把柄落在宇文述手上,所以不肯用书信往来,只是让元敏替他传达口信,这就显得有些无礼,最起码也应该是让兄弟来拜访宇文述。
宇文述心中不满元旻的无礼,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笑了笑道:“不知你们家主有什么事要我宇文述效力?”
宇文述先用指教,又用效力,明显就是在暗示自己的不满,元敏心里明白对方的不满,他也暗暗埋怨伯父考虑问题不周。
但他现在无法解释,只得硬着头皮道:“晚辈家主听说圣上要重用张须陀,但家主不明白为什么圣上不治张须陀越权擅专之罪?大将军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宇文述立刻明白了元旻的意思,元旻是想和自己联手打压张须陀,所以让侄子元敏来试探自己,元定兴就是他们之间的牵线人。
宇文述沉吟一下,缓缓说道:“张须陀未奏先出兵确实有越权之罪,不过他事后已上表圣上,表明形势危急,他如果不紧急应对,张金称就会趁势杀入齐郡,圣上也认可了他的解释,不准备追究他的责任。”
“可是张铉这次剿灭张金称,立下大功,恐怕将得高封,宇文大将军能容忍吗?”
元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刺中了宇文述的要害,宇文述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