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领军,屡屡对袁绍发动突袭。
他的骑军虽然不多,但来去如风,只要袁军成规模的反击,他就立刻撤退。
二千骑军的威力不可小视,加上四周山中百姓不断在暗处用弓箭狙击袁军,就算袁军有所准备,每一次突袭,也会带来二三千人的伤亡。
而袁军若是结阵而行,由于是山中道路,那么速度就慢的跟蜗牛了。因此一定会遭受到更多次的突袭,损失跟不结阵也差不太多。
这让袁绍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杀呀!”喊杀声再一次在山中响起,但袁军除了前锋外,中段后段的兵马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反应,高远军转眼间就又销声匿迹了。
“报,主公,敌军撤退,我军损失三千人。”袁军传令兵每次通传,一个字都不用去改,因为每次都是一个模式。
同样的战报,袁军累计损失破两万了,然而连高远的尾巴都没有抓住。袁军肉眼可见的高远军损失,也就百十具尸体。这让袁绍抓了狂,他狠狠撸着胡子。
“哎呦~!”袁绍惨叫一声,望着手中随风飞走的胡子,大叫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我一追,他就跑没影了。卑鄙,无耻,下流,懦夫!”
袁绍话音刚落,一时间山中擂鼓喧天,号炮齐鸣,红旗招展,杀声震天。
从上一次偃旗息鼓,到传令兵通报,到袁绍这边,前后也就是五六分钟。袁军还没有从上一次的敌人突袭中回过神来重新上路的时候,高远又杀回来了。
骑兵突击速度太快,还没有从上一次突袭中缓过劲来的袁军士兵,顿时就被大规模突倒在地。
而四周山中又射来大批弓箭,一时间绵延数里的袁军到处都有伤亡。
高远突然又杀出,他的马快,文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上下纷飞,嘁哩喀喳,就杀了十几个袁军。
张辽、赵云万人敌,周仓那也是千人敌,三人追随高远,一息之间就将文丑率领的袁军前锋突退了百步,并又切入进去百多米。
并州狼骑所过之处,一条血路沉尸累累,看的在后压阵的司马懿直哆嗦,忍不住说道:“主公、张将军、赵将军三人联手的骑兵突击,恐怕天下无人能挡!”
“高孟严休得猖狂,张郃在此!”张郃率领五千多人,赶来相助。
对付优势兵力的敌人只能是出其不意,高远这边一拨马头,“撤退!”
随后,文丑、张郃联手迎上来的五千多袁军,吃了一嘴马屁。
暴怒的文丑,空抡大刀:“这是第几次了?”
张郃脸色难堪道:“第四次了!”
文丑、张郃那叫一个气啊,这来自于本方八万大军,硬是拿人家二千骑兵一点办法都没有。这边哇呀呀的杀过来,搞你一片兵,你冲上去的时候,人家哇呀呀的走了。当你刚停下,人家哇呀呀又来了。就算是最心平气和的菩萨,也得给气晕喽。
袁绍本阵。
“懦夫……懦……。”随着喊杀声消失,袁绍怒喊懦夫的音量也降了下去。
然而又一次来到的传令兵还是听到了,这员传令兵也已经传的麻木了,本能的随大溜,叫道:“大事不好料,主公,懦夫又来料,杀了咱们二千多口,又跑料!”
袁军士兵心里直哆嗦,心说这懦夫都能杀这么多人,若不是懦夫,岂不是吧咱们杀干杀净,回家擦腚料。
这话糙理不糙啊。
袁绍又是猛拽胡子,当又一缕随风飞去的时候,他便感到自己脑子就要爆炸了。然而他陡然心虚,伸缩着脖子道:“要不咱们撤吧!”
这一撤,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二万人白死了!沮授劝说道:“主公,一定要坚持下去,高孟严就没多少兵!”
袁绍心想也对,不能在骚扰面前低头,成功就在前方,这来自于高远的确没有多少兵马。他这心又狠了起来,一甩华丽丽的马鞭,怒道:“就算是死五六万,我们也要突破壶关山区。”
然而说归说,现实是残酷的,在高远的不断突袭下,袁军寸步未进,天却是很快就黑了下来。
这一天的时间里,袁军损失二万多人,竟然没有走出去十里地。
不过袁绍是坚定的,“白天敌暗我明,晚上敌我皆暗。传令不扎大营,不点灯火,不在主道,就在四周山间林中休息,派出大量暗哨,若是高远敢来,一定要抓住他!”
这话说的有道理,充分显示了袁绍的军事才华。于是袁军上下行动了起来,就等着高远前来。黑暗之中一场乱战,就凭袁军的数量,绝对能够消灭了高远军。
然而令袁绍失望的是,月上中天了,也没有高远军来袭击。
他便感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立刻召集麾下众人开会,道:“明天,指不定高孟严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只要脱离山区,就凭我的兵马,消灭高孟严根本不是事。”
袁绍还有将近八万人,他是有底气的,只不过在这山区施展不开。
文丑、张郃对视一眼,众人的目光随后便集中在了沮授身上。
自从天黑后,高远军不再突袭了,这让袁军上下能够享受片刻的宁静。而沮授亦是开动脑筋,思索对策,他略有所得,道:“高孟严不按常理出招,只是散开兵马袭扰我军。”
袁绍闻言脸黑,心说这能叫“扰”吗?有“扰”死二万人的吗?
随着沮授后面的话,袁绍的心情好了许多。
只听沮授说道:“我军结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