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教祖曲终人散,唯有木青竹、铁军还有碧水道人留在原地。
“我的金拔”铁军的金拔被太平教祖一指点开,吓得铁军是魂飞魄散,教祖的一指足以粉碎等闲法宝,更何况是自己的法器。
铁军一声狼哭鬼嚎向着金拔窜去,将金拔拿在手中,捧着手中的金拔,将法力灌注其中,发现金拔完好无损,铁军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道:“还好,还好,我的法宝完好无损”。
“哼,教祖是何等人物,岂会与我等为难”一边的木青竹收敛了手中的竹棒,不满的看了眼铁军,转身离去。
“前辈,前辈,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我这就是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铁军见到木青竹露出不高兴之色,赶紧跟了上去。
一边的碧水道人看着太平教祖离去方向,露出哭丧脸:“我的冰魄,我的蹈海兽啊”。
这里面损失最大的就属他了,不但赖之成名的冰魄被人家夺取,就连逃命必备的蹈海兽也被人家给擒走了,他又去哪里说理去?。
本以为这次玉独秀来到太元道主场,自己可以趁机夺回蹈海兽与冰魄,谁知道这小子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上下都是刺,咬了半天都没办法下嘴,还差点将自己蛰伤了。
此时玉独秀没时间理会碧水道人的心情,却说太平教祖带着玉独秀一路风驰电掣向着太平道所在的并州赶去,不过是短短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太平教祖就横跨一洲之地,可见其速度之快,不是玉独秀纵地金光可比的,除非玉独秀纵地金光真的炼至大成,不然断然及不上太平教祖的速度。
太平道总坛,最高山峰出,太平教祖将玉独秀放下,抬头看着远处浩荡的云海,此时居高临下,站在最高处俯视连绵无尽的云海,与下面的仰视不同,这般看去更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豪情大发的感觉。
玉独秀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太平教祖身后,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衣衫,将法宝收起。
“是不是在奇怪,为何本座动了雷霆之怒,甚至于不惜派遣无数弟子前去青州追查薛家的下落,为何就这般轻易将此事揭过了?”太平教祖转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独秀。
玉独秀不敢抬头,太平教祖周身气机弥漫,根本就无法看清,抬起头看到的只是模糊的云雾而已,而太平教祖就是云雾中人。
“弟子不敢胡猜乱想,教祖如此作为,必有考虑”玉独秀面对着高高在上的教祖,却不敢乱说话。
太平教祖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云海,似乎整个并州都被其一眼装下:“本座之所以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并不是为了做姿态,而是从大局考虑,我人族虽然有九尊仙人,但与整个莽荒相比,却也只是沧海一栗,我人族能立足与这莽荒之中,必须要上下一心,平日里即便是有冲突,只要无伤大雅,都可以放下”说到这里,太平教祖轻轻一笑:“这是境界问题,到了本座这个境界,天地万物俱都是微尘蝼蚁,不拘于心,本座自上古以来不知道多少弟子老死于本座身前,本座将生死早就看穿了,当一个人能够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之时,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玉独秀明白了,这次虽然死了五百弟子,但却不被太平教祖放在心中,虽然太平教祖心有怒火,但不是为了那五百多死去弟子的怒火,而是因为自己丢了面子,被太元教祖算计的怒火,还有门下背叛的怒火,这让仙人的太平教祖丢尽了脸面,甚至于日后会沦为笑柄。
太平教祖或许对于那五百死去的弟子有伤心,但却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心痛。
“本座看得开,自古以来,千载悠悠,人族数以万亿计,但除了我们九个之外,谁又能真的长生?”太平教祖幽幽一叹,这一叹之中仿佛蕴含着千古兴亡衰替,人伦变更。
“他们应劫而死,死得其所,今日若不为了封神奋斗,日后终究是老死,与其如此,到不如放手一搏,若是成了,则可永生于世,若是败亡,则再次轮回”说完之后太平教祖看向玉独秀:“若是你,你会选择那个?”。
选择那个?。
是放手一搏,或许可以获得永生,还是坐等老死?。
选择那个?。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问题,还好玉独秀有先天扶桑木在身,他不用做出选择。
玉独秀明白了教祖的心思,不能成功便要成仁。
太平教祖声音缥缈:“这世间又有什么值得我们动怒?除非是种族存亡之时,没看到本座在中域搞了一大通阴谋诡计,那又如何?其余几位教祖不过是笑笑罢了,若是成功也那样,不成功也那样,教祖已经永生于世,看穿诸天万界,不染荣辱”。
太平教祖为了另谋长生之路而中域岂止谋划几万载,或者说是几十万载,虽然失败,但却并不沮丧。
其于教祖对于太平教祖的小动作虽然着恼,但却也没说什么,说白了就是他们已经长生了,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看淡了。
玉独秀久久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太平教祖看出了玉独秀的心情,轻轻一笑:“你还年轻,你看不穿,等你得到永生,笑看沧海桑田,坐观人伦更替,到那时你自然会明白,这世间除了长生之外,任何物品都无法抵抗时光的打磨,除了永生于世的仙人之外,万物都是虚幻的,沧海桑田,白驹苍狗”。
太平教祖满目沧桑,一眼蕴含万古。
玉独秀除了沉默还能说什么?。
中域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