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平云宗掌门主峰上,满堂宾客全都看着这意料之外的变故。
今天之后,不管平云宗新任掌门如何应对,但这位掌门对门派的控制力太差,或者说胆小如鼠等等类似这些之前就已经传得满天飞的传言必会得到最为有力的佐证。
束予尊者面容平静,不知他是否想到他此为的严重后果。他一只手似慢实快,毫息之间就到了存真的面门,转瞬间就要拂到存真的额头上。
而这位新晋的掌门就像吓傻了似的,直楞着眼睛一动不动,甚至连个躲闪的动作都没有!
不少宾客看到这里,城府浅一些的已经面露不满。
他们的确有资格不满:能当上掌门的人,哪怕实力不是门中最好的弟子,但必然是机变,反应,实力综合起来的上上之选。而这位新晋的掌门竟然反应这样的慢,哪怕他实力再强,也落了下乘,至少,作为一派掌门,他极不合格!
就算只是一个小宗门的门主都不会像他表现的这样不堪!
玉弗此时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他身为存真的父亲,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性格?他今日被人当众辱到面门上都没有作声,这太不是他的性格!
这里面必然有诈!
玉弗已经来不及看存真的情况,他手腕一翻,一枚天阶爆炎符已经扣到了手上。不管束予尊者想做什么,他都决定要不惜一切地先阻止他再说。
然而,正在此时,站在束予尊者身后的知非喉头一甜,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知非脸色大变,顾不上他人还站在束予的后面,自己正在为束予尊者站台,转过头飞身朝辰象峰方向而去。
他们这小群人所处的位置本来就是人群中最中心的位置,知非突然这么反常,不光引得全殿的人都哗然。连玉弗的那只死亡之手都暂且停了下来,冷声喝道:“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只有知非越飞越远,那仓惶而狼狈的背影。
束予尊者好歹也是平云宗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能容忍有人对他如此无礼?
他面上仍然是一派平静,却五指成爪,朝着知非离开的方向随手一抓,刚刚已经遁出不知多远的知非竟然就保持着离开的动作,按照原来的路线又飞回了大殿!
束予尊者没有等他回答。一手扣住他的脉门,给他把了一会儿脉,讶然问道:“你心血亏耗,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非面色惨白,一副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束予尊者正要说话,却听又是“哇”的一声,刚刚正在被满堂宾客暗自嘲笑的存真竟也吐出了一口黑血,高大的身材半倚在他爹身上,面如金纸!
玉弗在存真身上连点数下,存真又吐出数口黑血。那黑血还在慢慢地滚动,当中似乎有东西在隐隐蠕动着,一眼看过去,有种邪戾的恶心。
大殿之中不乏见多识广的修士,立刻有人惊呼出来:“恶蛊咒!”
蛊术原本是南浯洲巫民代代相传的异术,后来巫民里出了一位惊才绝艳的修士,那修士修炼的天赋不怎么样,却继承了来自巫民嫡系的蛊术。
他蛊术上的天份却非同寻常,只是修炼不到一百多年,便修成了万蛊之身。
再后来。他机缘巧合又得到了咒术传承,他利用修真者的手段将蛊术和咒术结合,制成了连大能修士也忌惮无比的蛊咒术。
说来这蛊咒术已经失传多年,想不到被存真这么倒霉用上了。而且如果那人没有认错的话。他中的恶蛊咒还是蛊咒这法门里最烈性最恶毒的一种。
中蛊者虽不会沾之即死,但血液受到蛊引的影响,中蛊后会沸如火山岩浆,而身体却又在咒术的阴影下其冷如冰。
这也是修士身体素质强大,否则换个普通人,哪怕是个低阶修士。一旦中了这样的蛊术,冷热交激下,身体只有像火山上的雨水一样,汽化得连一点气息都不会留下!
这人一叫,很多人就明白过来:不少人只是没有见过这鬼玩意,但修真界那些最恶毒,最可怖的折磨人手段,怎么会少人了解?
想到此处,绝大部分的修士都快速地闪离了大殿正中央。也明白过来,存真刚刚那样有异是什么原因了。
这恶蛊咒可是能传播到人身上的!而且这咒中时,身体不但冷热交激,痛苦不已,关键它还能使人僵冷如死人,别说是动一根手指头,哪怕连哼一哼,抒解一下痛苦都做不到!
要不是知非突然出的事,这个存真掌门恐怕就得成平云宗历史上最短命的掌门。
玉弗看存真的情况略有稳定,便站在他身前,冷声道:“太上长老,您若是要试试存真的实力我并不反对,左右我这儿子不是纸糊的,也不怕太上长老的考验。但试便试了,不必悄悄地给他送上这么一份大礼吧!”
束予尊者见多识广,从见到这恶蛊咒开始,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入了一个局?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子,连他都算计?
束予尊者脑海中已经列出了几个名字,但他面上还是平静如湖,看着玉弗:“有嫌心跟老夫争执,还不如先看看你那宝贝儿子。”说完,不待任何人反应,他取出一枚天阶净体丹,眉头也不皱一下就送入了存真的口中。
围观的各派修士又是惊讶又是不解:怎么这位尊者不是百般看不上他们的新掌门吗?那为什么还肯把这么珍贵的丹药拿出来给他用?
这一枚天阶的净体丹下去,别说恶蛊恶咒这等低级的小玩意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