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即将共同闯荡未知之境,此时不能不把对方的来历盘问清楚。
玉柳苦笑一声:“道友问清楚了有什么用?不管先前是什么,你我现在不过是区区魂食,再也出不去,在这里,不过多拖延几日死期罢了。”
于锦老早就想问玉柳了:魂修种下的魂引并不是绝症,她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偷偷解了好准备逃跑,却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还亏得她是要逆天修行的道修呢!
大约是几人的不屑表现得太明显,玉柳道:“几位可知这是哪里?我又是怎么到的这里?”
“这里,是‘魂王’夜圣的领地,而我,是从仙琴宗的后山掉到这里的。”
于锦和孟阳同声惊呼:“什么?夜圣没死!”“仙琴宗?你不是在骗我?”
灵知没有作声,眼中也是诧色难掩。
刚刚那两句惊呼,头一句是孟阳问出来的。夜圣是几千万年以来的魂修第一人,他曾说过,魂修为主,他便称帝。是以,他虽为王,却是魂修中独一无二的至强至尊。
不提他在魂修中的威望如何,便是在民间,他现在也是民间妇人止小儿夜啼的第一大魔王。
其实,三百年前,修道界便联合发布声明:魂王夜圣在各宗高手的围剿下早就死得飞灰不剩,那这个领地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想起这个可能,几个人都不同地不寒而栗。
为了打消这种不适,于锦忙又问了一遍:“你是从仙琴宗后山来的?这怎么可能?”
玉柳道:“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仙琴宗后山居然藏着魂王秘地。可这事,千真万确!”
她闭了下眼睛,似是不愿回忆当日情景:“我当日随族中长辈去拜见举办成婴大典的姑祖婆婆,姑祖婆婆原本将我安置在她所居的侧峰别院。偏我在仙琴宗识得几名好友,姑祖婆婆念在我早晚要拜入仙琴宗,并不拘我行踪。那日,我随着几位朋友去后山捕猎,因我修为最高,跑得远了些,又不熟悉周围环境,在追逐一头白尾熊时,一足踏空。醒来,便到了此处。”
早晚要拜进仙琴宗?如果没记错的话,像这种大宗门收徒弟,起码要收年纪在十八岁以前的吧。玉柳,再怎么看也是二十多了,如果驻颜有术,她一百岁有有可能哪!
她一个魂食,别人凭什么白养她到一百岁?
玉柳知道他们怀疑什么,取出一扇玉琴,随手一拨,一串流转如脆的琴声倾泄而出:“我自幼擅琴,为拜入仙琴宗也曾下苦功去练,又有些天资。主人自捕到我之后,因爱我琴技,便留我至今。算来已有三十余载,前些时日,我因谱琴曲遇到些问题,恰巧收容处是我主人管辖,他便叫我到此处散心,才遇上几位。”
可她说的,也太过离奇了。
几人仍有些怀疑,孟阳道:“还请道友赐琴一观。”
玉柳二话不说,将琴递过来:“道友尽可查验。”
孟阳翻看了片刻,对于锦和灵知点头道:“这是漱玉琴,是仙琴宗专赐予低阶弟子所用。若玉柳道友真有亲人在仙琴宗,有这把琴不足为奇。”
孟阳又问:“那你的主人是谁?”
“他是俟石魑将大人下属的魑校久奕大人。”
魑校?这就难怪了,论实力,将级实力只比校级高一级,魂修的魑将大约相当于元婴大圆满,而魑校则跟金丹的水平相仿佛。
怪不得他不把自己这几个筑基以下的人放在眼里,却疏忽大意,险被他们跑掉。
想到这,于锦想起,也不知道那个被惹怒的老者能不能成功把他留下。
不过,现在最需要操心的,恐怕就是,怎么成功地闯过这个试炼塔吧?
玉柳的话还有些模糊之处,考虑到她出身大家,又是个女人,这些年不知经历了什么,众人没有细问。
反正,只当个临时的队友,有什么事,等出了这里再说。
看来,这试炼塔的头一层,就是让他们选择一把趁手的兵器。
于锦使着冰月轮已有些顺手,便拣了一把圆月状的弯刀。
孟阳挑了枝判官笔。
灵知当然选了把剑。
玉柳挑来挑去,偏偏这里十八般武器都有,就是没有乐器,她只得随便拿了把分水刺。
几人选完兵器,刚刚上到第二层,那浓眉魂修久奕也绕过了照壁。
他跟前面四人一样,打量了一下这看似普通的兵器室,迟迟没有进门。
而此时,于锦他们已经推开了第二层的大门。
眼前的景物蓦然一变。
孟阳和灵知竟被人捆倒在地,一群汉子淫|笑着向两人围过来,为首的汉子嘿嘿笑道:“小娘子,你们那夫郎已落入我们手中,若不想变成小寡妇,就速速从了我们吧。这样,伺候得我们开心了,说不得还有放了你们的一日!”
于锦还好,以前修仙文看过,又在幽冥七星塔历练过,心理有了准备,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已经恢复成了在幽冥七星塔里那副柔弱无依的凡女身体。
她虽然挺无奈,但没有惊慌,只安静地观察环境,快速想着怎么能够脱困。
玉柳就不同了,她自小到大,就只碰到过被掳到俟石镇这一件大事。听了那人的话,惊惶不已:“你是何人?这,这是哪里?”
汉子嘿嘿笑道,摸上她的脸颊:“这里,自是你我的洞房之地。小娘子,你别害怕,夫君这就来疼你。”
玉柳大叫一声,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