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轻声说:“不给你打。”他给白芷缠好膀子,洁白的纱布缠得既紧实又不影响动作,而且看上去就跟没打结似的,然后师姐还体贴地帮白芷把外衣套上了。
“医生?”兵哥哥的脸黑得可以。
“我父母是医生。”张天照对兵哥哥的黑脸视而不见,客客气气伸手,“张天照,我师妹白芷。”
“海风秋。”兵哥哥伸手。
一黑一白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久久不忍分离。
另一边,严柏森苦着脸给白芷道歉,“妹子,不好意思哈,刚才以为你们是来打家劫舍的,下手重了点。”
白芷摇头微笑,“刚才我踢的也有点重,你还疼吗?”
何止是有点重?谁家妹子一脚能把人踢出十几米远?严柏森摸着还发麻的屁股呵呵,“你们那个轻功,是怎么练出来的?”
“师傅教的。”白芷说这话时还含蓄的看了一眼师姐,以行动表示这是师门秘密,不适合和外人讨论。刚才还在张天照手下呻吟过的严柏森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跟海风秋握手言欢的卷毛斯文男,大惊小怪,“卧槽,妹子你师兄手劲不比海哥小呀。”
“领教过了。”白芷恶狠狠的说,拿不疼的那只手摸脖子。刚才那家伙锁她喉时,手劲确实不小。白芷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不小,很有马上报仇的气势。
紧紧握手的两个人同时看她,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海风秋皮黑,看不出来他的手怎么样。师姐的白手已经变成红手。海风秋以胜利者的姿态邀请两位客人进屋坐。
张天照护着白芷进客厅。客厅里还有一个兵哥哥,仰面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盯着天花板哼哼:“咋就末世了捏,咋就末世了捏。我这周的大明宫还没打啊。”
“任晓南!”海风秋一脚踹过去。任晓南蹦起来,看到张天照和白芷眼睛一亮,“哎,海哥,你朋友来了!外面没事了?能上网了吗?”最后这句话他是问严柏森的。
严柏森无奈的摇头,“没网。”
任晓南哀嚎着在客厅里转圈圈,“我要上游戏,我的精力药水,哎玛我去!我要找那个贱人算帐!”
海风秋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小子玩游戏玩傻了。你们为什么要翻墙?”
“被几百只丧尸追。”张天照的手搁在茶几上,两手相握,态度很诚恳,“车子撞坏了,怕被丧尸的血液感染,正好你们那个围墙很合适卡位。”
任晓南嘴里还在念念有辞。白芷被他嘴里不时冒出来的“大明宫”吸引,一直盯着他看,在心里琢磨:不会那么巧吧,难道这个就是南哥哥?
“既然知道有丧尸,为什么还要在外面乱跑?”海风秋恶狠狠地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任晓南。
“我家的防盗门坏了,进来两只丧尸被我们弄死了,家里没法呆。”白芷说实活,“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就想回宁城。”
“你家是宁城的?”海风秋提高音量。
“我家是宁城的。”张天照笑的很亲切,“刚才是一场误会,非常感谢你让我们进来。给你们添麻烦了,让师妹休息一会,我们就走。”
“想走?你们的车不是坏了吗?怎么走?”海风秋猛地一拍茶几,“你们翻墙是想进来偷东西的吧!”
“翻墙的时候只想逃命,”装吧,谁不会呀,白芷站起来给己方加码,“师兄,我们还是走吧。”
“咳,进来就是有缘,走什么啊。外面那么危险。”严柏森扮红脸凑过来笑着说:“师妹的伤,总要养两天吧。过两天我们等的人到了,一起回宁城啊。”
一起回宁城?白芷看向张天照,师姐肯定要回宁城。跟兵哥哥们拼团肯定比他们两个人走来得安全,她马上追问:“一起走啊,你们有几个人,有几辆车,有什么武器?有多少食物?”
“你们有什么?”海风秋黑着脸反问。
“不告诉你。”师姐笃定的微笑。
“翻墙算特长,你的力气还可以。但是经验不足。”海风秋看向白芷,压价,“你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经验严重不足。”
“凭我们横穿a市,活着到这里。”白芷抬价。
“运气。”海风秋不屑。
“运气也是实力。”白芷寸步不让,这几年她的嘴头子已经磨练的很利索,“你们等的人不一定会回来,你们现在有三个人,一个傻一个伤。你带着两个没有战斗力的战友,非常需要帮手,不是吗?”
海风秋郁闷的看着说傻都算是抬举他的任晓南,没有否认白芷的话。
白芷见好就收,换了个更端庄的坐姿,把话语权交还师姐。
张天照在茶几上轻轻的敲了几下,“两站路之外有几家4s店,其实我们是打算去那里找一辆够结实的汽车。”
“你们开的什么车?”海风秋问。
“reventon。”师姐苦笑,车就停在大门外,想低调都不行。
果然海风秋和严柏森都露出了见到土豪的表情,连任晓南都不纠结游戏了,追问:“兰博基尼呀,停在哪,停在哪?”
“门外。”张天照盯着海风秋,“我和师妹需要弄一辆车,你们呢。”
“我们的战友接家人去了,我们可能需要一辆大巴。”海风秋的脸好像更黑了。
“你们约定在哪里碰头。”严柏森的擦伤不算轻,仅仅只是缠了一条毛巾,显然他们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