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脾气。”白芷很配合的转一下,让梁绯看她侧脸,“没见过雷系异能者?”
“头回见女孩有雷系异能的。尤其是你这样看上去非常女孩的女孩子。”梁绯抱着胳膊瞟房车一眼,“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和那两个大冰块待一块儿,闷不闷啊。”
“习惯了,挺好的。”白芷对她挥挥手,“我上车了。”
“晚上宿营的时候再聊。我叫梁绯。绕梁三日的梁,绯红的绯。你呢?”
“顾白芷,白芷当归的那个白芷。晚上见。”白芷对她微笑,“还有,转告那位神枪手,他的枪法有点槽。”
“哈哈哈,一定转告。”梁绯像头小毛驴一样欢乐的跳着回去了。
一路西进的人居然不少,黄昏时分,房车追上了一个有四五十辆车的车队的尾巴,一直不紧不慢跟着房车的几辆车超车追了上去。最后一辆车超车的时候还按了两下喇叭,示意房车跟上。
海风秋踩下油门的同时,回头说:“这附近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咱们跟着他们混一晚上吧,晚上人多安全点。顺便再打听下这群人是不是也去昆仑的,怎么样?”
“我已经约好和那位梁绯妹子晚上聊天。”白芷握着茶杯微笑,“上次升级的技能点我还没有加,你们有意见没有?”
“全加雷网。”俩人难得意见一致。
白芷拉开异能面板把三点都加雷网上。
“我的火系异能没有异能面板。所以我把上次升级点都加在水雾上。这种地方群攻比较重要。”张天照眯着眼睛看车窗外。公路在荒凉的戈壁滩上划了一个弧形,车队的头车慢慢驶下一条满是沙子的岔路。天空浅蓝,云朵纯白,西风呼啸而过,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人的身上和脸上,留下一点微暖的温度。
开着空调的车厢里非常舒适,可惜公路上的浮沙越来越多,再朝前开一阵,房车就用不了了。
几公里长的岔路尽头有一个缓坡,坡下围绕一个机井有几幢土黄色的房屋。最前面的车已经在缓坡那边停下了,他们的宿营地就在那里。底盘低的房车在岔路上没开一会,陷进流沙中不能动。
海风秋下车看了下,叫他俩都下车,说:“换车吧。后面的路房车都开不了,早晚要换。”他在房车后面掏出越野车,等两人下车大大方方把房车收起来。
他们的车在缓坡下还没有停稳,一个年纪四十许的中年男子就朝他们走过来,边走边问:“有空间异能的是谁?”
海风秋跳下车,说:“我。”
“小家伙,调令拿出来,我得知道你是谁。”那人的眼睛炯炯有神,方下巴让他更显威严沉着,虽然个子比海风秋矮半头,发号施令的气势却很足。
“你没事可以猜着玩。”海风秋没搭理他,向前走了几十米,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把房车拿出来摆好,回头又把越野车收起来了。
中年男子斟酌了一下,在剩下的一男一女中挑中了看上去软妹的白芷,他咳了一声,问:“你们是哪个医院的?”
白芷对他抱歉的笑笑,一言不发越过他上车。看上去确实很像医生的张天照完全无视脸色很不好看的方下巴,到车门边接海风秋扔下来的帐篷,支帐篷,铺防潮垫,摆桌椅,放烧烤架和厨具。海风秋还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带着一个大水桶去机井那边取水。
方下巴也不走,就蹲在烤架边看张天照做烧烤前的准备。梁绯过来十几米,看到那个方下巴的背影,又吓的缩回去了。
白芷煮上几锅饭,抱着一盆腌好的羊排下车,方下巴很绅士的伸手过来把盆接过去,和唯一有好脸色给他的白芷搭话:“你们三个是哪个单位的?”
白芷只微笑不说话。方下巴很无奈的叹气,说:“姑娘,你们既然知道走这条路,肯定都有调令,调令拿出来行不行?我是领队啊,不能连你们谁是谁都不知道,就把你们带进去,明不明白?”
一声不吭的姑娘朝烤架上放排骨,第一滴混着香料和酱汁的油脂滴入炭火,张天照就打了个喷嚏,说:“希望吃起来比闻起来更香。”
“我最拿得出手的就是烤羊排。”白芷朝后挪了一点,避开油烟。
方下巴咳了一声再度强调,“出示调令!”
“我们没有调令。就是来借个光宿营的。”白芷弱弱的招供,“大叔,我们明早自己走,不跟着你们的。”
“你们!”气结的方下巴瞄了一眼价值不菲的房车,恍然大悟,“你们是第一批没去的?都是无法无天的小家伙,现在知道害怕了?”
白芷装不下去了,低下头翻肉排。方下巴拉开外衣的拉链,从内袋掏出一份名单,说:“报号码。”
海风秋放下水桶,报出一长串混合字母的数字。方下巴在名单了翻了翻,说:“行了行了,你们保密级别高,不用跟我登记!”他站起来走了。
海风秋在白芷身边坐下,笑着说:“他不会来麻烦我们了。等会白芷你给他送几块烤肉过去。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天又遇上他了,还能跟他套个近乎。”
白芷点点头。海风秋接着去打水,张天照上车不知道干嘛去了。
梁绯趁着白芷身边没有人,溜过来和她说话,姐姐妹妹亲亲热热互相掏底。梁绯虽然警觉,还是把老底交出来了,告诉白芷,她爹在某军区做三把手。末世的时候她爹没顾上家里人,全家聚在一起渡过了最艰难的第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