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晟对你一点防备都没有?”孟扶摇当作没看见这个家伙暧昧的神情,转移话题问,“他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空子给你钻?”
“哪来的空子?”轩辕旻微笑,“宫中上下几乎都是他的人,八个秀女也都是他的人,很安全啊。”他眯起眼睛,狐狸般狡黠的笑,“不过人不在多,有用就行,朕在这宫中长大,这么多年,还盘不下自己的一点家私?”
“何况,摄政王殿下最近很忙。”轩辕旻媚笑着,手指一点孟扶摇,“他要操心刺客,还要操心他家的小郡主。”
“轩辕韵怎么了?”孟扶摇挑眉,不会吧,他对兔子郡主也下手了?
“一点小病而已。”轩辕旻笑,“他家宝贝实在看守得紧,撬点缝真是不容易咧。”
孟扶摇也懒得问他怎么撬缝了,这些阴谋布局她自己就是个中高手,轩辕晟心机与武力兼具,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女儿,不对她下手对谁下手?
“别玩死她……挺好的一孩子。”孟扶摇叹气,“否则你可别怪我不好好帮你。”
“你这人真奇怪,不相干的人你也要管。”轩辕旻挑眉看她,“不合格的皇后。”
孟扶摇微笑,站起就走,“那你另请高明吧。”
“你不想知道宗越在哪了?”
孟扶摇回身,挑眉。
“我也不知道。”轩辕旻坦然无辜的摊手。
孟扶摇对他恶狠狠挥拳。
“……但是你当了皇后,合我二人之力,还怕找不出一个人来?”
孟扶摇哼了一声,抓起那卷资料,突然微笑着回头,对一直默然不语的暗魅道:“春梅,还不去给你家小姐、未来的皇后娘娘我倒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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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新版“宇文紫”便和“春梅”留在了那间小院,到得晚间,暗魅伤势果然开始发作,他咬牙不发一声,人却在榻上翻覆不安,孟扶摇一夜未睡,忙着替他换药降温喂水,见他热度过高,干脆解了他衣服一点点慢慢帮他拭身,她前世是个常常照顾病人的人,搬弄起来手法纯熟,到得这时候,也不用避什么男女之防了,她眼里只有病人而已。
沾了凉水的巾帕从光滑细腻肌骨晶莹的身体上缓缓游走而过,拭去汗水时也渐渐带走体内燃烧的高热,暗魅渐渐安静下来,神智似乎也恢复了几分,孟扶摇擦到他胸前时,他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孟扶摇的手。
为了避免尴尬,室内没点灯,孟扶摇冷不防被抓,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咬她手指,暗魅却轻轻将她的手按上自己心口,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孟扶摇没听清,凑近了去听,刚刚靠近,浓郁而清逸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冲得她心中一跳,这才想起他衣衫不整,靠近了实在太暧昧,赶紧又躲开。
她半弯身在榻前,手掌被暗魅紧紧压住,贴近了他的心,感觉到掌下砰砰跳动,急而促,像湍急的溪水流过无声的静夜,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静和收敛,在广阔的大地上引起深沉的共鸣,孟扶摇心又跳了跳,刹那间仿佛和掌心下的心跳同一频率——一样的心情,不一样的心事,这冬夜凉风瑟瑟,吹不破此刻深埋的寂寞和心惊。
孟扶摇抿着唇,伸手去拨他的手,暗魅却突然自己放开了她,与此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孟扶摇一惊,以为他醒了,仔细看他眼睫翕动,额头挣扎出滴滴汗珠,依旧处于半昏迷状态,孟扶摇坐在黑暗里,抓着湿巾久久的凝视着他,想他又是沉浸在什么样的梦中,以至于发出这样一声无奈又苍凉的叹息。
后半夜时她见暗魅很衰弱,决定用真气替他疗伤,真气宝贵,在这步步危机的地方耗费了是很危险的事,但是孟扶摇没有多考虑,再宝贵,也没有健康重要,暗魅好起来,他们不就可以更加自由?再说这样看着他受罪,她孟大王那点良心,老是泛滥也很难受哇。
谁知她手掌按在暗魅后心,刚想传送真力过去,暗魅身子突然一震,似是于混沌中察觉了她的意图,体内立即生出抗力,孟扶摇送了三次,三次被弹开,眼见他拒不接受,这样僵持下去反而害他不能好好休养,只好罢手。
这一夜,她始终未曾合眼,在没点灯的室内静静注视暗魅背影起伏的身线,听得他呼吸渐渐由急促转为悠长平静,知道难关已过,忍不住也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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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孟扶摇版“宇文紫”正式上任了。
第三天的晚上,轩辕旻交给了她完工的人皮面具,孟扶摇一边易容一边鄙视轩辕旻:“你丫什么速度,做个面具要三天,害我骨头都睡扁了。”
轩辕旻立即伸手:“我摸摸,我摸摸。”被孟扶摇狠狠踩之。
萃芳斋隔间小间里睡着暗魅,当然他现在是宇文紫秀女的贴身侍女春梅,“春梅”个子太高,难以掩饰,所以“宇文紫”一痊愈,“春梅”便因为“侍候小姐太过疲累”病倒,孟扶摇曾忧心过这也拖不了多久,暗魅却道他再休养几日,每日便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