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自然都明白了王母所选,王母果然还是意属司南圣尊。
听心却并不清楚王母话中含义,她只当是圣尊要收徒弟了。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是很高兴,若圣尊收个男徒弟,自然欢喜,可是女徒弟,她却不是不喜欢。
思及此她便转眸不自觉的开始打量起了龙吉,只见此刻的龙吉正低着头,脸颊绯红,一抹羞涩挂在脸上,这样的表情听心再熟悉不过,她瞬间明白了,这个公主喜欢圣尊。
圣尊是她一个人的,绝不能让别人染指。她正要起身,却被司南压住了手。
司南站起了身,躬身朝王母福了一礼道:“娘娘,司南从未收过徒弟,更加不会照顾人,且听心一向粗鲁,喜好欺负人也是天庭同僚众所周知的,若龙吉公主来了归墟只怕是会委屈了公主。”
听了这句话,王母脸色瞬间难看,他这是拒绝了。所有在场的仙人无不屏住呼吸,他们如何也没想到圣尊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拒绝王母。
可王母却不是那样好打发的人。
此刻她一声低沉浅笑:“上一次本宫记得听心仙子说过自己非你徒弟。本宫可有乱说?”
司南摇头:“娘娘所言属实。”
“仙子既非弟子,却一直留在归墟,难道是圣尊的…”王母望着司南缓缓开口,说道最后一句,语调瞬间一扬,并且拖着尾音,却适当的停住了。王母只说半句,却为在场仙人们留下了无线的瞎想。
众人的眼神在司南与听心之间流转开来。难道那仙子真的与圣尊不清不白?有了这样的念头,众仙看向两人的眼神也变得怪异。也难怪,这仙子长得与当年的云皎仙子一模一样。
而首座的沈云川却始终自顾喝酒,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漠不关心,坐在沈云川身侧的无极元君朝沈云川靠了靠,压低声音道:“冥王殿下,刚才你与仙子一同进来,想必你们乃是友人…”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沈云川能都透露他一点内幕。
沈云川轻笑一声:“听说无极元君经常入夜偷偷前往月宫,不知道所谓何事要如此经常的前往月宫?”
无极元君经沈云川如此一问,瞬间脸红脖子粗,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坐正了身体,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八卦却换别人的八卦。
见无极元君那囧急了的模样,沈云川心中又是一声冷笑,而后状若无事一般,继续喝酒,所有人都以为他对此事漠不关心,可是他那双无意中望向听心的双眸,却流露着不同的异彩。
司南听王母如此问,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我与听心一清二白。听心虽未正式拜师,可她一身法术却都是我传授,与师徒无异,请不要妄自揣测。”
而听心虽醉意朦胧,却依旧尚存意识,听司南如此解释,她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脑顶,酒也瞬间醒了不少,圣尊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踉踉跄跄的起身“圣尊你刚才说什么!”
司南没有料到听心会插话,他转眸看着听心,没有说话,听心却因为司南没有马上回答,变得更加紧张,她急急追问:“圣尊,你没有把我当徒弟对吗?”
司南此刻很想说点什么,却第一次发现自己此刻却是说什么都不合适了,若说自己未将听心视为徒弟,众仙虎视眈眈,不知道局时会传出什么样的话来,这是其次,王母必定会想办法除去听心。
可若自己承认只把听心当徒弟,此刻已经酒醉的听心同样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听心却不知道司南心中所思所想,见司南一语不发,只当司南已经默认,原本信心满满的她,第一次有了害怕和无望的感觉,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有些孤寂,似要哭出:“圣尊,听心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徒弟…”
“听心。”
司南想要开口。听心擦着泪打断了司南的话语,“圣尊,听心宁愿与你陌路,也绝不做你徒弟。”听心此刻秉住了泪,双眸直直望进司南眼底,语气决绝道:“今日听心只问圣尊一句,你是否喜欢听心,是否愿意将听心常留身侧。”
对于听心的感情,司南一只没有弄明白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听心,还是只不过是将她当作云皎的替身,他从来不敢正视整个问题。
看着听心那咬住唇角不让自己哭出声的模样,司南心痛无比,他想说喜欢,却又担心这一句话说出口后给听心带来的不是快乐,而是灾难。他虽然不高兴听心扮作云皎取悦自己,但是他更害怕听心与曾经的云皎一般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千千万万年的时光,只留他一人独自煎熬。
听心见司南不答,眼中的泪再度决堤,他不说话便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转身快速跑出了蟠桃林。
“听心!”司南疾呼,转身就要追去,却被天帝唤住:“圣尊,此刻离席未免不好,此地乃是昆仑虚,朕会命人跟着她,断不会让她出事。”
“可…”听心的性子,司南并不放心。
“在昆仑虚,只要朕的法阵没有解除,所有仙人都无法运用法力,所以圣尊不用担心。”天帝再次开口。
司南这才定住身,可身体虽然没有行动,他的心却始终担忧。
想要追听心而出的却不止司南一人,此刻一直静坐的沈云川,也瞬间起身,“陛下,我想起地府还有些要事,就不便久坐先告辞了。”
沈云川能来本就在意料之外,且他乃是地府阴天子,能坐这么久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天帝自然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