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见到他们都在牢房里,就知道自己瞒着的余鲜儿自己的身份,铁定是要暴露了。
只是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束手就擒,既然要开扒,那就大家一起扒好了,反正自己手里有穆牧的把柄,他就不信穆牧真敢跟他动手。
“救命?”假关水冷笑了一声,“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那我说什么了?”林峰饶有兴味的看着关水。
一边的余鲜儿看着林峰一点吃惊的感觉都没有,意料之中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只是好奇,林峰这么做是要干什么?难道他还有后手?
“你说的是,‘穆牧,你落到我手里也算是老天有眼,就算你觉得无辜也没用,我还是会杀了你。’”关水照本宣科一般的说道。
林峰眯了眯眼睛,关水则是一怔,这人……难道他真的跟自已一样?
关水有一个秘密,除了尹诚谁也不知道,哪怕是穆牧他都没有说过。
一直以来,他们三个人中间,关水和尹诚的关系是最好的,关水之所以和穆牧做朋友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尹诚。
而穆牧也是一样,他们两个是因为尹诚,后来才慢慢的好起来的,所以很多事情,关水更愿意和尹诚说,而不是穆牧。
这和信任不信任没有关系,只是有什么事,关水会下意识的第一个想到尹诚,而不是穆牧就是了。
毕竟他和尹诚才是一路人,关水一直认为,想穆牧那样的富二代,就算是哪天突然消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能留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年幼父母双亡的尹诚。
关水此刻抬头有些就紧张的看着假关水,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又或者林峰和冒牌队伍知道吗?
“什么意思?”穆牧这时候眉头皱的就像是解不开的大疙瘩,早在鄱阳湖,林峰就想杀了自己,当时他以为林峰是想杀了老头子的“儿子”而已,可是听假关水的话……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是,”林峰没有否认,“我是这么说了,”他转过脸看着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穆牧,“难道我说的不对?”
穆牧看着林峰的表情,眉毛皱得更深了,“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牧厉声问道。
从小到大,穆牧的身上就背负着很多的秘密,他能够察觉到自己的非同寻常,但他却不知道哪些秘密是什么。
长大之后他知道了一部分,但仍然有一部分掌握在老头子手里,他不得而知,所以从小他就没法忍受有自己解不开的谜题。
那种被谜题压着的窒息感,伴随他走过了这二十多年,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些所谓的秘密,然后因此失眠。
然而,他知道,以老头子的性格,除非他想说,或者有什么事情他必须说,否则,自己是得不到答案的。
所以,穆牧每每最恨的就是自己被隐瞒。
此时此刻,他目光尖锐刻薄的看着林峰,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林峰抬头和穆牧在微弱的油灯下对视,丝毫不显畏惧,反而带了一丝的愤怒,“难道真要我说出来吗?”
“你说啊!”穆牧冷笑了一声,“有种你说啊!我只怕你说不出来!”
“呵呵!”林峰冷冷的笑了一声,“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然后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也对,穆克礼那老家伙,能有什么好种?!”
“你说什么?!”穆牧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你再说一遍?”
关水和莫乙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屏住了呼吸,等着林峰下面的话。
认识穆牧的人都知道,穆牧有一块不能提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妈妈。
莫乙只知道,穆牧的妈妈在穆牧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隐约感觉到似乎还不是善终,但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不知道了。
只是,穆牧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这倒是人尽皆知的,穆牧也从不避讳说起他和父亲的关系有多坏。
莫乙没有深问过穆牧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小秘密。
有一件事是全世界都通用的,那就是怀有秘密的人通常对其他有秘密的人是没有好奇心的,那是因为怀抱秘密的自己能够体会那种害怕被戳穿的心情。
所以莫乙从来不问,他从来都把注意力放在方韦的身上。
他很爱方韦,就连方韦的爷爷都看的出来,所以曾经特意叫莫乙来找过自己。
方韦的爷爷说,“方韦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只是你不能告诉她。”
“方韦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方韦的爷爷说这话的时候,看过了世间百态的眼睛里竟然闪烁出了泪花。
“你先不要慌,这件事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希望你跟着我学习周易和奇门之术,或许有一天你能够帮方韦解开这一劫。”方韦的爷爷对着自己双手合十,恳求道。
一开始莫乙并不相信,可是学了奇门之后,他曾经偷偷的给方韦算过一卦,结果和方韦爷爷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莫乙一阵心惊,于是更加卖力的学习这些东西,只是他学是学了,但是却不愿意相信这些东西。
他一直试图用科学来解释奇门和周易,这种能够占卜的神奇效用,所以他大学才学了物理。
也因此,莫乙对周易和奇门是极为精通的,而不是像他一直以来表现的半吊子,这也是为什么在危急时刻他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