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长老与那侍妾翻找各自的衣服,惊慌失措地在被窝中穿着起来。

一时间,被窝中不住耸动,实在滑稽,看得胡天宇二人咯咯发笑。

过得一会七长老穿完衣服,随手将一件衣衫仍到地上,起了床站立一旁,那手掌握紧,随即又松开。此时他心中所想的,是要不要将这两人击毙,一泄心中之恨,但随即想到这么做的后果,即便强压怒火。

胡天宇狐疑地看着地面的那件衣服,突然脸色一沉,将那衣服拿起仔细一看,见上面缝着的一颗颗纽扣,尽皆镶有碧玉,而在一处纽扣之间却是空白一片,上面线头断开,显然少了一颗。

他看着大长老,沉声道:“这衣服是不是你的?”

七长老冷哼一声。他今日身败名裂,全败此人所赐,又哪里肯搭理他。

见七长老不应,胡天宇转头对那侍妾冷冷的道:“这衣服是谁的?”

那侍妾虽已穿着好衣服,却依旧缩在被子之中,注视着胡天宇冰冷的眼神,心底一颤,如实回答:“是……是大长老的。”

胡天宇一听,心底陡然涌起一股杀意。他将衣服扔下,径自出了房门,也没了想要看戏的心情。

胡府又出大事了,七长老勾搭上大长老的侍妾,给后者戴了绿帽,还被人捉奸在床。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转眼便传遍了胡府,接着又传遍了三月城,令人啼笑皆非。

当然,这事还是胡天宇搞出来的。

事后,大长老脸色铁青,主动要求胡烈将七长老革职,胡烈自然很爽快就答应了。

这次七长老可谓身败名裂,地位一落千丈,留在胡府处处遭人耻笑,便主动要求离开胡府,远远逃离这里,回到了他原本的分支家族。

而作为此事最大的受害者大长老,则成为了最大的笑话。他虽然将那侍妾给休了,且将她扫地出门,但是人人在暗地都骂他是个太监。

这让一直身处高位的大长老威名尽丧。

对于这一切,胡天宇并不怎么关注,他在乎的是那颗衣纽,那是大长老的衣纽,换而言之,大长老便是那名险些杀了自己的刺客。

胡天宇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大长老要杀自己的理由,虽然他与大长老有过不快,但是也不至于到了杀死自己的地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胡天宇总觉得事情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兀自在房中踱来踱去,凝眉苦思,最终下定决心趁夜去打探打探消息。

夜,无月。

整个胡府到处灯火通明,胡天宇穿着黑衣,朝着大长老住处走去,一路上通行无阻。他见大长老住处灯火通明,便绕到屋后,脚尖一点,轻轻地跃上了屋顶,趴伏在那里,与周围的黑色融为一体。

胡天宇轻手揭开一块瓦片,一阵光亮透了出来,他眯缝着眼,适应不同的光线,随即缓缓睁开,待看到了房间中的情形之时,不由大吃一惊,险些呼叫出声。

只见房间之中,大长老恭敬地跪在一个坐着的人身前,而那个人由于角度的原因,胡天宇看不到他的样子。

他定了定心神,屏息注视,侧耳倾听——

“今日之时,有何感想。”那坐着的人淡淡说道,声音中无一丝波动。

胡天宇一听这声音,脸色惊骇,这,这赫然是胡火的声音。他心中有诸多疑问,但不及多想,一心只想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大长老满脸激愤,恭敬地道:“主人,上次没能了结他的性命,确实可恨。”声音之中很平静,不敢直接将这种情绪对着胡火。

胡火微微皱眉,说道:“现在他有那么多护卫把守,你有机会得手吗?”

大长老喜道:“这次我定能完成任务,主人,我现在就去。”说着正要起身,忽然他只觉脑袋传来一阵剧痛,过得一会,待着剧痛才消退过去,他连忙趴伏在地上,身子簌簌发抖。

胡火冷漠地道:“若不是怕别人瞧出破绽,我真想将你剩下的人格意识也控制住,竟然敢忤逆我的命令。”

大长老颤声道:“主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胡火道:“上次听你说那什么言传大师,我才派你去刺杀他。不过,我将整座胡府都搜寻过,都没能见到奇特的灵魂波动,可想而知,那人根本不再胡府。”

大长老道:“主人英明!”

胡火沉默片刻,道:“嗯。还有两个月便是族会,给我消停点,别让人怀疑了。我潜伏了这么多年,为了那东西,为了真正拥有肉身,耐心已经被磨光了,你可别坏我大事。”

突然,屋顶上传来了咔啪的一声。

“谁。”胡火一惊,冷喝出声,掌心灵力翻涌,筑建出一柄匕首,咻的一声,寒光闪动,激射了上去。

匕首破顶而出,那刀光散发出的锋锐气息,似要将苍穹捅个窟窿。

胡天宇脸色煞白,心中早已震惊万分。他趴伏在屋顶偷听,听得胡火与大长老的对话得知了不少消息。

大长老原来已经被胡火控制住,胡火潜伏在胡家,目的应该就是为了禁地中的那样东西,而且从胡火的话语中可以知道,那样东西能让他拥有肉身。

肉身?究竟什么样的人没有肉身。

一个词语从胡天宇心中涌出,亡魂,胡火是亡魂。这一个念头在心中迅速蔓延,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恐惧,手一慌乱,便碰翻了一块瓦片,立即被发现。

而让胡天宇意想不到的是,胡火居然达到了破茧四重造物的境界,筑建出一柄匕首瞬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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