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之后,胡天宇只觉浑身舒坦,清爽宜人,又尝试刻画一份六阶战法玉简,但是尝试过数遍之后,仍不得要领,运气要差了点,再也刻画不成功。他并未沮丧,经过半月的疯狂刻画,无论是刻画的技巧还是意识,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能有如此变化,确实值得欣喜的事情。虽然刻画六阶玉简的成功率很低,但是对于五阶而言,就相对容易得多,只是刻画的时间相对漫长。
有了显著的提升,这时刻画五行刀法,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一次便到达八色感悟光彩的境地,并且出现了第九色与第十色的光彩虚影。
并不贪心,胡天宇赶忙将玉简中的感悟融合吸收。但是,就在他的意识与感悟融合之时,意识被立即被弹开,先是一阵错愕,随即胡天宇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他而今只会一门二阶低等战法,须得在领悟九门二阶战法,打稳基础,方可融合。
胡天宇收起玉简,想到这低等战法流通狭隘,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念头一转,他便有了主意,前往杨氏商会。
胡天宇进了杨氏商会,马大掌柜初一见到胡天宇进门,想起近些日子胡天宇杀人如麻的传闻,心中不禁发毛,但见对方脸色温和,心下略宽,热切的道:“胡爷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自杨大师走后,胡天宇就很少过来,而前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来这里的次数更少,这时见到马大掌柜熟络的脸,一时间也倍感亲切,说道:“马大掌柜,近日可好。”
马大掌柜诚惶诚恐,道:“老小儿身子骨硬朗着,胡爷有心,胡爷有心了!”
胡天宇呵呵一笑,道:“你们那位杨公子还在不在?”他之前听说杨炔是过来历练来着,料想来此的日子并不会长远,才有此一问。
“在,在……”
马大掌柜忙不迭地答应着,随即让胡天宇稍等片刻,自个儿进入内堂通报。过了一会,但见门维被掀开,一名玉树临风的青年走了出来,说道:“呀!是胡爷啊,快请快请!”
来人正是杨炔,胡天宇见他气色红润,料想是有喜事了,当下也不废话,跟着对方走进了内堂。
杨炔请坐,然后让下人端来茶水,对着胡天宇嘘寒问暖一番,表现得分外热情。
胡天宇心有疑惑,上下打量杨炔一番,见对方精气神异常饱满,双目蕴含神光,是意识强大的表现。他双目一亮,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突破了?”
杨炔不禁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胡天宇。须知,若要看出一名言传师的意识强度,那么意识就要比对方高才能做到。但胡天宇悟性低下,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意识。
但想胡天宇背后那名大师做后盾,学会一两招观人之术,也寻常的很。
当下杨炔不作怀疑,脸上隐有得意之色。
若以杨炔平日间的骄傲性子,面对别人时,哪里会像现在将架子放得如此之低。一切缘由都来自于那份战法解析。
自杨炔得到战法解析之后,一直在闭关参悟,直到几日前才突破二阶,成为三阶言传师。须知,这不过短短几月时间而已。是以他这些天以来,都没有理会商会的业绩,将这次历练当作空气。
因为他知道,若是杨家知道他如今的进步,必定会更加重视,至于那点业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所以,对于胡天宇他除了感激之外,还带有几分惧意。
天下间,敢将战法解析当白菜卖的,也只有眼前这位主。在他看来,这并非是傻,而是慷慨。那是对方看在叔公的脸上,才卖给自己的,如若不然,十万灵币的战法解析,上那里买去?
杨炔说道:“那也是托胡爷的福啊!胡爷今日到来,但有所求,请尽管开口。”当下大手一挥,表现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来。
胡天宇呵呵一笑,低声道:“你这里可有二阶低等战法,无所谓是哪类战法,只需二阶即可。”
杨炔一怔,上下打量着胡天宇,忽想起胡天宇只会低等战法一事,当下了然,冲着门口唤了声:“来人!”
一名侍女走了进来,被杨炔在耳畔低语两句,便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这名侍女收进门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放到几案上面,而后退了出去。
杨炔将木盒打开,里面存放着四卷卷轴,他眉头皱了皱,将这四卷卷轴拿给胡天宇,歉然道:“这里只有四份二阶低等战法,不过胡爷请放心,在这附近的城市中,杨某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只需得你等上一天,明日来时,那六份二阶低等自会送到你手中。”
胡天宇见到木盒中只有四份秘籍,不免露出失望之色,但听得杨炔说明天另外六份将会送到,脸露喜色,看着杨炔的脸登时觉得顺眼无比,至于当初那似隔阂,也在这刹那化解于无形。他说道:“这可要感觉杨兄了,不知这四份秘籍价值几何。”
杨炔忙伸手打住,一脸不高兴之色,说道:“胡爷,你是我叔公的兄弟,咱俩关系匪浅,怎生这般客气,这低等战法值不了几个钱,送你便是,就别推脱了。”
胡天宇听他话说的决绝,心想这秘籍对自己而言珍贵,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不再推脱,将四份秘籍收下。
两人闲聊一会,杨炔甚是健谈,胡天宇聆听着,但心中却挂念着战法的修炼,渐渐地便出了神。
两个小时过去,杨炔依旧孜孜不倦,说的有声有色。胡天宇自然与对方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