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离去后合上的门,陈墨一脸大便样:“喂!我说,暖床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李明清站起身,走到陈墨身边,伸手耙着陈墨后脑勺上的头发,“这里虽然新晋为三大火炉之一,冬天还挺冷的。你帮我睡暖被窝。”
陈墨抬手打掉李明清一下一下耙着头发的手,翻翻白眼:“被窝不够暖,你可以开空调,实在不行还有电热毯这种东西,你连这些都不知道?暖床这种事,谁、谁会干!”
“我会让你干。”
“你想得美!”
“我们有约定在先,男子汉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李明清重新搂住陈墨,弯腰,鼻子放在陈墨颈窝处,深深吸一口气,“除非,你不打算做男人?”
这和做不做男人有一毛钱的关系么?!说话不算话最多做不成男子汉咯。陈墨正吐槽,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身体一僵。他的小腹上有一条硬硬的东西抵着,而且还在迅速膨胀变硬。同为男人,陈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陈墨推开李明清,一拳揍出去。
丫的!拿这东西抵着我,这不是吃我豆腐揩我油么!陈墨恨不得能把眼前那张从来都摆着一副自信满满神情的总裁脸揍个稀巴烂。
李明清抓住陈墨揍过来的手腕,一个背投,把陈墨漂亮的摔在沙发上,快速欺身压上,固定住陈墨手脚:“今天的比赛,我们的筹码是你和你的车队。”
被捉住双手,压住腿,躺在沙发上,眼前是总裁“邪魅狂狷”的脸,带着木质香和麝香味的气息轻拂鼻端,陈墨的心脏砰砰猛跳。
难怪壁咚这么流行,这个沙发咚的杀伤力也很强啊!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陈墨羞耻得恨不得在沙发上刨个洞钻进去。
陈墨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是、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我不是那种随、随随便便的人。”
“那好,这个地方太随便,我们换个地方。你们队舍怎样?”李明清欺身压下。
抓住破绽,陈墨一脚踢在李明清肚子上,从沙发上跳起身,冲到门边,打开门一溜烟儿冲出去。
李明清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摇头苦笑。
门嘭的一声关上,李明清垂头喃喃自语:“我这是在干什么?”
陈墨的头发触感原来是这么顺滑柔软,他的味道原来对自己有这么强的吸引力,回味着方才触碰陈墨的感觉,李明清心中装满对自己不可抑制的产生冲动的悔恨。
手撑着地,李明清爬起来,坐在沙发上,手搭着额头,李明清苦笑:欲速则不达,这次把他吓跑了,他估计得警戒自己好久。
李明清正悔恨,门被重新推开,陈墨红着脸站在门口,搔着后脑勺头发,眼睛斜向一边:“我有话问你。”
当务之急是要让陈墨感觉自己是安全的,李明清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老板桌前坐下,恢复社会精英总裁脸:“有什么要问的?”
“你是不是明清?”
“我是明清,李明清。”
“我问的不是这个。”陈墨往前快走几大步,在安全距离内站住,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登上企鹅,手指戳戳头像,隔着老板桌,伸长手凑到李明清跟前:“我问的是你是不是这个人!”
李明清扫一眼自己用了好多年的土鳖三七开头像:“是我。”
“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再见。”出乎意料的,陈墨丢下这句话,扭头就走。
“等等!”
不理会身后的叫喊,陈墨迅速疾走,眼眶里不可遏止的涌出些些温暖的液体。
原来一直想成为床畔人的顾申,只能成为父兄般的存在,最后还为了自己能继续留在车队而毫不犹豫的背叛他;原来一直像父兄般尊敬着的人,最后却变成这般。陈墨想不明白命运究竟要怎么安排。
他心里的明清不是这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是这样对自己持有非分之想的人。他心里的,是无论他遇上什么难题,都能用温柔而又带着几分疏离冷漠的语气安慰他的明清。
心中明清的形象猛然崩塌,迅速重组成自己厌恶的那个李明清,两人竟然是用一个人!陈墨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一巨变。
“小墨!”李明清从后方追上来,捉住陈墨的手:“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呀?解释说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解释说你玩弄我是对我好?”
听着陈墨酷似电视剧台词的话,李明清反而笑了:“抱歉,我没有苦衷,只是我用错了方法,我给你道歉,行吗?”
“你让我冷静一会儿,行不?”
“好。”李明清很听话,立马撒手。
陈墨在走廊上倚着墙壁坐在地上,李明清也陪着他坐下。
两人肩并肩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时间在沉默中一秒一秒过去,终于,陈墨开口:“其实想想,好像我没吃多少亏。”
李明清点点头:“对,一直都是我在吃亏。自己掏钱拍下、给记者送礼、雇水军炒作、举办这场比赛、赞助一支车队,花不少钱,还有买玫瑰也要钱。”
陈墨咂咂嘴:“啧,玫瑰还算进去啊?那才多少钱。”
“钱是不多,可那是真心。”
陈墨不语,片刻后道:“你黑历史太多,我暂时还没办法把你和明清等同起来,也没那么快能让自己接受你。”
“嗯,我知道。”李明清微笑点头,陈墨和一般人不一样,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虽然表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