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离他远点,他已经死了,被尸毒控制了。”司徒青阳忙的脱不开身,只能一边朝着何叔喊道,眼看着何叔和那人只剩下一点点距离,急的脑门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等何叔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的眼睛只看得见眼白了,张牙舞爪的朝着何叔抓过来,何叔惊得脚步都没办法移动,眼睁睁的看着那利爪越来越近。
‘砰’的一声,一道人影将何叔撞开,一声闷哼声,两个人一同倒在路边上。
“不……”司徒青阳惊怒之间,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一道奇异的光彩从身上直射天际,竟是在关键时刻从玄宗晋阶成了神宗,他一手抓住靠近他身边鬼尸的脑袋,一股雄厚的力量从他脑袋直接灌下去,整个鬼尸的身体就这么爆裂开来,腥臭的血肉在地上撒了一片。
司徒青阳眼眶都红了,他急忙感到何叔他们身边,将刚才突然窜过去替何叔当下那一爪的司徒崖扶起来,此时此刻,司徒崖的手臂上已经青黑了一大块,那面积如此大的伤口看起来狰狞极了。
“小公子,你何必呢,你这样做,让老夫情何以堪。”何叔眼泪差点没下来,他也没想到司徒崖会突然冲出来,鼻子一酸,只恨不得与那些鬼尸拼命。
“咳咳,何叔,你一直都是我们的长辈,我们兄弟没有父亲,你就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司徒崖俊秀的脸上惨白一片,手臂上的疼痛,让他痛苦的皱着脸,只恨不得自我了断算了。
“大哥,如果我会变得像他那样,那么你就亲手杀了我吧。”司徒崖幽幽的望着那个变成鬼尸的人,此刻他正和莫离纠缠在一起,他颇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可不想变成他那幅丑样。
“只是可惜啊,我还没和小云云表白呢。”他抬头望了望那似乎染上红色的天空,眨了眨眼眸,看上去还是红的,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眼前浮现的是容云初美丽的笑颜。
“不,你会没事的,你这个臭小子,非要我一直替你担心嘛。”人说男子汉不轻易流泪,只是没到伤心处而已,司徒青阳红着眼,要将司徒崖扶起来,他就不信这尸毒没发去除了。
才移动了几步,司徒崖的口中就吐出了口口鲜血,一股酸腐的味道弥漫开来,手臂的伤势也在不断的恶化。
鬼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尸毒的感染,将其他人都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鬼尸,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让人惊悚了。
就连冷艳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完全不知道这几日和她近距离接触的都是这么一群鬼东西,光想想,就让她有种恶心的感觉。
城楼之上,闫寒搂着容云初站立在最高处,冷眼旁观着底下发生的一切,眼中毫无感情。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容云初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对他的不可置信。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就算没有大慈大悲的心态,也不至于这么冷血无情。”这样的闫寒简直就是颠覆了她的想象,以前那个温暖阳光的人去哪里了?密谋杀害了他们的父母,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属下一个个倒下变成可怖的怪物。
“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一个人,只要你想,我什么都能给你。”闫寒眼神幽深的看着她,他已经将自己满满的爱意给她了,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回应他呢?他要的不是也很简单吗?
容云初扭过身体,白皙的手用力的将他搂在她腰际的双手移开,那双本还对他带着犹豫和暖意的眼睛中彻底变化了,有的只是冷漠。
“可你将我的世界毁了,你知道吗?闫寒,这样的你太可怕了。”容云初前半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无论她说什么,闫寒的个人观念永远只在自己的心里,别人根本触碰不了,这也叫爱她?
轻轻的叹气声从他口中吐出,他像是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包,眼中有着对她的包容,他指了指城外的金长老道,“你不是要找你的妹妹吗?当初就是被他们的人马带走的。”
容云初望了眼金长老,又看了眼城下那刺目的惨状,手腕一松,那把翠绿色的短笛就滑入了手中。
“我要救人,你肯定知道这些鬼东西是怎么解决的吧。”容云初尽量让自己的心情放轻松,才能忍住不一掌拍到闫寒的脑门上去。
“嗯,那个大鼓是控制鬼尸的主要手段,能根据不同的旋律改变他们的攻击方式。”闫寒平静的说道。
容云初冷哼一声,瞪了眼闫寒,朝着那击鼓的地方看去,看见那壮汉正挥汗如雨的击打着大鼓,那声音听起来的确是有着不一样的旋律。
她皱眉思考了一下,又想要犹豫的拿起玉笛,以音控来混乱那大鼓的声音不知道是否有效果?
正这么想着,她余光一瞥,瞥见司徒青阳他们正举步艰难的朝着城楼走去,身后的几个鬼尸面目狰狞的朝着他们扑过去,当下也不去想那么多了,立刻吹奏起玉笛。
鼓声的声音十分响亮,笛声就如同一条小小的溪流朝着大海流去,虽然不如大海那般广阔,却带着自己的独特标志。
只看见,原本还猩红着眼睛,不停攻击别人的鬼尸竟是慢慢的开始动作缓慢了起来,就连那猩红的眼睛也开始慢慢转变了颜色,变成了浑浊的淡绿色,原本还伸出去做出攻击姿势的手臂也一下子僵住了,举在半空中不动弹。
莫念一直在观察着一面的局势,眼见有了这样的变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