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祁越阳已经快喷出火的眼神,在心底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在现代的时候,连光着的男人都有看见过,不就是宽衣吗?就当给小九换衣服呗,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她谈何探取眼前这个人的隐私?
咬着牙,容云初二话不说的动起手来,然后,一只滚烫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对上那双满载火焰的眼眸,那张俊容一阵青一阵白,那看她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变态。
“你在做什么?”太阳穴抽痛的更厉害了,他刚才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一层一层的像是没见过男人似的扒他衣服,等他回过神,差点没让自己光着了,也是着实一惊。
“呃,宽衣啊。”容云初也有些莫名其妙。
“宽衣?你这也叫宽衣,我这只是要换个外袍,你这是要扒掉我所有衣服。”他脱口而出,连尊称都给忘了,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气过之后的淡淡红晕,显得祁越阳更添了几丝人情味。
凤眸瞪大,那张平凡的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这回分明是被羞窘的,好吧,是她误会大了,敢情,她才是这个‘坏人’。
手忙脚乱的又帮祁越阳穿上新的外袍,容云初脸上的温度这才渐渐散开了去。
天色渐暗,点燃上火烛,祁越阳早已拿了本书端坐在桌前看的认真,容云初随意的收拾了下自己带来的东西,便默默地坐在软塌上,两人共处一室,却毫无语言沟通,着实是有些无聊。
眼见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祁越阳却丝毫动静也没,容云初实在是觉得闷得不行,便直接上了软塌躺下去便睡了下来,反正这么僵着也毫无意思,倒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听到那渐稳的呼吸声,祁越阳终于将脑袋从书中抬了起来,锐利的眼神毫无疲态,他颇有些无语的望着软塌上已经熟睡的某个人,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碰到了一个胆子特别大的人那……
清晨,阳光透过缝隙直直的照射进来,容云初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环视了下四周,惊觉自己此刻身在祁越阳的营帐中,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感觉脸上没有一丝变动,这才舒了口气。
祁越阳此刻早已不在营帐了,不过,她倒是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几日,她也算是摸清楚这边的状况了,估摸着是去训练场晨练了,她也不急,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梳洗了一番,简单的吃了个早餐。
待祁越阳回来的时候,容云初早已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
早起晨练过后又去后山洗了个澡,祁越阳只觉得一身清爽,在走进自己的营帐后,差点就忘记里头多了个人。
容云初眼尖的看见祁越阳手上的白布已经被打湿了,不禁蹙了蹙眉,走上前去,颇有些怨念道:“王爷似乎忘记了,昨日韩老说过了,切勿沾水,否则伤口愈合的速度会变得更慢的。”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带来的绷带拿了出来,准备帮他重新换上。
祁越阳任由她动作,他此刻就像是被疏通毛发的大狮子,心情好的时候,他纵容的底线就也大一些,任由容云初冲着他发牢骚。
安世远急吼吼的跑进来,入眼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慵懒的祁越阳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表情平淡却惬意,另一只手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手中,他正在将白布轻轻的绕在他手上,明明看起来很平常的画面,可却让他有种别样的感觉,心痒难耐啊……
“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身后险先撞上他的公孙寅忍不住推了推他,直接将他整个人推进营帐内,自己走了进去。
他脚步一顿,有些诧异的看向眼前自己的主子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算是明白安世远为何愣住了。
容云初早就觉察到有两个人闯了进来,只不过,这里是祁越阳的营帐,陌生人肯定也进不来,想想也就是祁越阳的人才能进得来,便也不在乎的继续完成她的包扎任务。
“咳咳,公孙大人何不继续往前走,这儿太挤了。”安世远稳住自己的身形,这边公孙寅又停住了脚步,两个身材颀长的人站在门口挤着,实在是不妥不妥啊。
公孙寅秀气斯文的面容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看着安世远的眼神却带着那么一丝鄙夷,两个人内斗惯了,谁都不服对方,一个是花蝴蝶,一个是笑面虎,一山不容二狐狸啊。
“世子身份尊贵,自然得走在前面。”公孙寅谦谦君子的礼让三分,浑然不像是刚才撞开他的人一般,废话,眼看着主子这样的气氛,他还是先让安世远上前打扰的比较好,只是……他抬眸望了眼那上头的两人,早就听说最近那个‘八卦语录’上写的是真的?其实不是和安世远之间有那种关系,而是和这个陌生男子吧。
要是让祁越阳知道公孙寅内心想的话,只怕是要给气到了吧,不得不感叹一声,八卦的力量真心大啊……
安世远颇为嫌弃的望了眼公孙寅,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公孙寅那只老狐狸才会让他先出面,真是个狡猾的人。
“你们两个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祁越阳冷声开口,真以为他们两个人的白痴对话他会听不见吗?刚刚还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扰了,那眼神凉飕飕的朝着两人瞥去。
公孙寅上前几步,温和的笑着道:“王爷,我有要事需禀告。”说着,一边侧目望了眼刚好系好蝴蝶结的容云初,看着那本来还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