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寒冬之后,天气越发寒冷,但寒菲樱的室内却日日温暖如春,此时,她正侧着身体,看着睡在婴儿床里面的两个小家伙,依然觉得不太真实,时光易逝,感觉好像自己嫁人才没多久,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两个可爱的儿子?
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连寒菲樱都分不清楚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还是袁嬷嬷细心,在他们出生的时候,为了防止弄错,已经在襁褓上分别做了记号。
寒菲樱道:“他们是双生子,有这个必要吗?”
袁嬷嬷正色道:“以后世子的长子会被册封为新的小世子,自然不能马虎。”
小世子?寒菲樱不着痕迹地垂下眼眸,虽然知晓妖孽隐秘的身世之后,他从未说过,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恐怕他早已经不甘于屈居太子和燕王之下,有了属于自己的纵横格局,其实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又岂能臣服于那样的人做他的主君?
寒菲樱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过逐鹿天下的雄心,但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一个世子之位可以羁绊的,他的目光投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想到这里,她的心忽然有些紧涩,世子,太子,不仅仅只是一步之差,而是差得太远了,身为君王,三宫六院,从不或缺。
“天熠哥哥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清亮悦耳的女声咋咋呼呼地响起来,是锦阳郡主笑语如珠地闯进来,眼中还充满了愤然,“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姑姑,还专门让我父王从南境送来两匹品种纯正的西域良马,那可以有价无市的东西,看我这姑姑够意思吧,天熠哥哥倒好,孩子都快满月了,居然一面都不让我见。”
见郡主一脸的忿忿不平,袁嬷嬷忙提醒道:“郡主,你小点声,会吵醒孩子的。”
锦阳郡主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向大大咧咧习惯了,不知收敛,而天熠哥哥爱妻如命,此时更是恨不得把自己赶出淮南王府,她撇撇嘴,目光忽然被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小家伙给吸引了,细腻柔嫩的肌肤,精致如画的轮廓,不由得啧啧出声,“哇,好漂亮的婴儿啊,长得像谁呢?”
寒菲樱半躺在床上,笑道:“暂时还看不出来,等再长大一点,就能看出来长得像谁了。”
锦阳郡主对两个小家伙爱不释手,小声哄道:“姑姑可是下了血本,送给你们的大礼,可比什么金银珠宝那些俗气的东西适合你们多了,可千万不要让姑姑失望哦。”
袁嬷嬷见郡主这么爱孩子,笑道:“郡主年岁不大,也不用着急,可以多陪陪小世子们。”
寒菲樱忽道:“对了,二哥说准备明年开科去考武状元,要是能考上的话,你和二哥的事情就有希望了。”
“死丫头,坐月子还这么没正经?”锦阳郡主脸色一红,不自觉声音一大,就吵醒了两个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哇哇哭了起来,锦阳郡主不禁慌了神,“哎呀,哭起来就没那么可爱了,别哭了。”
“所以说叫你少来,一来就添乱。”身后传来萧天熠毫不客气的声音。
锦阳郡主嗔道:“天熠哥哥,你真是有了小嫂嫂,就完全忘了我这个妹妹了。”
萧天熠毫不掩饰,“那当然,樱樱是要陪我一辈子的女人,你终究是要嫁出去的,怎么能相提并论?你到底还打算在我府里赖多久?”
锦阳郡主的脸红得几乎沁出了血,“哼”一声之后就跑了,萧天熠看向樱樱,似笑非笑道:“这丫头脾气不好,看来你们寒家还真是和贤妻无缘。”
寒菲樱啼笑皆非,寒家在儿女姻缘上面的确不太如人意,姐姐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嫁人了,大哥一时也心灰意冷,二哥倒是和和锦阳两情相悦,偏偏身份悬殊,而且最重要的是,锦阳的婚事还有皇上盯着呢,她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这些事情了,“对了,你给孩子取好名字没有?”
萧天熠坐了过来,“早就想好了,一个叫萧衡,一个叫箫璟,你觉得怎么样?”
寒菲樱慵懒地觑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她可是知道的,衡者,以能合从,又善连衡,寓意纵横天下,璟者,寓意美玉华光。
大的叫萧衡,小的叫萧璟,一个胸怀天下,一个美玉无瑕,从内到外都包涵了,她本来想挑出点什么毛病,证明自己的英明神武,可思来想去,实在是什么毛病都挑不出来,最后终于憋出一句,“好吧,都随你。”
萧天熠轻笑道:“是不是很佩服为夫?”
寒菲樱佯怒瞪他一眼,萧衡,萧璟,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竟是说不出的欢喜,而且妖孽为了防止弄错了,已经命人专门打造了乌金手镯,并在上面刻上了他们的名字。
两个小家伙吃完奶之后,就又睡过去了,室内恢复了安静,萧天熠见寒菲樱准备问外面的事情,立刻堵住了她的小嘴,“听话,把身子养好再说。”
在他的强势和霸道之下,寒菲樱只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顾两个小家伙,他们特别能吃,虽然早已经准备好了奶娘,但寒菲樱还是希望孩子吃母亲的奶,所以虽有很多嬷嬷和侍女照顾,但她还是被两个小家伙折腾得疲惫不堪。
在苦苦煎熬中,总算过去了一个月,寒菲樱坐月子的时候,几乎一直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在石中天确认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奔向水月间,好好沐浴一番。
真是想不到,如今痛痛快快地洗个澡也成了一种奢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