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王府之上,因为西夏来使惹得皇帝不快,锦贵妃自然又要交代容云鹤尽量少与人往来,府上也一副闲人免进的样子,继续保持半封闭状态。
秦落衣也从容云鹤口中得知朝中事情的缘由经过,对西夏又好气又好笑。
“如此一来,人心惶惶,恐怕父皇对藩王更加不放心了。”容云鹤叹了口气,看着一旁面带笑容的秦落衣,心头略定。
依旧如往日,隔两日容云鹤总会来看看秦落衣,并且呆一阵子,偶尔还会用一顿饭。
秦落衣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她如今对耍阴谋诡计,也十分擅长了,当即笑道:“王爷何必忧心,此事想必皇上心头有数,你我暂且过好自身就好哩。”
“话虽如此,可毕竟放心不下。”容云鹤叹了口气。
秦落衣看着容云鹤这样,心也有些软了,有些不忍,容云鹤是个好王爷,也是个好皇子,他对江山社稷很担心,同时对皇位又没有觊觎之心,更难得的是他心向百姓,人也很善良。语气复杂的道:“王爷确实不用忧心的,若是实在忧心,不妨问问母妃,或找皇上诉说一番心头的顾虑。”
“母妃她……”容云鹤有些迟疑了,如果跟宋锦雅说,以宋锦雅的心意,肯定让自己多涉足朝政,最终没有说出口。
“那就去问问父皇吧。”秦落衣笑着安慰道:“其实无论如何,皇上定有一定把握的,何况还有诸多大臣从旁协助,想必也不至于乱了分寸,此次西夏同样有心试探虚实,不是同样被朝臣和皇上给挡住了。”
“可西夏向来底蕴深厚,又依靠海外,退可攻进可守,若是逼急了,真个与朝廷作对,朝廷也无可奈何,反而会导致沿海富庶地带整日外寇猖獗,海盗横行。”容云鹤接受过皇家正统教育的,对于这些事还是十分清楚的。
秦落衣则不以为然,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过话一出口,秦落衣后悔了,自己怎么又乱说了呢,虽然这件事大家都明白,可自己一个女人这么说出来,依旧很不好,太过抢眼了。
一句话,不仅说的容云鹤恍然,同时心服口服,秦落衣的话他自然听懂了,当即笑道:“还是夫人说的在理,我这就进宫,问问父皇,也不知父皇可忙得累了,几日没见了,也格外忧心。”
“恩,王爷还是先用过膳再去吧。”秦落衣笑了笑,她有些担忧到时候容云鹤将话原原本本的说给皇帝了,说是自己说的,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饭菜很快端上来了,摆了一个桌子,看起来十分可口。
秦落衣拿起酒壶,正欲给容云鹤斟酒,容云鹤抬手挡住,道:“一会要进宫,饮不得酒的,免得父皇怪罪。”
一个皇子,带着酒气去见皇上,万一皇上狗鼻子太灵,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如今国家危难当头,哪能如此荒唐,白日纵酒。
容云鹤依旧太过规矩,对于这些宫中教授的教条遵守的很严格,秦落衣看在眼里,也没在意,反正这点她也无可奈何,也帮不上忙,当即笑道:“那好。”
食不语,这是好习惯,吃过发,稍作休息,秦落衣犹豫了一下,道:“王爷,待会进宫,有些话可不许让皇帝知晓是妾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