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中,
皇帝坐在御座之上,满脸怒容。
大殿的阶前,跪着一众的文武大臣,显得有些战战兢兢。
“回皇上,庆州,荆州的告急折子,前几天就呈上了,还有兵部转呈的加急军情急报,也早就呈给了御书房。”兵部尚书额头冷汗,以头叩地不敢抬头。
如今匪乱已经蔓延了大半个天佑,而皇上却不闻不问,置之不理,既不派兵,也不遣将,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
这隔了好几日,才仿佛突然知道了这件事,龙颜大怒,也不知今日会找哪个做替罪羊。
站在御座旁的四喜此时俯身要说话,被皇帝没好气地止住。
四喜面色不变地直起腰,原样站好。那些折子,他可是都按规矩呈给皇上的,只是那一天皇上的心思根本不在政务上,后来又出了急疹,再后来是方雪晴和邵非绯那档子事。。。
太极宫回来后,皇上将自己关在宫里,谁都不见,要不是方雪晴担心皇上,强行闯了进去,恐怕不知道要多久才有人发现皇上早就因为疹子恶化,昏在了寝宫里。
“匪军们,打的谁的旗号?”皇帝咬着牙揉了揉眉心,身上的疹子又开始发痒,但是文武百官面前,他又不能不顾仪态,真是内外煎熬,连昔日里寒凉的眸子也带了一片血色。
“各地的匪军,都打着各自的旗帜,倒是没有统一的领袖。”兵部尚书连忙答道。
“没有统一的旗帜?那便是散兵游勇,这样的匪贼,朕的州军也打不过?”皇帝火气冲天地道。
兵部尚书没敢回答,只是偷眼向站在御阶下的吴义求救。
吴义淡淡地瞥了眼那位尚书大人,略一思索,回身道:“启禀皇上,这一次匪类进攻州府能够得逞,主要原因还是占了先机,而咱们的天佑的规矩,各州之间要互相派兵增援,必须要有皇上的谕旨。。。”
言下之意,还是因为朕贻误了战机?皇帝冷冷地盯着吴义,吴义不卑不亢地回视。
皇帝无力地摆了摆手,他不和这个武夫计较。。。
皇帝看了看满朝低着头装死的百官,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如此紧急军情,就算朕失误耽搁了,难道这些个老臣也不知道轻重,竟然没有一个人闯宫直谏?这紫宸殿中,看上去站得满满当当,又有多少是真的与朕一条心?
皇帝自嘲地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如今叛军几户已经逼至都城,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大殿中一片寂静。
皇帝的眼落在了文官之首的夏国涛那里:“夏相国,你说呢?”
夏国涛捋了捋胡子,慢吞吞地道:“依老臣之见,自然是调派各地的州军,以及几处驻防的大营,支援各州。”
夏国涛话音刚落,就有人跳了出来道:“相国大人说的轻巧,北漠的威胁未除,南疆的战事还在胶着,这驻防的大营是轻易能动的嘛?”
又有人道:“禁军要护卫皇城,万万不能调离天都城,如今算来算去,也就是京畿大营的那几十万兵马还能动上一动,恳请皇上调动京畿大营,援助各州。”
京畿大营?皇帝看向位于武官之首的六王爷。
六王爷一身朱紫亲王蟒袍,衬得一张脸更加的俊美出尘,相比之下,那御座上与他容貌几分相似的皇帝,就显得一脸病容,憔悴非常。
见皇帝看过来,六王爷不慌不忙地拱手道:“回皇上,臣弟虽然兼着京畿大营的监军,但是这些年身体不好,早已不去那里了,皇上若是要用京畿大营,便只管用兵符调用便是。”
兵符?皇帝冷笑,要是有兵符,朕还用得着找你吗?
皇帝知道六王爷是不会在这事上帮他的,便冷笑了一声,看向吴义。
吴义微微皱眉:“皇上,吴义前一阵带着圣旨去接管京畿大营,但是那里只认兵符。。。”
皇帝嘴角微勾,目光缓缓地从这些文武大臣的身上扫过,忽然面上涌起一片血红,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夏国涛话音刚落,就有人跳了出来道:“相国大人说的轻巧,北漠的威胁未除,南疆的战事还在胶着,这驻防的大营是轻易能动的嘛?”
又有人道:“禁军要护卫皇城,万万不能调离天都城,如今算来算去,也就是京畿大营的那几十万兵马还能动上一动,恳请皇上调动京畿大营,援助各州。”
京畿大营?皇帝看向位于武官之首的六王爷。
六王爷一身朱紫亲王蟒袍,衬得一张脸更加的俊美出尘,相比之下,那御座上与他容貌几分相似的皇帝,就显得一脸病容,憔悴非常。
见皇帝看过来,六王爷不慌不忙地拱手道:“回皇上,臣弟虽然兼着京畿大营的监军,但是这些年身体不好,早已不去那里了,皇上若是要用京畿大营,便只管用兵符调用便是。”
兵符?皇帝冷笑,要是有兵符,朕还用得着找你吗?
皇帝知道六王爷是不会在这事上帮他的,便冷笑了一声,看向吴义。
吴义微微皱眉:“皇上,吴义前一阵带着圣旨去接管京畿大营,但是那里只认兵符。。。”
皇帝嘴角微勾,目光缓缓地从这些文武大臣的身上扫过,忽然面上涌起一片血红,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夏国涛话音刚落,就有人跳了出来道:“相国大人说的轻巧,北漠的威胁未除,南疆的战事还在胶着,这驻防的大营是轻易能动的嘛?”
又有人道:“禁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