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没有底气,但她不想辜负西的一腔热情,咬紧牙关硬拼,不久就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次旬考。
功夫不负有心人!
整整一个春假的苦功出了成绩,参加特训的十三人成绩都有了显著提高。
尤其抢眼球的就是青儿,竟从垫底的二十八名一跃成为第十六名!
狗儿和董森考得也不错,狗儿排行十二,董森十三。
又如何?!
青儿明白这远远不够,或者说于事无补。
除去西不算,她必须在十九人的竞争里挤入前四才有可能,然而十六名她已拼尽全力。
用最积极的态度说,她用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向前窜了十二位,但离最后的一考也只剩一个半月,而她还能再拼掉十二个对手吗?
毕竟越往前挤就越难!
青儿的心已经动摇,但却不敢明说,她不想让西伤心。
她只默默加倍努力,为了日后不后悔,而更多的还是为了西能安心考试,他无疑是必定能去中都的,青儿不想让他出任何意外。
西的身体是不能去充军,那是一条必死之路!
所以青儿看到排名后就直路回屋继续复习,那个榜对她没有意义,她只是为了心爱的人在拼。
书还没看多久,狗儿和董森双双来了。董森沉默地坐在一旁不说话,狗儿也闷闷的。
青儿不明所以,刚才两人还意气风发,怎么才一转眼就跌入低谷?
她站起身为二人沏好茶,问道:“你们出了什么事?”
狗儿端着茶杯在手中慢慢地转着,过了一会才说:“上次你和我们说只有挤进前十才有戏,是不是西从夫子那里挖来的消息?”
青儿点点头,她当然要把这件事告诉两位朋友。
但说的时候她纠结了很久,如果照实说二人只能同她一样幻灭,说成前十名则还有些奔头。
同时,她也隐去了消息的来源。现在说成西也完全交待得过去,不算说谎。
董森狠狠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一跃而起道:“假的!”
青儿扬了扬眉,他们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已经不是秘密了?
董森说完这句却没心情再继续说话。愤愤地跌坐回椅子生闷气。
狗儿接着解释道:“刚刚我们路遇大熊他们一伙人,他们向董森挑衅,说就算我们考得再好也去不了中都,名额早被乡学的学子占满了!”
狗儿说到这里把头埋在胳膊上哭了起来。
董森看了看痛哭的狗儿,又看了一眼平静的青儿。皱眉问:
“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骗我们?”
青儿用手搓了搓脸,长吁了一口气才说:“我不想你们和我一样失去信念,前十名还有渺茫的希望,但……我现在……唉!”
董森一怔,别开眼睛闷闷地说:“我明白!”
狗儿这时突然一抹眼泪义愤填膺地说:“既然根本没名额,弄这么大动静折腾什么?是我没本事考不上,死也认了!可让我做个美梦,又说没我的份儿,这也太残酷了!大熊学成那样倒能去中都,这还有天理吗?”
青儿正要劝狗儿。却听董森在一旁冷冷地说:“你连情况都搞不清就乱发火,大熊才不会和我们争!所有人都知道他一早就计划好去中都的行程,那几个人背景一般,不可能被乡学选送的。”
青儿讶然道:“怎么说?”
董森惊讶于青儿和狗儿的不知情,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们半天,才慢慢地解释道:
“只要是秀才谁都能去中都科考,只是乡学选送的生员比较有面子。再来乡学会出面组织生员参加中都一些活动,在考前为生员扬名。高门子弟以乡学选送为荣,不过为早已演变成比出身,只有极少的佼佼者是凭的实力。”
青儿和狗儿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些富贵人家竟如此无聊,他们以命相换的名额,不过是人家拼富的玩具!
这时青儿才真正明白小霸王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就算交白卷、就算注定考不上。家族为了面子也必须死霸住这个名额。
而在这种情况下,凉王每占一个名额就是扫了一门望族的面子,所以他身为皇子也只得五个而已!
真是……!
青儿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内心的愤慨。
董森平静地看着青儿的眼睛问道:“青儿,说实数吧,我想知道实情。”
青儿见事已至此便如实相告。
狗儿瞪大眼叫道:“什么,五个名额?这么少!我们十三个人只能决出五个人?”
“不!”
青儿心想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就索性说明白:
“不是十三个,而是所有人!乡学中背景不深、但排名靠前的也是我们的对手。”
狗儿疑惑道:“他们不是和大熊一样自己去中都吗?”
董森皱皱眉,有些不快地说:“你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我说的是成绩不好的自己去中都。乡学选送很有面子,成绩好的为什么不挣一下?”
青儿见两人心情都不好,怕他们发生口角,便出面把二人劝住。二人得知名额只有五位,再没心情吵嘴,坐了没多久各自离去。
他们走了没多久西又一脚踏了进来,他反身关好门,激动地抓起青儿的手快步走到桌前,摊开手中的几页纸,一脸兴奋地说:
“青儿快看,我找到办法了!”
“嗯?”
青儿认真看那张被他画的乱七八糟的纸,一时却没看明白。
西迫不及待地用手指着,边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