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镇天门妄称正道义士,竟然不敢与大爷我正面交锋,只会拿一把法剑,飞來飞去地暗算偷袭,”秃犬措不及防之下,右臂竟是挨了向宁一剑,当即他臂上鲜血长流,嘴里破口大骂。
向宁听罢秃犬之言,忍不住心头暗笑,心道这个光头虽是肉身强横,动作却显得笨拙不已,手里的巨斧除了上下左右地猛挥以外,居然再无其他变化。
那秃犬一臂受伤,也不管伤势如何,只顾继续将手中巨斧狂挥不已,空气中不断响起來呼呼的风声。
而秃犬身畔的另外二人,同样已被郭平杀得叫苦连连。只为这两人的修为,一个乃是练气后期,另一个不过是练气中期,纵使两人联手,又怎会是出身名门的郭平的对手。
未及三合,这一瘦一胖二人身上,已不知添了多少道深浅不一的伤痕。好在郭平有心戏弄二人,出手之际,总是不中其要害,只是将法剑游走在二人的身周。
被向宁截住的秃犬看到两名同伴的窘迫,心中顿时大急,伴着口中猛然一声大喝,“铛”地一下,竟是第一次挥斧隔开了向宁的飞剑攻势。
“你以为你家秃犬大爷,真的只会來这点花腔吗,且让你看看我的平生绝技,梨花开山第一式,石破天惊,”光头秃犬口中暴喝不止,在挡开向宁的一剑之后,双手高举大斧,身子竟是腾空跃起。
在秃犬腾空的同时,那柄巨斧竟一下子变大了十数倍,斧刃之上,迸出來道道金色的光华。一阵尖锐却不失沉重的戾气,骤然自斧身内冲出,那股惊人的气势,仿若神挡杀神,佛挡**般勇不可敌。
向宁神色一正,终于有些动真起來,他深知此刻不宜小看对手,若是被这样的斧子劈中,那真的是连山都会被劈成两瓣了。
“拘灵诀,困阵,”向宁单手一招,收回盘旋的法剑,接着另一手飞速掐诀,竟是在身前的虚空之中,画出了一个形状奇异的符文。
随后向宁双指做戟状,猛地朝着腾空而起的秃犬一点,那个浮现在虚空里的符文,刹那间流星般冲着秃犬奔去。
“嗡,”
电光火石之间,流光四溢的符文冲破虚空,正中秃犬持斧的双手,随即沿着手臂一绕,把他的双臂都包在了符文之内。
半空中的秃犬本是蓄足了周身灵力,正想砍下巨斧,拼死一击,毕其功于一役。谁想到双臂手肘突然一沉,竟似被乱麻缠住一般,使不出劲來。他这一惊,顿时不小,奈何不论自己怎样挣扎,双手依然是死死地僵在那里,就是挥不出斧來。
“阴险小人,就会使这些下三滥的卑鄙手段,敢不敢放开了你家大爷,咱们明刀明枪地來战三百回合,”秃犬脸色铁青,怒不可遏,身子连同手肘一起被定在半空,拼命地扭动挣扎。
“嘿嘿,光头贼子,你这招式虽猛,就是手脚慢了一点。至于大战三百回合,等我把你拿回吕家之后,有的是人跟你打。”向宁看到秃犬的模样,心中不觉好笑,他一面继续掐诀稳固拘困灵符,一面却是朗声笑道。
“轰隆,”
随着秃犬双臂灵力涣散,那把巨斧也失去了力道,立刻自半空里掉落下來,把地上砸出了个大坑。
向宁随即将手一招,半空里的秃犬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好似被牵动的风筝一般,朝着向宁飞了过來。
那秃犬飞來之际,双手并在一起,两臂朝前,双腿在后,姿势恍若是在半空里游泳。
“噗通,”
随即另外两名邪修,也被郭平击倒后丢了过來。这两人浑身上下,剑创无数,周身的衣服,更是成了一堆碎布条,东零西落地挂在一起,其惨状之不堪入目,尤胜街上的叫花子。
“大哥……要是我们刚才,不去那该死的东门……”其中的矮胖修士,竟还惦记着刚开始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开口对光头大汉抱怨道。
“闭嘴,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