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着这些,却错过了云衣在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脸上刹那间闪逝的紧张神色。
“月为何会怎么问?”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一个村子里面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而我刚刚住的那个房间明显是有人居住的,昨晚我们来的时候屋内也又烛火,怎么现在就没空了?”
水月转过身,却碰巧看见云衣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怎么了?”
她连忙上前,总觉得面前的云衣也开始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没什么。”
他往常那般笑笑,然后指了指远方。
“我刚来也是疑惑不解,后来抱着你走了些地方后刚好碰见了一位大婶,是她将你率先安置在她的屋中,并且告诉我,这里的人都去前面的孙家了,他们家的一位产妇从昨晚就一直在分娩,但是一直未顺利产下。一整晚,每个人都很担心,月既然懂的医术,可是要去看一看?”
水月一听,眉头当即皱了皱。
若是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难产了!那可是两条人命,一定马虎不得!
一想到这儿,水月立即顺着云衣所指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可是几步下来之后,她又突然停下了,然后又重新转身看了看她身后的云衣。
“你的身体已不宜多走动,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忙看看,回来,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
她低声说着,看上去好像还有些生云衣的气,就连说话时候的语气也不以往那般平和了。
云衣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头轻应了一声。
“恩。”
水月眼帘随即垂下,然后也下意识的一样点了点头,这就快步离去了。
待她一走,之前她出来的那个院子里就走出来了另外一个人。
是蝤蛴。
“主人走了?”
他探头探脑的看着水月离开的方向,确定水月是真的走了,这才敢从之前的院子里面真正的走出来,来到了云衣身旁。
“吓死我了!主人那么问你,我刚刚还以为主人知道我已经从血纹戒中出来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接着又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四周。
“少主昨晚追上来跟我说主人一定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他难以相信。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不管云衣做了多少令他愤恨的事情,他都知道,少主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所以他才会又将水月带来了这里,至于躲起来不想让水月发现这件事情
他只是不想让主人知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担心他而已。
况且,比起蝤蛴,他也更加愿意做小爪。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回去纳戒,他还要时时刻刻伴在主人身边,保护着她的安全,这才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所以,在跟云衣简单说了几句之后,蝤蛴又悄然跟上了水月的步子,以避免她发生什么不测。
一路上,水月也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也许是她心急云衣口中所说的两条人命,也许是她损耗修为之后身体还未恢复。总之,蝤蛴很顺利的就跟水月来到了一座围满人的草房前,没有被察觉。
水月这个生人的到来,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原本围在一起在院外焦急等待着来回不停踱步的人们一件水月都停止了一切动作,而是都不约而同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抬头看着她。
院子里谁也没有说话,能够听到的,只有屋子里某个女人一阵阵传来的高声呼痛声。
“忻狼?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