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顾曦颜看见任雪就迫不及待地问。

“精神还算好,能我聊那么时间的天,吃的也行,你熬的粥吃了一碗,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要老揪着了,不要把自己吓出毛病来。只不过你那堆东西,我是借花献佛了。”任雪说出自己的观察结果,给顾曦颜送定心丸。

“如果知道是我买的说不定她还不收呢,管她呢,只要人没大碍就行。如果有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别总是自己吓自己了,老年人总是会有突然状况的,而且这事情责任又不是全在你这里。”任雪拉起顾曦颜的手。

“如果我不是这样,子墨也不会说那样的话了,夏老师也不至于那么生气,俩人也不会起那么大的冲突……”

“别想太多了。不过夏老师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了,你也是的,平时说点好听的,还是会有转机的。”

“我就是不会说那些,说不出来。况且……”顾曦颜想说况且很多时候夏老师的要求确实很苛刻,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唉!抛开孩子不说,以后做什么主动些总是没错儿,伸手不打笑脸人听说过吧?总比这会子担惊受怕,跟着受罪好!何况薛子墨给你撑着,你怕什么?”

“不是怕,是……”

“不想,对吧?顾曦颜,什么时候你懂得妥协了就真的成熟了。而且,你看着你家薛子墨这样,不难受?就当爱屋及乌不行吗?”

“可有些事不是我妥协就能办到的呀,比如孩子,不是我不要啊!”顾曦颜苦恼着说。

“问题的实质也不是单一在这件事情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使没有孩子的事情,也有其他的事情,先把关系修复好了才是关键的。”任雪想起当初自己离婚时顾曦颜的洒脱,“你现在怎么变得磨磨唧唧的?以前你怎么跟我说的,女人首先自己得快乐了,才是正道不是吗?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到一个漩涡里恶性循环去了。”

是啊,为什么大部分人都这样?处理别人的问题总是大刀阔斧一把抓住主要问题,轮到自己却沉浸在细枝末节里不肯放手。

晚上,薛子墨从医院回来洗了澡,拉开柜子拿了一张毯子,往客房走去。

“你干什么去?”顾曦颜一把揪住毯子的一角死不放手。

“我睡客房。”薛子墨用力掰开顾曦颜的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睡客房?”顾曦颜声音有些颤抖。

“曦曦,还要我跟你讲什么道理吗?”薛子墨不作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顾曦颜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跟了出去,手还没摸到客房的门,薛子墨从里面已把门反锁上了,顾曦颜异常惊慌,快速重新返回卧室从阳台绕过来打开那扇玻璃门,冲了进来,拽起薛子墨的毯子往回走。薛子墨抱起顾曦颜把她塞回卧室里,重新回到客房,两边都锁上。

门外顾曦颜不停地拍着门喊:“开门,薛子墨,你开门……”,过了一会儿,顾曦颜改用踹门,里面依然一无动静,最后累得自己顺着门滑到地上,嘴巴里依然喊着:“你开门……”

门忽然被打开,顾曦颜顺着门倒了进去。

“曦曦,那天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薛子墨扶起那副小身板儿。

“我没答应,不算数。”顾曦颜哽咽着说。

“结婚是因为两个人彼此相爱,跟孩子没关系,而且你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做什么事情首先得为自己负责任,知道吗?”薛子墨一边说一边轻轻地给顾曦颜擦着眼泪。

“我不在乎自己是什么工具了……”顾曦颜一把抱住薛子墨的脖子继续呜咽。

“曦曦,妈的事情不怪你,是我说话没分寸。”薛子墨懊恼地说,他承认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夏晓青时,很恐惧,忽然感觉那个爱他护他30年的老妈原来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

“不要睡客房。”顾曦颜一味沉溺在自己的思维里。

“等妈消消气,慢慢会好的。”薛子墨索性也坐到地上。

“你别睡客房。我害怕。”

“我们在一个房子里,我就在你隔壁,不关门,你做什么我都知道……”

“你别离开我……”

薛子墨身体一颤,忽然明白刚才顾曦颜为什么会声嘶力竭,这个没有安全感的小东西,尽管这会在他怀里已是迷迷瞪瞪,手却还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起身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薄被,关了灯,还是去了客房……

“任雪,这次的进修名额只有一个……”薛子墨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话语间有些踌躇,他想婉转一些。

“我知道……”任雪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不是自己?她想不出这次还能有谁比她资格更过硬,报社里潜移默化的规矩,都知道每一次的进修是升职或者晋级的前奏,大家当然都盼着机会能落到自己头上,当然是挤破头也要参与到这种热身运动中去的。

“明年还有一次,不用等太长时间。”薛子墨看到了任雪眼睛里划过的失望,他更是有些歉疚,这次为了顾曦颜……徇私一回吧!

“那……这次是谁去?”任雪的确想知道竞争对手到底是谁,她潜意识里感觉自己不该多次一问,但仍是问了出来。

“曦曦。”薛子墨吐出两个字儿,明人不做暗事,希望他的理由任雪可以理解,任雪是顾曦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应该能够体谅!

“哦……”任雪一边缓解着自己的情绪,一边纳闷:顾曦


状态提示:第七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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