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可官员的任命最后还是得过吏部和宰相,若是没有他们的同意,就算强行通过也对他以后大为不妥。”韩侘胄摇了摇头道,御笔内批说起来简单,但其实有许多事都是皇上的意思,自己只不过是借着他的名替他办他想办而不好办的事而已。
“你是说如果有宰相出事,此事就没问题了?”韩忠卫眼睛一亮,自己还有一个没有怎么启用呢。
“那是当然,可赵汝愚是不可能配合我的,上次罢免辛弃疾就是他从中作梗。而留正与那赵汝愚更是狼狈为奸。”韩侘胄早就想对这两人动手了,可是一直却没有寻得合适的机会,虽然他有御笔内批的大杀器,但也得找一个能堵天下人嘴的借口,否则别人就会说他挟天子以令诸侯。
“赵汝愚当然不会配合他,他从骨子就瞧不起您。以后等孩儿腾出手来,再想办法收拾他。至于留正嘛,父亲可以放心,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韩忠卫笑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侘胄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留正是当朝宰相,韩忠卫不过是一从八品县尉,宰相是县尉的人?县尉是宰相的人,那也得看宰相给不给这个面子呀。
“您没听错,留正如今是我的人,我让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我让他吃饭,他绝对不敢拉稀。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这次若不是要让辛弃疾重出江湖,我也不会启用他。”韩忠卫侃侃而谈,将留正在新皇未登基时借口称病举家逃离京城之事,以及后来落入自己手中,最后使出手段让他投靠了自己之事告诉了韩侘胄。
韩侘胄除了前面几句话听进了耳中外,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此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韩叫卫刚才的话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堂堂宰相成了自己儿子的门人,这件事说出去谁会信?到现在就连韩侘胄都还是半信半疑。
但回想起留正这次重回中枢之后的所作所为,韩侘胄还真是觉得有些怪异。赵汝愚瞧不起自己,没将自己当回事,韩侘胄是清楚的。可那留正原来是与赵汝愚穿一条裤子的,唯独在这件事却与以前有了明显的变化。自己有时向他行礼,他竟然夸张的不敢受,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得官家信用,现在看来竟然是儿子的功劳了。
“留正真的会听你的?他可是老奸巨滑之辈,你不到时把你卖了还给他在数钱。”韩侘胄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
“呵呵,父亲若是不信,我们一试便知。这次让你们见个面,以后在朝中也好有个照应。当然,只能在暗中照应,在明面上,你们甚至还要起些冲突,绝对不能站在一个阵营里。”韩忠卫说道。
“这却是为何?”韩侘胄觉得留正既然是自己人,那以后在朝中就能将赵汝愚压制住,自己和留正联手,几乎可以掌控整个朝局。
“除非我们一家独大,否则还是不要将所有实力都公开为好。”韩忠卫随口说道,这样的事还要自己来解释,自己的老子智商不怎么高啊。
“就听你的,既然有留正出面,那你想给辛弃疾寻一什么官职?”韩侘胄问,现在他与留正联手,不要说只安排辛弃疾,就算是将韩忠卫提为将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临安知府如何?”韩忠卫问,临安知府丁常任,三年之期马上就到了,此时由辛弃疾来接手,对自己还是对大宋将来的北伐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而且韩忠卫已经下了决心,从现在开始,临安知府就必须由自己的人来出任。
晚上,韩侘胄随韩忠卫悄悄出了韩府,在钟府,韩侘胄见到了辛弃疾,尔后,大宋当朝宰相留正坐着小渔船来到了钟府后门,他的行踪更加隐秘,连钟府的下人都不清楚当朝宰相来了。
见到留正出现,韩侘胄终于完全相信了韩忠卫的话,同时他也在心中越发佩服韩忠卫,他当县尉就能掌控宰相,要是让他当知县,不知道会不会掌控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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