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休息间的磨砂玻璃门是敞开的。这个房间,专门供慕天澈累了的时候休息。
依照正规卧室的装潢布置,欧式水晶吊灯,双人席梦思大床,真丝被褥,还有一个实木的嵌入式衣橱。
此时床畔坐了一个人,手里拿着林初夏的衣服。捏着那枚金色的胸针,若有所思。
‘慕恋初夏’,承诺也不过只是证明当时的感情罢了,人们总是喜欢高估自己对感情的掌控力,却很少真的有人能一辈子都履行曾经许下的浪漫誓言。
外面的实木大门,响起了门铃的声音。慕天澈随手将胸针握在手心,从床畔起身,迈步走出休息间,回到自己的座椅前坐下。
这才慵懒的开口:“进。”
林初夏像个小精灵一样,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跑进来。透过门缝往外面瞄了一眼,确定安全,这才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见她这幅样子,慕天澈脸色一沉。这女人玩什么花样?
“怎么了?”话出口,却仍旧是温柔的声调。面具戴久了,就会变成自己的另外一张脸。
林初夏回过头来,食指放在水润娇红的唇边,对着慕天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小声道:“我看看肖逸琛跟过来了没。”
“你怕他?”慕天澈想起刚才这两个人在办公室见面的一幕,曾经毫无距离的三人帮,如今他竟然要装成一个外人。不过,想起自己的最终目的,如今的这些,都显得不重要了。
林初夏一撇嘴,只是灿灿的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
她虽然心里对肖逸琛的建议有些不赞同,可外人面前,林初夏并不会说自己人的坏话。再说了,肖逸琛的话也不无道理,她去哪儿上班都一样,只要有份工作干,能养活自己,就足够了。
“我去把衣服换下来,。”林初夏礼貌的对着慕天澈笑了笑。她有点刻意要跟这个大总裁保持距离了,毕竟,两个人萍水相逢,一点都不熟。人家帮忙,谢谢也是应该的,再多了,不能说,也不能想。
慕天澈点点头,一大叠文件后面,他的手里,还把玩着那枚刻着字的金色胸针。
里面的女人,换了十分钟了也不见出来。反倒是在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前,慕天澈走过来,看见林初夏正趴在地上,往床底下扫视,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怎么就不见了呢。”林初夏一脸郁闷和不解,都怪自己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太急了,竟然忘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拿下来随身携带。真是该死!要是丢了这枚胸针,林初夏要伤心死了。
“在找这个么?”慕天澈摊开手掌,那枚明晃晃的胸针就出现在林初夏的眼前。
刚才还一脸郁闷的林初夏,此刻眼睛瞬间闪烁着开怀的笑意,松了口气,惊喜道:“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这胸针,对你来说,很重要么?”慕天澈看见林初夏像抓到宝贝一样,把胸针拿回去,小心翼翼的放在手里擦拭着。
林初夏点点头,随口解释:“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你老公?你结婚了?”慕天澈明知故问。刚才在电梯里的时候,林初夏只说慕枫是她的兄长,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并没有真的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夫妻关系。
林初夏毫不避讳的点点头,认真的将胸针别在自己那身黑色职业装胸前。起身,在慕天澈的面前转了个圈:“这身衣服,是我毕业那年,老公特地从国外给我定制的。虽然他舍不得让我出去工作,但他支持我的梦想,也承认我的能力。”
慕天澈又怎么会不认识这身衣服,当时的他,还在为林初夏的毕业礼物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才想到在胸针上面花心思。当时林初夏看到这枚胸针的时候,眼里尽是感动和满足。
“你老公,慕枫?他现在在哪儿高就呢。”慕天澈勾唇开口,眼睛望向林初夏胸前的隆起,这身衣服很合身,衬托着她玲珑有致的好身材。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林初夏脸色微微一僵,这是面前这个男人第二次在她面前提起慕枫的名字。
对于林初夏来说,慕枫早已经是一个只能缅怀的存在。肖逸琛说起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特别大的感觉,毕竟,对于林初夏的情况,肖逸琛比谁都了解。可如今,站在林初夏面前的,是一个只见面不超过一天的陌生男人。她并不愿意透露太多这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有些敷衍的一耸肩:“出国了。”
林初夏不想让别人知道慕枫死去的事情,在林初夏的心目中,慕枫一直都还在。虽然没办法见面,但有希望,总好过阴阳两隔的绝望。说她自欺欺人也好,说她不肯面对现实也罢,在林初夏的心中,慕枫从未离去。
慕天澈的脸色,忽然之间冷了不少。对于一直都笑容满面的他来说,这样的情绪变化,让林初夏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可回想刚才自己所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空气陷入一段时间的静谧,林初夏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你瞧我说这些干嘛,总裁日理万机,还有许多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对了,冒昧的问一下,该怎么称呼你呢?”
“我姓慕……”他自我介绍,看到林初夏眼里的惊讶,又补充道:“慕天澈。”
“啊……噢……”林初夏缓过神来,暗骂自己那颗敏感的心,人家只说是‘mu’,穆、木、沐、牟、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