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不忍,终于,点住了她的睡穴,让她陷入沉睡中,只有这样不停地点穴解穴,让她少受点儿痛苦。/
轻轻地将她放置于床上,拉起薄被,为她盖上。
看着她还不停颤抖的身体,眼中一抹伤痛。
转身,望向了对面坐着的男子,声音冷清如冰:“这,就是你对她造成的伤害!”
“我一定会治好她的。”同样冷冷的语气回道。
“治好她,冰玉莲花,千年一遇,岂是你说得就得,凤孤,大话说过了吧!”银面冷冷地讽刺。
但是,他说得确实没错,冰玉莲花,只是传说中的神物,可是真正却迄今无人见过,只知此花生于极寒天山内。
“只要是有的东西,我就一定能够找得到!”凤孤斩钉截铁地道,相当自负,他早有打算,若找不到冰玉莲花,他,绝不离开天山。
这,是他对晚清的承诺,是对他所犯下的错的一种救赎。
“你倒是相当自负。”银面冷冷地道,明眸望向了他,带着冷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的残暴所造成的!”
“纵然我有再多不是,也轮不到你来说教,银面,你是什么人?你是晚清的什么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谁,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他凤孤纵有千百个不是,他愿意承认,可是,他却不是那种任由别人说辞的人,除了晚清,谁也无权怪责他!
“我并不是说教于你,我只是可笑你这种人!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弄不清楚,等到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才知道错了,那又有何用呢?一个不懂得爱的人,谈何爱,谈何痴。”银面冷冷地说道,单手一负,清风皎洁。其实在他明洁的心中,也有着一个疙瘩,就是晚清,这个女子,究竟,有没有对他存有一点儿的心呢?他一点信心也没有,她对他,永远那么温情,却永远找不到其他的情。他不想迫她,可是他却希望,他能够明了。
“银面,你别太得意,我只是受了伤,若不然,我不会跟你客气!”凤孤气得勃然大怒,心中的软刺被银面挑中。
他的脸,铁青而暗黑,此时若当真他不受伤,只怕早起经大打出手了。
“你如今受伤,我也不会对你怎样!而纵然你不受伤,我也不怕你!”银面冷冷地道。
“你。。。”银面那一脸看轻的模样,让凤孤脸上更绿。气得肝火大升,他本就是盛气之人,可是此时身负重伤,连战也成了问题。
忽然有种虎落平阳之感,心中大恨,却偏偏无可奈何,只能又气又恨,双目通红发火着。
“凤孤,别忘记了,你此刻在我军营中,我肯收你,肯救你,是因着晚清,天亮后,你的手下来了,你也就可以走了。”银面直接下了逐客令,看着晚清忍受着的痛苦,他就更讨厌与憎恶凤孤。
“我自是要走,晚清,我也会带走的。”凤孤却也是不留情面的:“我吃了你的回魂丹,你放心,我会以同等的还给你的。”
“不必!”银面冷冷地道:“我的回魂丹,给的是晚清,若要还,也是晚清,而不是你!再者,你走是你的事,至于晚清,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却是另一回事。”
银面说完,忽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你说,晚清会同意跟你走吗?”
凤孤盯着他,凤眼带怒,却是心中毫无把握,晚清,一定不会愿意同他回去的,可是放着她与银面在一起,他却不放心啊!
不过,从来没有难得倒他凤孤的事,任何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人作主。
晚清的毒发作还没有结束,外面已经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
那是敌军进犯的通告声音。
银面脸上一阵严峻,深深地望了晚清一眼,虽然他放心不下晚清的身体,可是敌军非等同儿戏,一个差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军队,整座城,整个国家的大事儿,耽误不得半分。
点开他的睡穴,对着对面的凤孤道:“你照顾好她,敌军攻城,我要去阵前。”
凤孤看着银面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希望战事有个差池,毕竟虽然他非朝政之人,但是就算是个商人,也是不希望国破,更是不希望百姓生灵涂炭。所以他才一直没肯答应白云烟的人。
他是商人,虽然以利益为重,却也要看是建立在何等情况之下的。
轻与重,他分得清楚。
“你去吧!”凤孤道。
银面再一次望向了晚清,看着他不停地挣扎着,痛苦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揪着他的心,可是他却只能坚决地转过头,而后一转身,向着外面而出。
此时整个军营中沸沸扬扬,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有着他熟悉的热血在沸腾着,就连这些伤亡的士兵,能够走出来的,都走了出来,血眼直盯着城门处。
银面缓缓地向着营地而去,一路,深深地与那些受伤的士兵们对望着,无声地向他们承诺,不会让他们的血汗白流的。
这一场战,只能赢,不能输!
早已经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整个国家,为了这一帮兄弟的血不白流,为了黎民百姓。万众豪情,在他踏入第一场战争,在他踏入血肉战场时,就已经扬起来了。
“禀主帅!敌人忽然来袭,而且来势汹猛,大有一举要破城门之举!我方军队已经整队敌兵,只是敌强我弱,实力悬殊,恐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