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惊,手一扬,就要追去,却见黑林大刀紧追着不舍,一怒之下,不愿恋战,一个盘旋腿,直直地将黑林踢落台下。
可是那时已晚,他再转望去的时候,那一抹娇颜,已经是了踪迹,直直消逝在了那一片无底的涯中。
他忽然感到,整颗心,一时间,似乎落了空一般,口中那一声“晚清”就深深地断在了喉处,如果也发不出来了,只能愣在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晚清,会是用这种方式离开他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他开始渐渐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却如此绝烈地离开呢?
不只如此,在场的邪风,更是如狂了一般,直直奔了过去。
却只来得及看到那黑暗无底的涯底,却哪里还有那一抹芳香的存在。邪风本性情中人,不似凤孤,纵然心中再是深痛也不会哭起来。他却不同,就那么直直地跪在了涯边,泪水直直而下。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什么也不管,他只是要他的清儿!他的清儿、、、
完全不顾形象地就在那儿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哭着他的清儿。
可是,涯下雾气腾腾,却哪里有人回应他呢!
话说这边从涯边坠落的晚清,掉到半空,便被一线翠青长绫圈住,卷入了一旁的石洞里。
望向夏青,就要说出感谢的话,夏青却是用手将她一捂,而后另一手指着上面。
晚清会意地点了点头,上面全是武林高手,个个耳听八方,此时就在这个石洞口离涯口不是特别远,而且又四处空旷,只怕出了声音,容易让人察觉。
于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刚刚红书那凄厉的声音,犹如回声一般,盘旋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红书已经是将她视为亲人了,看到她跳涯,必是十分难过的。她却只有狠下心来,残忍地不去告诉她真相,让她以为她死了。
还有邪风,他想必也是那最难过的人之一的。
才想着,就听见涯上响起他那朗气的声音,带着哭腔喊着:“清儿、、清儿、、、”一遍遍地在涯中与回声重叠,而后绕成一首伤感的歌。
她低下头,无声的眼泪划落而下,是她对不起他们的。
是她是他们如此伤心,可是,如若不如此,她却如何得到重生的。
夏青一直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却忍不住,似也被感染了那郁愁得忧伤一般。
其实她一惯来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女子哭哭啼啼,女人应当做的是自强自立,任何时候,以柔弱博取同情是最不可取,最无能最虚伪的。可是当看到上官晚清落泪的模样,她却感不到半分厌恶感,只是感到那深深地亲情浓郁。
其实刚刚,当上官晚清跌落的那一刹那,她其实有瞬间的分神的,无言望天,她守在银面的身边已经多年,可是,银面却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共同进退的搭档,从不曾将她当成是一个女子看待,她一直以为,银面生性冷漠,对人本就是如此,毕竟一直以来,他除了她以外,根本就没接触其他的女子。
而且他又身负血仇,不动情感,可是当她看到银面看着上官晚清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了,一直都错了,他那里是不想动情,只不过是不对她动情罢了。
他喜欢的人,是上官晚清。他为了上官晚清,破了多少例,只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她就不明白,为何他就那样地爱上她了。
她想过的,如果上官晚清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与她争了。
可是在那最后一刻,那黄身身影闪到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撒去了她的绿绫。
只因为,她是骄傲的,她不愿枉做小人。她的情,要公平地去争取,如果上官晚清当真更适合他的话,她也会,放手祝福他们的。
上面的声音很乱很乱。
只听到一遍一遍呼喊着她的声音,是邪风,还有红书。
可是,纵然心中不舍,却还是要做下这个决定的。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就不能再回头了。
…………
一个月后,已经物是人非。
雪伶阁中,来了一位琴伶,不但琴艺惊人,而且还有一副清亮美好如黄莺的歌喉,虽琴声尚不及飞雪,可是配上那令人沉醉的歌喉,却已经能与之一敌。
此女不仅仅才艺无双,而且长得貌若天仙,清月般的眉毛,灵水般的眼睛,鼻子小巧而挺直,两片小润的桃花唇瓣勾人心魂。气质高雅如兰,行走间婉约婀娜,当真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浩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而且此女性情温和谦逊,总是淡笑如菊,那一抹笑,最是让人可以忘却曾经所有的不堪,是足以让人一生无悔。
她虽然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经常出场子,可是却一点也不似她人一般落入尘俗,称得上出淤泥而不染,所有人对她,还是敬若仙子。
那是一种以气质夺人的美。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重生后的晚清。
那一日后,她被飞雪带到了暗处,第一门功课,便是苦学易容术,凭借着聪慧与勤苦,半个月后,已经将易容术练得出神入化,再出来时,已经幻化成艺伶晴天。
如今的她,任谁也看不出是昔日的上官晚清。
只可惜,她的身子骨本就虚弱,而且加之又受了那毒的苦,虽说毒性减去大半,可是体内缺还残留着少许毒素无法完全清除,每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