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太晚耽搁了,哈哈,刚才三点爬起来码的,有错字先忍一忍,闲下来,花期就改啊。)
那护卫恨得咬牙切齿,就把这事儿说了一遍,末了还道,“本来以为跟着那丑鬼,能捞些好处,哪里想到,好处没捞到,差点搭上小命儿,回去我就想招调去守院子吧,油水少些,起码性命无忧啊。”
“就是,就是,”小伍长附和道,“这些公子哥最会惹事,出了毛病,还只会拿护卫出气,王兄真不如同兄弟一般来守城门了,看看风景,偶尔还能有些油水。”
那护卫深以为然,自觉好过一些就走了,于是不过一刻钟,整个城防,甚至附近的酒楼茶馆都知道了,府尹公子抢马不成,反被人家胖揍的消息。
金家那座位于正街的大院子里,府尹夫人正扯了个摔了茶杯的借口在打骂金府尹的新欢,一个美貌小丫鬟,金府尹坐在一旁,眼见老妻犹如豺狼虎豹,新欢哭得如雨后荷花,那心里跟在油锅里煎一般。
以他本心倒是想喝退老妻,揽了新欢在怀里安慰,但是老妻娘家地位不低,他的官途还指望丈人帮忙扶持呢,他怎敢为了个丫鬟得罪老妻。
左右为难之下,一狠心,扯了个借口就出去奔了梨园,那里住的戏班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小旦也温柔体贴,拉了一起喝杯酒,听听小曲,排解一下心头郁郁。
府尹夫人一瞧得夫主跑了,冷笑连连,暗骂,还嘴硬说你们没瓜葛,那你这般肉疼模样是为何?
她越想越气,手下更是不留情,打得个小丫鬟就差满地翻滚了,哀哭求饶不断。
正是热闹的时候,突然院子外面跑进来个小丫鬟,脸色有些古怪,到了门外,扯了个大丫鬟就嘀咕了两句,大丫鬟也是变了脸色,赶忙进来说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少爷回来了,好像还受了伤。”
“什么?”府尹夫人正打得解恨,突然听得这话,立时好像被人家攥了心肝,哪里还记得喝醋,直接就走了出去,“俊儿伤在哪里了,他不是带了护卫出去的吗?”
未等她出了院子,走出几步远,就见一个护卫背了猪头一般的金公子进来,府尹夫人立时就暴跳如雷,“是哪个大胆狂徒,把我的俊儿打成这般模样,快去告诉老爷,发兵,抓了他全家下狱!”
不得不说,在下狱这一点上,母子两个是一般偏爱,但凡恼怒都是这句话,那大丫鬟也是听惯得,扭头就跑去梨园找府尹老爷。
金公子疼的哼哼,终于见得母亲模样,比只往日都要亲上三分,嚎啕大哭,“娘啊,孩儿被人家打了,孩儿差点儿没命看到娘了!”
金夫人心疼的直哆嗦,一迭声的喊着,“快背公子进去!”
那护卫赶紧小跑儿进了院子,难免颠簸,惹得金公子,又是杀猪一般叫唤,金夫人高声怒骂着也带着大小丫鬟跟进去了。
本来随在后面的一众上兵败将们,还指望府尹夫人赏些伤药,没想到人家连扫都没扫他们一眼,心心念念都是自家儿子。
有那伤的重些的,就低声抱怨道,“咱们怎么说也是为了公子受得伤,居然连点儿伤药都拿不到?”
旁边扶他的护卫就道,“以夫人的脾性,没有立时就骂咱们护卫不周,再挨个按倒打上几十板子就不错了。”
众人都是点头,心里难免就寒凉起来,互相掺扶着回了护卫居住的排房,找了些金疮药之类,简单抹了抹。
再说,金府尹正搂着小旦,坐在一片金菊前,饮酒作乐,不时还要唱上几句小曲,惹得小旦拍手夸赞,敬酒不停,金府尹就觉刚才心里的那点儿闲气都散了。
没想到,他还没欢喜上半刻钟,就有丫鬟跑来说,儿子被人家打了,伤得厉害,他吓得一个激灵就跑了回去,那可是他的独子啊,金家以后传宗接代,就靠这一个了。
待回了正院一瞧,儿子正只穿了个亵裤躺在床上,浑身满是青紫,那本就长得谈不上俊秀的脸孔,更是肿得比猪头还大,他顿时也觉心疼不已,上前怒道,“这是出了什么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府尹夫人正坐在床边拉了儿子的手哭个不停,听得夫主问更是怒火高涨,不等儿子回答,就高声骂道,“你还敢问出了什么事,要不是你这府尹当得跟窝囊废一般,儿子怎么能在自家地界上让人家打成这样,我不管,你今日不替儿子报仇,我就写信回娘家,让我爹、我哥哥派兵过来。”
金府尹最是头疼自家老妻蛮不讲理,跺脚说道,“说这些做什么,先请大夫把俊儿看看有没有暗伤?”
金夫人抹了眼泪,说道,“等你这当爹的想起来,儿子早就疼死了,早派人去请田老爷子了。”
“田老爷子?”金府尹皱眉,埋怨道,“怎么不去保和堂请王大夫,田老爷子是退隐御医,俊儿这样的小伤,还要搭份人情…”
府尹夫人一听金府尹都这时候了,还要顾及什么人情债,更是怒上心头,抬手就在他胳膊上行狠狠掐了一把,疼得金府尹“嗷”得一声差点儿没蹦起来,想要大怒发火,又瞧得一屋丫鬟拼命低头仿似在忍着笑,又不愿丢了脸面,就低声怒道,“你疯魔了,半点儿规矩都没有?”
府尹夫人眼睛都红了,恶狠狠道,“我掐了你一下,你就觉得受不了了,儿子满身青紫,岂不是更疼,你这当爹的,反倒不愿找好大夫。”
府尹自觉实在与老妻说不到一处,儿子不知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