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的时候牛见田专门又来了一趟,奉上一些仙农架的土特产,恭恭敬敬的把众人送出了门。
等众人返回宾馆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第二天还要上山,众人返回之后没有耽搁,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都起了个早,各自准备完毕,然后又一起吃了个早餐,一切准备停当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钟。这次来的人里,有好几个资深驴友,带着全套的自助旅游装备,大家也没准备按照景区的线路上山,怕出意外,所以还专门找了个向导。
八点整,向导来到宾馆,大家带着行李出发。向导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长得黑黑瘦瘦的,不太爱说话,背着一个竹筐在前边带路。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清风的身份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以大家对他也就变成了平等的态度。谢天长也知道,如果再搞那些小动作只会另大家反感,论身手,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清风一个;论钱财,清风昨夜拍卖那个汝瓷小碗刚到手了一千多万的现金,要想把清风比下去,只能另想办法了。于是偃旗息鼓,没有再让汪清泉和杜胖子找事。只是三人态度一时还转变不过来,与清风打交道的时候很是冷淡。
少了几只苍蝇蚊子的骚扰,清风就显得惬意多了,因为一行九个人里,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背着,只有他是空着两只手的。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刚出宾馆没多久,李明月的大包就被塞到了他的手里。
唉,身份不同啊,人家是出来旅游的,自己是出来打工的,老板的跟班不就是在后边拎包的货色吗,不背不行啊,清风只好默默地扛起了李明月的大包。
大包里鼓鼓囊囊的塞了许多东西,有帐篷,有毯子,还有许多吃的和用的东西,总重不下数十斤。背着这么重的东西上山,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困难的,但是这些搁在清风这里都不算事,就如在肩上多披了一件坎肩那么轻松。
这一行人里,向导背着竹篓在最前边带路,时而用手中的镰刀砍砍树枝开路,时而弯腰采个什么东西放在背后的竹篓里;李明月和郭嫂各拎一个小包随后跟着,不时地看看路边的风景,或者摘下一朵野花,放在鼻子下闻闻;紧接着是体力较好的谢天长和严冰,走一段还能驻足观看一下;然后是背着大包的郭哥和汪清泉,他们两个就只能埋头赶路了;还有最后一个气喘吁吁的杜胖子,他背的东西最多,汗都顾不得擦,一路追赶。
走的最是轻快的是清风,他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时而快,时而慢,快时能够赶超最前边的向导,慢时比最后的杜胖子还要靠后。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他被仙农架的自然风光所吸引。
夏天本应该是炎热的,如果现在是在关川市,这时候已经是烈日当头,到处弥漫着一种雾气蒸腾的闷热。这种热已经不是六月初的酷热了,六月初的酷热只是单纯的热,你站在太阳的下可能热得要命,但是你一旦躲在屋子里或者树荫下,是会感觉到凉爽的。但是这个时候的闷热却不一样,他是一种从心里到身体,无处不在的热,空气里到处弥漫着热的因子,哪怕你躲在屋子里,哪怕你开着风扇,他吹出来的也是热风,只有站在空调下,才能获得短暂的凉爽。
但盛夏的仙农架却是一个清凉的世界,一入山区的范围,就感觉一股凉爽扑面而来,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感受,更是精神上的体验。四周的高山遮挡了周围的热量,遮天蔽日的高大乔木避免了阳光的直射,路边的溪流又带来了阵阵凉意,阵阵清风吹得人是那么的舒爽。
早晨的薄雾早已散去,密林里一眼就可以望到很远,除了偶尔清脆的鸟叫和悉索的虫鸣,林子里寂静无声。在这里既没有都市里的灯红酒绿的喧嚣,也没有行走在都市道路上拥堵的无奈,更没有每天为工作而带给自己的无形的压力,还没有了每天要面对无数琐事的烦躁感。看着这自然的风光,无论是谁都会情不自禁的放松心情,都会沉浸在这大自然的怀抱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前边悠闲的李明月和郭嫂他们,就连一和汪清泉,也忘记了登山时的疲劳,陶醉在周围的一片自然风光之中,只觉得似乎有使不完的力,用不完的精神。至于仍然落在最后的杜胖子,咱们就不说他了,登山旅游对于他这样身材肥胖,长期不活动的人来说,本来就等于是一场灾难。
大家走得并不快,到了风景好的地方会停下来观赏,感觉累的时候也会找块平地略作休息。中午的时候也没有例外,只是拿出准备的食品,吃了一些稍稍补充了体力,然后继续上山。
越往深处走,树木越是繁茂,空中是高大的乔木,身旁是葱葱的灌木,脚下是齐膝深的野草,有时候甚至连人走的路都看不到,需要向导在前边趟过草丛,砍去灌木的枝桠,后边的人才能穿过。此时已经深入了仙农架的深处,一些珍稀的动物、植物也能偶尔看到。
仙农架的自然资源也是很丰富的,据说国家一、二级保护类的动植物就有上百种,而且有很多还是仙农架这里特有的,比如金丝猴、华南虎、金钱豹等,完全是名副其实的动物基因库和天然植物园。除了这些,还有更为神秘的仙农架里关于野人的传说。
按照大家的计划,在仙农架上总共呆三天,第一天的主要任务是赶路,衙地方直接安营扎寨,第二天就不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