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人迎战吗?”太史慈不依不挠的叫嚣着,“某常闻关、张二人乃世之虎将。有万夫莫当之勇,今日却为何不敢应战?莫非只徒有虚名而已?”
“无胆鼠辈,沽名钓誉!!”
“被指名道姓亦龟缩不出,实乃我辈武者的耻辱!!”
随着太史慈持续的叫骂。刘备军上下的士气也跟着降到了谷底,周仓、廖化二将更是目眦欲裂,双拳紧握,要不是刘备平时威望甚重,两人怕早忍不住出城与太史慈死战了。
咔咔咔……
就在这时。襄阳城门上的吊桥不知为何被缓缓放下,城门开启,一黑脸大汉纵马持矛冲出了城池,口中喝道:“是哪个腌臜的鸟厮在此聒噪?且吃你张飞爷爷一矛!!”
话音落下,乌骓马已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眨眼间冲到了太史慈近前。
城上的刘备见状大急,大声喊道:“翼德,不可莽撞,快速速回城!!”
只可惜,先不说此刻头脑发热的张飞听不听得进刘备的劝。哪怕是太史慈,也不会允许他轻易掉头。
“来得好!!”太史慈眼中寒光一射,顿时驱马上前与张飞战成一团。
张飞天生神力,攻击大开大合,每一击都仿佛蕴含着千斤之力,而太史慈枪法如神,枪势似行云流水,攻守兼备,两人这一战,倒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很快,两人交战便过了五十合,依然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刘备见此心中愈发焦虑。对周仓、廖化道:“二位将军且出城替翼德掠阵,若有变故,当速速助其退回城中!”
刘备这么做倒不是认为张飞会输给太史慈,只不过敌军之中还有个武艺高强的王冲,却是让他不得不防。
铛铛铛铛铛!!!
一声声令人心血澎湃的金铁交戈之声响彻开来,场中。太史慈与张飞战的火热,场外,双方的士卒亦在拼命的为各自的将领狂呼打气,一时间,场面显得好不热闹。
然而百合之后,太史慈却开始渐渐落入了下风,与张飞相比,太史慈始终还是差了一筹。
张飞的攻击刚猛遒劲,太史慈虽能招架,但那枪身上源源不断的传来的巨力,却已然快令他的双臂失去知觉,动作也跟着迟缓了许多。
锦帆阵中,正在观战的王冲略显遗憾的摇了摇头。
太史慈的问题其实很明显,就是各方面的素质都太平衡了,这使他在面对相同级别的对手之时,很容易落入胜也难,败也难的尴尬僵局。
稳,这是太史慈的优点,亦是他的缺点。
论枪法,太史慈不如赵云灵巧如风,迅捷如电;论射术,亦比不上黄忠百步之内例无虚发,准到极致。
均衡,精而不透,已然成为了太史慈迈入最顶级强者的最大桎梏。
“张飞么……倒是个好对手!”王冲喃喃一声,眼中战意似燎原烈火般燃起。
双腿一夹马腹,白云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正在给张飞掠阵的周仓、廖化根本还来不及反应,王冲便已经先一步冲入了战圈。
铛——
伴随着一声耳膜撕裂的巨响,王冲提枪稳稳架住了张飞的长矛。
“王冲!?”张飞瞪着铜铃般的大眼,身上杀机骤起。
“主公……”太史慈亦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王冲。
“子义,本将见猎心喜,不若将这黑炭头让与本将如何?”王冲撇过头,怡然自若的对着太史慈微微一笑道。
太史慈当然知道王冲这是在替他解围,因为再战下去,他很有可能会败在张飞手上,因此点了点头道:“主公当心,这厮力气大的惊人,怕还要超过子全!”
“放心,我自省得!”
说话间,王冲一枪逼退张飞,立即发起了疯狂暴雨般的抢攻。
张飞哪想到王冲的攻击会如此汹涌?失了先手的他一时间竟落入了下风。
“狗贼!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时候,太史慈还没来得及退开,周仓、廖化以为锦帆欲以二敌一,顿时勃然大怒,骂骂咧咧的拍马就杀了上来。
“都给老子滚开,谁敢上前,老子就宰了谁!!!”
张飞的嗓门就好似一道惊雷,瞬间令周、廖二人急急忙忙勒住了战马。
一时不查被王冲压制,这显然被心高气傲的张飞视为了奇耻大辱,若不能一对一打败王冲,他心中这口怒气如何能够消散?而且周、廖二人有多少能耐他很清楚,就算两人联手,都未必敌得过太史慈,更别说锦帆阵中,还有一名铁塔般的巨汉在虎视眈眈,一旦那人也加入战圈,他们十有八九会败得很惨,与其如此,倒还不如他与王冲一对一的单挑。
周、廖二人识趣的勒马驻足,避免了锦帆的另一头猛虎出闸,如若不然,他二人怕是很难再完整的返回襄阳。
这两年来,王双的武艺进步幅度,在锦帆中仅次于王冲,以前的王双,在甘宁手上撑不过二十招,如今甘宁想要取胜,至少要在百招开外,除此之外,随着身体的趋于成熟,王双的力量也是愈发的强大,轻轻松松便能制住一头发狂的公牛,按照这般趋势发展,也许再过几年,王双的武艺说不定真的能比肩许褚、张飞。
王冲与张飞的交锋,要比太史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