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都给我回来,老子还没死呢,你们跑什么!?”
蔡瑁骑在马上声嘶力竭的大吼,希望能够挽回颓势,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或许蔡瑁身边的一两千士卒确实知道他还活着,但是大势早已不可改变。
前方的两翼兵马,在锦帆的强攻下兵败如山倒,周泰领兵顺势掩杀,溃卒被碾压着一路往回逃窜,顿时将后方的阵型冲击的七零八落。
很快,铁卫营就冲破了刀盾兵的封锁,其中一小部分上前将身处围攻之中的周虎解救了出来,剩余的士卒,则都杀气腾腾的飞扑向蔡瑁。
张允领一军勉强挡住铁卫营的冲锋,回身急急劝道:“都督,大势已去,不可久留,速退!!”
蔡瑁脸上闪过一抹不甘,一想到回去之后必然要被黄祖冷嘲热讽,他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憋屈难受。
“休走了蔡瑁狗贼!!”
这时,周泰亦领兵杀至,手中大刀舞动如风,战马在敌军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转眼,距离蔡瑁就只剩下数十步之遥。
蔡瑁见状肝胆俱裂,终于心生退意,于是快速调转马头,下令道:“撤!!”
“追!!!”
周泰神色冷峻,率军一路狂追,杀的荆州上下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邾县城外,黄祖领兵整齐排列在城门两侧,掩护着溃卒逃入城中。
周泰见黄祖早有防备,知道邾县难取,倒也没有强求,立即下令退了回来。
黄祖很谨慎,并没有贸然出击,毕竟他的手上就只剩下七千兵力,要是不小心中了锦帆的埋伏,别说是邾县了,也许连后方的西陵都保不住。
此战,锦帆杀敌上万。俘敌近三千,不过自身付出的代价也同样不小,士卒战死了四千余人,铁卫营更是伤亡过半。
毫无疑问。经此一役,若无援兵,他们接下来就只能被动的防守。
好在荆州军也被打掉了心气,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应该不会再贸然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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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回江东。
收到王冲命令的魏延。只留了一千兵力继续驻守乌程,而他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七千大军过东苕溪,在孙权南下的必经之路上安下了营寨。
随着出兵余杭的行动无疾而终,魏延要比之前谨慎了许多,他已经违背过一次王冲的将令,若是接下来再不老老实实的按照王冲的命令行事,一旦被孙权顺利逃入会稽,那他头上的这颗脑袋,估计就真离搬家不远了。
与此同时。身处于潜的贺齐,也率领三千兵马再次卷土重来。
王冲给贺齐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死死的拖住余杭的吕范跟陆逊,阻止他们北上与孙权南北夹攻魏延。
十几天前的余杭之战,是贺齐加入锦帆以来的第一战,他原本是想尽快攻下余杭来向王冲证明自己的能力的,可谁想事与愿违,轻敌冒进的他反中了对方的火攻之计,被逼灰头土脸的逃回了于潜。
那一战,让贺齐丢尽了颜面。如今,他暗暗发誓决不再让自己重蹈覆辙。
余杭。
吕范火急火燎的找来陆逊议事:“伯言,眼下魏延率七千大军截住了主公的南下之路,我想。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不然随着王冲的锦帆主力追至,主公必然凶多吉少!”
陆逊摆手道:“将军勿急,吴县有周都督率五千兵力驻守,王冲短时间内,应该追不上主公的!”
“可若是锦帆径直绕过吴县呢?”吕范摇摇头。凝重道,“为了替主公争取时间,都督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而他一旦出城,怕是……”
“……”陆逊闻言沉默了一下,皱眉道,“此事倒确实有些麻烦。”
吕范黯然叹息道:“目前我江东已危如累卵,唯有想办法让主公顺利进入会稽,方才能取得那么一丝喘息之机!”
陆逊问:“将军打算怎么做?”
吕范满怀希望的看着陆逊:“伯言,可有把握在一日之内击退贺齐?”
陆逊苦笑道:“将军未免也太看得起小生了,贺公苗经历先前一败,此来必定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要在一日之内将其击败,何其难也?”
没有从陆逊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吕范顿如泄气皮球一般颓废了下来:“连伯言也无计可施吗?这该如何是好?”
陆逊笑道:“其实小生一直都很好奇,将军为何非得要击败贺齐才敢北上?”
“当然是为了避免余杭失……”吕范说到一半,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眼睛盯着陆逊,惊问道,“莫非伯言的意思是,直接放弃余杭吗!?”
“有何不可呢?”陆逊微笑点头道,“主公南下会稽不一定非得要走余杭,往余杭东侧的钱唐走一样也可以!”
吕范忧虑道:“话虽如此,但若是贺齐取下余杭后,又发兵把钱唐一起占了又该如何?”
“将军想多了!”陆逊自信道,“贺公苗此次出兵,断不敢再轻敌冒进,所以我们乘着夜色离开余杭,他疑神疑鬼之下,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如果将军实在放心不下,可立即派人向会稽太守孙邵求援,让他尽快领兵北上入驻钱唐,以保我军后撤之路畅通无阻!”
会稽太守孙邵,虽然姓孙,但其实并非孙氏族人,早年的他,曾是北海太守孔融帐下的功曹,被孔融称赞为可担任朝廷要职的人才,后来随刘繇南下扬州,在刘繇被孙策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