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两马交错,钱青与朱然硬拼了一记,前者身子微晃,后者不动如山。
城墙之上,魏延见状眉头一蹙,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钱青,似乎并不是朱然的对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钱青的武艺并不是很高,在锦帆将领中属于中等偏下,若是武力值按满值100来算,钱青的武艺顶多只有70出头,而朱然,则在80上下。
两人交手数十合,钱青完全落入了下风。
魏延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心里不屑朱然,但也不希望锦帆的威名砸在自己的手上,毕竟一旦钱青战败而他又不出战,对方在城下一直不断的冷嘲热讽,会严重打击到全军上下的士气,所以这个场子,他必须要找回来。
转身下了城墙,魏延让人牵来自己的战马,率领一军冲出了城去。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正在指挥江东大军的周瑜眼睛,于是一道指令被偷偷下达到了全军。
魏延出城,守军无人指挥,反应能力必然削弱,若是自己在此时发兵夺城,虽然未必能成功,但总归是个机会。
这个时候,钱青在朱然的强攻下,已经快撑不住了,魏延抬手一箭射出,逼退朱然,将钱青从其手中救了下来。
魏延策马上前,替下了钱青:“钱副将,你且回城指挥大军,这小娃娃由本将亲自对付!”
“诺,将军小心!”钱青也知道自己斗不过朱然,倒也并没有逞强,只是脸上微微发烫,显然是有些惭愧。
“小子,刚刚看你蹦跶的挺欢,来吧,让本将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魏延神情倨傲,手中那杆锋利的大刀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朱然深吸一口气,脸色再不似此前那般轻松。毕竟魏延可不是钱青那等无名之辈,在去年锦帆与江东的战役中,就有好几员江东悍将死在魏延的刀下。
“魏延狗贼,今日小爷必将在你身上捅千百个窟窿!”
朱然没有退缩。咬牙骂了一声,便纵马来战魏延,手中长枪以雷霆之势直刺魏延胸口。
呼哧!
魏延后发先至,大刀斜劈而出,刀势凶猛。似要将朱然一刀劈成两段。
朱然面色一变,立即收枪转攻为守。
铛……
下一秒,两柄武器碰撞在一起,刺耳的金铁交戈之声令人耳膜具裂,火星四溅开来,朱然身子一个踉跄,就连胯下战马,也在这股巨力下连退了好几步,嘶鸣不止。
“就凭这点能耐,也想跟你爷爷斗?先回家去多练个一百年再来吧!”魏延嗤笑一声。得势不饶人,迅速上前对朱然展开了抢攻。
耀眼的刀光闪动,魏延攻势似潮水一般连绵不绝,朱然疲于奔命,只能苦苦招架。
事实证明,魏延与朱然,两人的武艺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
“怎么可能!?”朱然心头震惊不已,一脸难以置信,“差距……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朱然是个自信的人,本以为凭自己的武艺。天下早已大可去得,直到此番与魏延交手,他才惊愕的发现,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只井底之蛙。
远处观战的周瑜见状大急,他没想到魏延的武艺竟如此强悍,朱然,在如今的江东军中,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战将,可是依然被魏延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也让他突然萌生出了将来决不再与锦帆斗将的想法,毕竟在锦帆军中,魏延的武艺还不算最强,至少王冲、甘宁、太史慈等,武艺怕还要在魏延之上。
周瑜等不下去了,朱然是个可造之材,他不可能任由朱然陷在这里。
“传我将令,全军突击,抢夺城门!!”
“杀!!!”
随着周瑜的一声令下,一万八千名江东士卒骤然对乌程发起了冲锋,前锋大将孙皎(孙静三子)一马当先,冲的最为凶猛,不过他的目标可不是城门,而是魏延,因为在去年的豫章之战中,他的长兄孙暠,就是被魏延所杀。
魏延一刀震退朱然,冷笑道:“小子,今日算你命硬,不过你最好祈祷别再碰到老子,不然下回我定取了你项上人头,掏空了拿回家去当夜壶!”
言罢,便调转马头,径直领兵回了城内。
朱然脸上青红之色交替,有心想要追击,却发现自己在魏延的攻击下早已冷汗淋漓,双臂发麻,浑身虚脱,又哪里还有余力?
孙皎率领大军快速从朱然身旁冲过,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吊桥被重新拉起,城上箭如雨下,孙皎无奈,只能领兵退了回来。
“义封,无碍否?”孙皎见朱然神情颓废,目光呆滞,显然受了极大的打击,不由一脸担忧的关心道。
朱然回过神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妨,我还没有叔朗想的那般脆弱,不过此番与魏延交锋,倒也让我认清了一个现实,天下之大,武艺高强之辈多如牛毛,我还没有自傲的资格!”
孙皎驱马上前,拍了拍朱然肩膀,鼓励道:“魏延杀我大兄,此乃不共戴天之仇,待下次寻到机会,我与义封联手,必能取了那贼子狗头!”
朱然闻言一愣,心想就算你我联手,估计也斗不过那魏延。
当然,朱然并没有出言打击孙皎的积极性,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随即便与其一同领兵回了周瑜身边。
见大军没有顺势杀入城中,周瑜倒也没有太过失落,因为他对此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吕蒙皱眉道:“都督,乌程城坚,且有大军驻守,强攻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