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民从来都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随着王冲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回了皖城,鲁肃、诸葛瑾、阎象等锦帆官员又开始焦头烂额的忙碌起来。
在撤回淮南的半途中,王冲找来张绣,正式任命他为寿春太守,统率八千士卒守卫寿春,除此之外,还把大将胡车儿重新划到了张绣麾下。
张绣的任务跟在南阳时差不多,就是抵御曹军,唯一不同的是,王冲并没有给他下什么一定要守住寿春的死命令,只是告诉他,若发现寿春不可守,当即刻撤兵南下退守合肥。
因为王冲重心南移的政策,合肥以北的淮南地区注定将人口稀少,土地荒芜,这将是一块隔离锦帆与曹军的重要缓冲带,寿春靠近中原,曹操早晚会出兵来取,所以王冲对张绣没有任何硬性的要求,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让给曹操,反正那时候的合肥恐怕早已被打造成牢不可破的军事要塞,那么寿春自然也将变得可有可无,丢了也不用感到任何的惋惜。
张绣对此倒并没有丝毫的抵触,反正都习惯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王冲能将他那年仅十五岁的儿子张泉留在身边当亲卫。
王冲很无语,这尼玛都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青少年收留所吗?先是一个丁奉,再是一个梅成,现在又来了个张泉,将来不知道还会有谁。
王冲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因为这显然是张绣为了表达自己忠诚的一种方式,张泉是张绣的独子,他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留在王冲身边,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全心全意效忠的王冲,并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不良企图。
搞定了张绣,王冲的下一个目标是太史慈。
经过了这几日的相处,太史慈对孙策的忠诚度已经降到了55,而对王冲的好感,却已经高达93,王冲觉得,自己开口的时机已经成熟。
当太史慈进入中军大帐,见帐中竟只有王冲一人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心细如发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事情,今日恐怕将再难避免。
“子义,看来你也已经猜出我此番叫你过来的用意,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察觉到太史慈脸上的神色变化,王冲叹了一声道,“我的心意,子义其实早该知晓,我之所以迟迟没有开口,就是不想让子义太过为难,可是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几日我锦帆与曹操交战,子义出力不少,此事早晚会传到孙策耳里,到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江东方面都会将你当成叛徒,你与其夹在两边左右为难,还不如跟幼平公奕一样加入我锦帆,为我王冲效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子义也该深知我的为人,孙策能够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而我能够给你的,孙策却未必给得了!”
闻言,太史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事实上在此之前,他心里早已在王冲与孙策之间挣扎过千百次,虽然他自己也不是非常明白,但随着时间的迁移,他内心的选择,确实越来越偏向王冲,此番与王冲一起前往南阳,期间甚至有不少次险些跟魏延他们一样脱口叫王冲主公。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早已经认可了王冲,之所以还迟迟无法做出决定,无非是心中对孙策还残存着一丝愧疚。
“少林,还记得你俘虏我的那一晚,你我之间的那一场赌约吗?”
王冲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也就是说,若是孙策不死,子义便永远都不会为我锦帆效力?”
太史慈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加入锦帆,但吴侯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会助锦帆攻打江东!”
“……”这时候,王冲的心情就像坐云霄飞车似的,忽的从大悲变成了大喜,这种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刺激感,激动的他整颗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生怕太史慈反悔的他忙不迭的答应道,“好,子义的要求并不过分,我答应你便是!”
“如此……”太史慈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突然对着王冲单膝跪倒,“末将太史慈,参见主公!”
“子义快快请起!”王冲迅速上前扶起太史慈,随即如释重负的他在太史慈胸口重重捶了一拳,笑骂道,“你可知刚刚,我险些被你吓出病来?”
太史慈亦是笑道:“这只能代表主公的内心还不够强大!”
王冲无比真诚的看着太史慈:“子义错了,我的心向来硬若磐石,只是此番,实在是怕失去子义才如此失态!”
太史慈心中感动:“主公之情义,慈铭记于心,他日必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王冲笑道:“我不要你死,你要是死了,还有谁替我打江山?”
太史慈一撇嘴道:“不是还有甘都督吗?”
“啧,你这小心眼啊!”王冲没好气的笑道,“当初不过是场误会,若是我兄长得知子义加入锦帆,恐怕会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太史慈耸了耸肩,笑道:“或许吧!”
王冲道:“好了,言归正题,子义,你曾在辽东多年,应该对公孙瓒麾下的骑兵颇为熟悉,这一次,我准备任命你为扬威中郎将,统领锦帆骑兵,怎么样?有信心将之训练成一支精兵吗?”
太史慈皱眉道:“张将军麾下这支西北骑兵本身便已颇为精锐,主公提起公孙瓒,莫不是将想之打造成为白马从义那样来去如风,骑射无双的轻骑?”
王冲点头道:“不错,以我锦帆目前的条件,还不足以大规模打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