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神仙啊,我怎么会知道北辰宁的生母是什么东西!”朱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云瑾,“我醒来是因为玄武不断的用心灵感应召唤我,才提前让我从沉睡中苏醒。至于这女人的身世,我和你一样一无所知。”
“原来如此。”云瑾了然的点头,只是对于朱雀口中的玄武,心中又是暗暗的吃了一惊:难道北辰宁不止契约了朱雀一只神兽,还包括其他三只神兽?那北辰宁的身世一定不简单啊!怪不得会被魔尊看上!
如果真是这样,他身为一个普通凡人,又要该如何做才能保护她呢?魔尊可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对付的,在云圣国的秘密记载中,魔界曾经差一点将人间屠杀殆尽,虽然那不是魔尊一人的力量,但可想而知魔族人的威力绝对不是普通凡人可以抵抗的,更别提魔尊这个一界之主了。
这个情况得尽快的通知君幻夜,想必只有集合多人的力量,这事情才可能有转机。
云瑾此刻担心的不仅仅是北辰宁的安危了,而是更深远的想到了魔界的动向--蛰伏千年,如今魔尊又有动静,难道魔尊想要重复千年前的惨剧,再一次在人间大陆上大开杀戒吗?
而此时的断然他不会知道,他的这个担心居然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云瑾和朱雀,绝对算不上合得来,一个儒雅一个脾气暴躁,都没有将对方当做朋友的打算,以至于说罢北辰宁的话题,两人皆是安静的沉默了。
夜已经深沉,云瑾望向窗外,估摸着此刻已经过了三更天,北辰宁差不多该醒了吧?他回国以后有特意根据她的体质和毒性制作了药丹,想必效果应当不错的。
朱雀无聊的开始打呵欠,他本是神兽,虽然无所谓吃喝睡,但太无聊的情况下还是会犯困。而且这段时间因为北辰宁坚持正常的三餐和睡眠,搞得他的生物钟也逐渐和普通人一样了,到了半夜也开始犯困。
“不然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北辰宁醒来,我来照顾就好,我毕竟是医者,有什么情况我应付不了,我再叫你,如何?”云瑾看朱雀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当即道。朱雀想了想,他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睡觉去好了。
北辰宁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想必也不可能被这个云瑾太子占什么便宜,毕竟对方看上去也是个正人君子啊。
而且有些话,他在场的话可能北辰宁不会说呢,云瑾也不好说。
朱雀这人平时粗神经,但偶尔也会难得的善解人意一回。
于是朱雀去客房睡下了,云瑾漫步走出客厅来到庭院,看着天空皎洁月色,心中感慨颇多。
遥想当初与她初识,也是这样有着明亮月色的夜晚。那一晚,他以为妹妹云心儿被天启国抓住关押天牢,所以前去劫狱,当时并不曾知道,竟然会遇见北辰宁,遇见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后来她来找他求助,他以六颗续命丹药换取她一个承诺,亦是这样有着明月的晚上。
还有雪霏村的再次相遇,北辰宁的怒极攻心、毒发吐血……往事历历在目,竟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浮出脑海。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与她之间的回忆也有这么多,每每想起,有些开怀一笑,有些愁上心头。
云瑾独立树下,举头望月,安静淡然。夜风轻拂过他的长袍,浮动衣袂飘飘,自成一幅风景。
“是你救了我吗?”北辰宁的声音忽而在身后响起,云瑾连忙回身,看见北辰宁站在门前,橘黄色的烛光在她身后明亮,她背着光,面容隐隐约约、看不清晰,但依稀间,完全是他脑海中的那个北辰宁的模样。
一抹微笑自然的浮上嘴角,云瑾点头,快步走向北辰宁,“你醒了,可还有觉得身体哪里不适?告诉我,我才好对症下药。”
“原来是你。”北辰宁却是没有回答云瑾,而是诧异于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他,这个云圣国的贵族。
怪不得这庭院房屋虽是布置简单,但举目所见任何一物皆是价格不菲,原来此处是他的私宅。
命人围捕她和朱雀的,是他;如今救下她、并将她私藏于此的也是她。
北辰宁对云瑾并没有什么记忆,但个中原因自己稍一推敲也能想的明白:当时因为不知道她是北辰宁,他才会冷声下令抓她;如今知道是她了,自然也就会区别对待了。
说起来还多亏了他和北辰宁的那层关系,不然仅凭着朱雀,难敌围捕,这会儿她想必应该在死牢才是。
毕竟,他认为是她和朱雀召唤来的那群可怕的黑鸟,造成了无数百姓的死伤,要她死多少遍都不算过分了。
“谢谢你救了我。”北辰宁开口道谢,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不过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失忆了,所以以前和你发生过什么、是什么关系,我一概不记得了。”也没打算记得--这一句北辰宁暗暗在心底补上,但没有说出来,毕竟云瑾如今也算她的救命恩人,直接这么说,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没关系,朱雀已经告诉过我了。”云瑾温和微笑,直直望着北辰宁的视线很认真,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夜风凉,你刚醒来不宜吹风,进去再说吧。”
“嗯。”
北辰宁应着走回了客厅,云瑾动手泡茶,很快递给她一杯香茗,“喝些热茶暖身。”
“谢谢。”北辰宁接过轻抿一口,是上好的雀舌,在现代也难得喝道。古代的一切都纯天然,没有化肥、农药和污染,喝起来更是味道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