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一别,后会无期,欣儿,你好自为之吧。”无心真人伸手在贺兰欣肩上拍了拍,迈步离开了禅房,离开了庵堂。
贺兰欣怔怔的看着无心真人缓缓消失的背影,许久,又低头看向手中高级易容术的秘籍。
她一直相信,冥冥之中一切皆有注定。
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无缘由的发生。
她和君天凛大婚在即,那一天也是北辰宁和君幻夜的大婚之日,师傅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辞,又送给她高级易容术的秘籍,可是老天在暗示她什么吗?
握着秘籍的手指倏地就收拢了,贺兰欣的胸口砰砰砰的跳的很重,很缓,每一下都像巨鼓在敲打,一下一下,敲到心底,震的她头晕。
回府的路上,贺兰欣一直在翻看高级易容术的秘籍。师傅说的没错,所有弟子当中,有资格学易容术的本来就不多,而她则是学习的时间最短、又学的最好的一个,她的天赋确实是弟子中最高的。就像此刻,这本高级易容术,回府的路途上她只是看了两遍,就几乎都已经描刻进了脑子里。
距离大婚,没有几日了。
如果她想要在那一天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回到贺兰府中,贺兰欣吩咐下去,这几天除了要命的事情,谁都不准打扰她,就禁闭了门窗一心的修炼高级易容术去了。
她不奢望能一步登天,但到大婚那天之前,能学到中级也好啊。
至于具体到底要做什么了,其实贺兰欣心里很乱,并没有一个定数,她只是觉得她一定要学会高级易容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能排上用场。
贺兰欣就是一个严重强迫症的人,认准了一个目标就要达到。
她并不知道,她这几天的发疯修炼最后是百忙一场。就在她闭门修炼没多久,北辰宁和君幻夜的马车就驶出了京都,向着北方而去。
而君幻夜根本直接向皇帝申请了婚期延后,具体哪一日也根本没定。君天凛倒是知道这件事情,有意想要问问贺兰欣,要不要也将婚期延迟。
可是派去贺兰府中的小厮根本没见到贺兰欣,他也就作罢了。
大婚之日终于到来,贺兰欣因为连续的几天几夜修炼易容术,脸色自然是不太好的,丫鬟只好给她多扑了白粉,描了红唇黛眉,粗粗一看,也是个美人儿。
接亲的轿子一路进了皇宫,直到拜堂一刻,贺兰欣终于发现,居然只有她和君天凛这一对新人,她当即大惊,一把抓住了君天凛的手臂,惊呼出声,“北辰宁和君幻夜呢?”
“他们的婚期延迟了。”君天凛冷笑,“我本想问问你的,可是我的人根本见不到你。”
贺兰欣心中一股冲动冒出来,当即就要扯了红盖头,却被君天凛死死的压住了手,“贺兰欣,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敢让我丢脸,我就要你贺兰家好看。”
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窒,骇的贺兰欣再也不敢乱动。
之后的程序,贺兰欣就像个木偶一样,由着喜娘扶着带着,一直到送入洞房。
刚在喜床边坐下,红盖头就被挑起,耀眼红烛刺的她下意识闭眼。
“真丑。”君天凛看着浓妆下的那张脸,没来由的厌恶,“化的这么浓的装,跟僵尸一样。”
“大小姐这几日忙坏了,脸色不好,所以……”陪嫁来的丫鬟急忙解释,却被君天凛一个眼神刀子般削中,“谁让你多话的?出去自己掌嘴一百。”
“是,是!”小丫鬟急忙跑出去,门外很快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君天凛,你少拿我的人出气!这场婚姻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我不会管你以后要如何花天酒地三妻四妾,你也不用特意来找我的茬,欺负我的人!”贺兰欣心底怒气勃发,“你不就是嫉恨自己没娶到北辰宁吗?找我撒什么气?”
“喝,刚进门就声音大起来了?贺兰欣,几天不见你又长本事了啊?”君天凛冷笑着,狠狠一抬贺兰欣的下颚,大掌一拂,大红的嫁衣片片碎裂,女人白|皙的胴|体在烛火下一览无遗。
贺兰欣尖叫着夹|紧了双|腿,双手也死死护在了胸前,“你!君天凛!无耻!”
她气的嘴唇都哆嗦了,他居然敢如此羞辱她!
“谁给你的胆子直喊我的名讳大呼小叫的?”君天凛抬腿一扫,直接将贺兰欣压倒在床,双|腿粗鲁一掰,直捣黄龙,贺兰欣再次尖叫出声,“啊!”
这一次,眼泪伴随着身体的剧痛,持续了许久许久……
床上、床下、桌上、椅子上,君天凛强绑住她的双手双腿,逼迫她摆出各种姿势,供他亵|玩,而她无力挣扎。
贺兰欣几次晕过去,又被君天凛恶意的弄醒,直感觉自己在地狱门前走过了几遭。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再一次被弄醒,一睁眼,看见陪嫁来的小丫鬟,双颊红肿的小心给她穿着衣服,“大小姐,得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了。”
宫中礼节,繁复隆重,这一折腾又是一上午。贺兰欣疲惫不堪,而斜看一旁的君天凛,衣冠楚楚、微笑盎然,哪里似她狼狈?
女人和男人,终究是有区别的。
贺兰欣愤愤咬牙,知道是自己昨晚上那句‘你不就是嫉恨自己没娶到北辰宁吗’惹了祸。否则,大不了她和他相敬如冰,怎会在大婚夜就被他像对待女支院的女支女一样百般羞辱?
一切,都怪北辰宁!
贺兰欣心中的妒火熊熊的燃烧了,几乎烧毁了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