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在鑫源房地产公司门口搭乘一辆出租车,回到浅水湾洗浴中心员工宿舍。
姐妹们还没有完全起床。
睡在下铺的高丽问:“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何莹抱怨道:“还没有呢!”
高丽奇怪的问:“那你怎么回来了?”
“刘妈刚来电话,说有一个客人指名让我替他保健,我才回来的。”大概是因为刘玉婷是领班的原因,姐妹们送给她一个“刘妈”的绰号。
睡在另一张高低床上铺的杨红被她们吵醒了,大声抱怨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这么早起床了?”
何莹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说:“都快中午了,还早吗?”
杨红对何莹神秘一笑: “昨天晚上,我发现你睡不着觉,动静搞得那么大,是不是在不想哪个帅哥了?”
“你才想呢!”何莹跳到她的床上,挠起了她的痒痒。
“姐妹们,非礼啦,何莹非礼我啦!”杨红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叫嚷。
“莹莹回来了?”刘玉婷推门进来,见两人在床上嬉戏,便说:“红红,别闹了,有客人找莹莹保健呢!”
说完,刘玉婷离开了房间。
“这么早?”杨红看着何莹说:“莹莹,你老实交代,这个客人是谁呀?他是不是你的相好?”
“我也不知道是谁。”何莹耸耸肩,“可能是我的一个熟客吧。”
“你就吹吧,”杨红狐疑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的相好,仅仅是一个熟客,他怎么这么早就跑来找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何莹耸耸肩,回到自己床上,穿上工作服,对着镜子化了一个淡妆。
从上铺跳下来,向大家做了一个飞吻的姿势。迈着猫步走出了宿舍。
一个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躺在一间保健室的床上。
此人名叫叫王建军,他的身体有些发胖,老婆因病去世不久,为他生有一女儿。念高中一年级。
王建军隔三差五来找何莹做保健,是何莹比较稳定的一个熟客,一见到何莹拿着一个保健箱进屋,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满脸堆笑地说:
“何小姐。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何莹见不是蒋欣怡的丈夫王飞,悬吊在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地,本已做好了将今天凌晨从王飞手里拿到那五千元钱还他的打算,但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何莹将保健箱放到床头柜上,微笑说:“我们这里有那么多漂亮的保健师,你怎么偏偏找我保健呢?”
王建军躺下后,说:“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哪点不一样呢?”何莹的声音很甜。
王建军赞美说:“你的外表,你身上的气质和你的品性与众不同。”
“呵呵,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你说得那样完美哟?”何莹对男人们这种虚伪的赞许,总是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实话,”王建军解释说:“我通过长时间的观察,觉得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女孩子,我差不多已经喜欢上你,昨天晚上,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所以。今天这么早就来找你做保健了……”
何莹一边替他保健,一边幽怨地说:“王老板,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这个想法吧,我仅仅是一个保健师。根本配不上你,你也没有必要这样用心。”
“你知道自己哪点与别人不一样吗?”王建军并不介意何莹所说的话。
“我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随便和你们这些客人在一起,对吗?”何莹抱怨说:“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一旦得到了,玩腻了,也就什么都一样了。”
“你说错了,我不是那种男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我是一个想让你嫁给我,让你托付终身的男人……”王建军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何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向她表白。
“你说什么?你搞错没有?”何莹挣脱开他的手,直愣愣地望着他,呐呐地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发高烧,烧糊涂了?”
王建军第一眼看到何莹那天开始,就对她的印象不错,逐渐喜欢上了她,并向她诉说起自己失去爱妻后的痛苦和烦恼。
何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吴波的时候,也是因为死了老婆,心情极度郁闷,也和这个男人一样,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触景生情,莫名其妙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感,于是,耐心开导和劝慰他。
在王建军需要的时候,还通过保健的方式,帮他释放,仅限于此,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的无礼的要求。
王建军无数次向何莹倾诉自己的苦恼。
两人熟悉之后,王建军把家里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她,趁机向她表达了自己的爱意,希望何莹试着与他相处。
何莹总是对他的话一笑了之。
一方面,何莹始终觉得,大凡来保健的男人都是来寻开心的;另一方面,何莹与这个男人年龄悬殊十几岁,而且,王建军还有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女儿。
因此,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自己也不可能融入他的家庭生活中。
“我没有发高烧,我是认真的。”王建军见何莹用一双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语气变得十分很坚定。
对何莹而言,王建军提出自己喜欢她,要她做老婆这件事,感到非常吃惊。
何莹始终觉得这个男人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便沉下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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