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看时,说话这人正是莫问天。[看本书请到
幽情妖姬冷笑道:“今儿可是热闹得紧了,一个牛鼻子,一个臭要饭的,都到玉春楼来泡妞儿来了!”
莫问天面目一凛,道:“仙子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哪消得起这个福,我和虎帮主为追一大一小两个淫贼,不得已进入此间,哪有仙子说的这等闲情逸致。不知仙子可有看到他们进来?”
听了莫问天这话,李宛儿扬起头来,斜了一眼萧影,满眼都是鄙夷之色,似乎在说:“你这小淫贼,这回可是死定了!”但随即又变得一脸忧伤,幽幽叹了口气,又够头倚着门缝往外看。
只听幽情妖姬嘿嘿笑道:“小淫贼没有看到,大淫贼倒是见着两个。”
莫问天为人精明老练,岂会听不出她嘴上所说的大淫贼,其实是在讥讽自己和虎一通,当下也不发作,说道:“两位听贫道一言,快快住手,要打等办完正事再打不迟。”
“是啊虎大侠,有劳你先救我女儿,她被那淫贼带到这个地方,里面到处是暗房,这会儿只怕……只怕……唉,这当儿也管不了那个了,只要她得能活命,贾某便就谢天谢地!”
虎一通光顾与幽情妖姬厮打,没注意贾贺何时到了玉春楼来,这时边打边对贾贺道:“贾兄休要着急,适才我看着高仁那厮逃离玉春楼,他手中并未抱走令爱,想必还藏于楼中……啊哟……你……”
他说话间一个不留神,啪地一声,被幽情妖姬的纤纤玉掌打在肩上,顿时摔在了三四丈开外的楼板上,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幽情妖姬并不追击,神情得意道:“姓虎的,你这是做白日梦,想要扳倒老娘,可没这么容易!”
虎一通腰板健硕,内力且厚,幽情妖姬这掌虽然打得不轻,但似乎他受伤并不很重,瞧着幽情妖姬那副得意样儿,怒道:“你这小妖精,要不是虎某说话分神,休想讨得半点便宜去。( 口真气,爬起身了,又要再上。
幽情妖姬道:“怎么,还不服输么,老娘今儿便取你小命,砸烂你这张又硬又臭的狗嘴!”
虎一通听了这话,倒也不忙着动手,先要在嘴皮上占些便宜,正要反唇讥骂,一个胖不楞登的浓妆妇女哭天喊地奔了过来,正是玉春楼的老鸨。她跪在二人中间,滴答着眼泪道:“夫人,大爷……求求……求求你们别再打了,这一楼的东西都碎了,这可是我半辈子心血……”
话未说完,幽情妖姬轻起一脚,揣在她肚腹间,老鸨肥胖的身躯啪地一声撞断围栏,向一楼大堂上空飞出一截,砰的一声闷响,落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虎一通怒道:“你这泼妇,好不歹毒,何以枉伤人命?”
幽情妖姬冷哼一声道:“她眼睛不好使,撞在本座脚上,这又能怨谁?”
虎一通更加怒不可遏,骂道:“好妖妇,青天白日,也来这里说瞎话,这人分明给你一脚踢下楼去,岂可空口白牙,胡乱说话!”
幽情妖姬正色道:“若非眼睛瞎了,她怎地叫我‘夫人’!本座何时嫁过人了,哪来夫人称呼?看我的样子,会像夫人吗?”
虎一通一听,心想看她样子,似清纯少女一般,这声“夫人”倒是极不相称。但她说话的声音老物可憎,尊称她一声夫人,可算是给她面子,不叫她“老太婆”已经够客气了。
他心里想着,正要上前动手,莫问天走了过来,拦住他道:“虎大侠且请息怒,眼下救人在急。”
两人说话间,幽情妖姬已在四周扫视一圈,继而厉声道:“你们说,我这个样子像夫人吗?”双冷冷瞪视着在四面围观的玉春楼众位姑娘。
看她气势汹汹,众人哪敢与她的目光相接,纷纷低头不语。
幽情妖姬道:“好啊,你们不说,分明在心里骂我幽情妖姬长得丑,是也不是?”话音刚落,她燕儿般飞身掠去,右手扬处,彩练蜿蜒飞出,缠住两个姑娘的粉颈,往回一拉,二人风筝般向她飞了过来。
眼睛盯着二人飞来,她冷言道:“似你们这些人皆可夫的**,还敢说老娘丑,倒要瞧瞧是谁丑来着!”话到这儿,正好两人头前脚后飞到眼前,双手齐出,在两个女子粉脸上轻轻一拂,听得撕心裂肺两声惨叫,两人脸上顿时鲜血淋漓,砰砰两声落在地上,身子一软,不知死活。
再看幽情妖姬双手之上,捏着血淋淋两样东西,薄如纸片,众人无不骇然惊叫,心里谁不知晓,这两件东西是从两个姑娘身上抓拉下来的面皮。胆小的女子身子一歪,直吓得昏晕过去。
虎一通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又要扑上前与幽情娇姬厮打,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着华服,满脸堆笑地走上楼来,向幽情妖姬奉承讨好道:“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犹如花中牡丹,鸟中凤凰,纵然是赵飞燕、杨玉环再世,那也比不上姑娘美貌之万一……”
阿谀之声洋洋于耳,幽情妖姬心里大是受用,眯眼笑道:“你倒会说话。你是官府中人吧,这么能言善道?”
那中年男子站正身子,双手一拱,躬身道:“在下只是上京城中一个小小府伊,姑娘的眼睛当真是洞察秋毫,谭无远这一开口,姑娘凤眼便能瞧出在下的身份来,真个是观音娘娘,也比你不上……”
幽情妖姬很是欢喜,乐得花儿绽放一般,问道:“你叫谭无远,是吗?”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的回道:“有劳姑娘挂怀,正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