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愤愤不平,将自己与贾宝珠相提并论,末了还骂一声“臭**”,李宛儿气不打一处出,怒责道:“你说什么,你拿我与她相比,是何用意?”
韩书彦忙赔不是道:“咳,这个是我失言,师妹你原不比她那种人!”
李宛儿横他一眼,心里实也想将当年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个明白,便即不再言语。
韩书彦继续道:“我们原计划是让那个姓贾的**出其不意,点了萧影穴道,再将她自己的头发衣衫弄得褴褛不堪,骗得众人的眼去就行啦。咳,想不到你们女人,也有见了男色把持不住的时候,她竟然主动将自己的衣裙脱得光溜溜地。嘿,这个女人当真不知廉耻!”
沉积在心底的冤屈今日总算得以昭雪,萧影心下大骂韩书彦卑鄙无耻之余,不禁为自己庆幸,总算在临死之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可眼下尚有一事未明,他睁眼盯着韩书彦道:“你叫贾宝珠做出这桩事,该不会只在栽赃陷害吧?”
韩书彦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的智计高明,得意洋洋道:“嘿嘿,那倒不假。你萧影忽而身怀绝世内功,这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总算给我想通了。我让姓贾的**?道在你身上一搜,果然你身上便有当年咱们从坟墓间捡回的那本《涅磐真经》秘籍。哈哈,你小子好色一说,倒也并非空穴来风,贾宝珠自你怀中搜出来的东西中,还有一样物事可证明这点,你可还记得?”
萧影略一思索,当年自墓地间拿回来的三样东西,一件是《涅磐真经》秘籍,一件是侠影剑,另一件却是那幅“贵妃沐浴图”,想来韩书彦说的便是“贵妃沐浴图”了。记起图中的贵妃容色间与朱瑶有几分相像,不禁向她又多瞧了一眼。
韩书彦未等他回话,也?着萧影的眼神瞧了一眼朱瑶,说道:“不错,正是那幅图!”
当场人人听来,均感这句话莫名其妙,只有萧影明白他的意思。
李宛儿听后若有所思,随即叫道:“你说他还收藏得有那张裸……裸女图?”说完已羞得晕红双颊。
当场众人一听,均自“哦”的一声,一下子好像全都明白过来,尽皆面现鄙夷之色,盯着萧影直看。
萧影心下发慌,于这垂死之时,仍自不想给自己的声名留下污点,忙解释道:“那图……那图不似你们想的那样……”
人众中有不少好事之徒禁不住道:
“那是怎样?”
“这图萧影既当宝贝收藏,图上的裸女定然不一般,可否借与在下一观?”
“大爷们儿,收几副裸女画像,以作消遣,打什么紧。快些拿出来瞧瞧,倘若画得着实不凡,可另加临摹,造福天下男人,哈哈!”
……
一时之间,众说纷纷,却哪有萧影辩白之口。
且说时下luǒ_tǐ字画,在民间市井不乏流传,常常被那些个不正经之人当作亵渎之物,但有收藏者,均被视为污秽之人。唯有那些豪商富贾、王公贵胄收藏之,方登大雅,谓之艺术珍品。平头百姓收藏,任你泼墨再精,那也只是凡品,非但不能成其为艺术品,还表面上人人深恶痛绝,背地里争而逐之,因此上尽皆流落成供人性欲之邪物。
扰嚷得一阵,萧影这才得以插嘴道:“我之所以收藏那幅图画,绝非有邪恶念想,只是当时觉得,这图与侠影剑、《涅磐真经》秘籍同出墓地,必非凡品,或可传世亦未可知。”
众人闻听无不哑然失笑,尽皆面现诡异之色,说道:“那是,那是,嘿嘿!”颜辞间,显然大都不相信萧影的话。
李宛儿也是斜目睨视着他,面露疑问,似有不信。
这时有人问道:
“原来侠影剑在你们手里,快快说出其下落所在?”
“对对对,便连《涅磐真经》秘籍和那副图画,也一并交了出来,大伙一起细细参详,定可有所斩获!”
韩书彦唯恐惹火烧身,忙道:“那部《涅磐真经》秘籍,在下当时确然是得到了手,可后来思加研习,苦思冥想,如此两年有余,总是未能修炼成上面的功夫,其内功进境,反而不如以前修炼‘天人九剑’内功心法来得快。我一怒之下,便将之烧啦!至于那幅图画嘛,自然也没了,只不过现场便有活生生的样本可看。”
他说完,双目直朝朱瑶那边瞧去。
众人?眼瞧去,正好梅雨秋站在朱瑶身前,也凝眸向这边瞧来。两边一对上眼,人众中大半人面带嘲笑,冲口便道:“是她?”
均自觉得梅雨秋姿容风骚,颇有风韵,却是徐娘半老,活人勉强还看得过眼去,将之着墨在画中,若不添彩加色,只怕没男人肯多看一眼。
韩书彦冷哼一声道:“你们瞎了眼不成?那张图上所绘,乃前朝皇帝李隆基之贵妃!”
众人这才醒悟:“哦,原来便是杨玉环杨贵妃。这画可稀奇得紧了!”
韩书彦接着道:“你们想想,杨玉环何等美色,这梅……梅前辈岂可与之相比较而……而那个,嘿嘿,”
有人道:“是是是,自是天上地下,小小萤虫,岂可与日月争辉!”
登时梅雨秋怒容满面,厉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年轻时,那也是……”
朱温喝止道:“住嘴,你们在朕面前瞎扯些什么,谁再多嘴多舌,朕立斩不赦!”
梅雨秋向人众横了一眼,不敢再所多言。
其实,众护卫中有不少人早自想到画中之人,多半便与朱瑶相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