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枉你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去害三丫头?就算三丫头不是你亲生的,但她总是你看着长大的吧,你怎么那么狠心?三丫头那么相信二丫头,一有机会就为二丫头求情,可你们怎么对她的?简直是恩将仇报。”宁老夫人痛心疾首的道。
如果说三姨娘找人陷害顾清宛,宁老夫人是相信的,但若是说三姨娘偷人,宁老夫人是不信的,因为她还没有那个胆量,更何况对象还是这么一个人。刚开始听了,一时间怒急,没想那么多,等冷静下来,便想通了。
反正事情已经败露,三姨娘也用不着担惊受怕了,这会子听了宁老夫人的话,勾起嘴角满脸不屑的冷笑一声,“她那哪里是真心求情?分明是虚情假意,若不是因为她,莲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活该的。”
“你口口声声说,是三丫头害的二丫头,那你倒是说说看,三丫头究竟怎么害二丫头了,难不成是三丫头找人毁了二丫头的清白么?”见三姨娘死性不改,宁老夫人不由怒从心生,一双浑浊的目光凌厉的扫向三姨娘。
听到这话,三姨娘眼底戾光一闪而过,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说出口,一直半瘫在地方的宁雪莲幽幽的睁开了眸子,抬起脑袋,目光像是吃人似的射向顾清宛,一脸狰狞的道:“怎么害的我?哈,真是可笑。”
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疯癫猖狂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目光凄切的望着宁老夫人,“祖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明明是我打小在您身边长大的,她宁雪沫算个什么东西,懦弱,胆小,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却得到了您的宠爱,我不服,我不甘心!”
“不就是送了您一些美颜膏和安神香么,我也去找了,只不过没她运气好罢了。”说到这里,嘴角划过一抹讥讽,“是她太锋芒毕露了,府里不甘心的又岂止我一人,那天在桃花宴上,那人明明想对付的是她,可我偏偏却成了替罪羔羊,您说,我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凭什么我要替她遭受这一切,我的一辈子全毁在了她的手上。”
说着,宁雪莲眸子里泛着寒光,阴狠至极道:“我要报仇,是她害的我被贼人玷污了清白,我要以牙还牙,让她也尝尝失去清白的滋味?所以我就叫姨娘安排了这一切,目的就是要让宁雪沫这个小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显然没料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听了宁雪莲的话,宁老夫人宁老太爷以及宁侯爷都不禁怔了怔,待缓过神来,看着脸色扭曲的宁雪莲,宁老夫人心痛的道:“即便如此,三丫头也是无辜的,她与你一样都是受害者,就算你要报仇,也不是找她,而是找真正的幕后之人啊。”
“哈,到了现在,您依然向着她说话,你们到底明不明白!我才是被害的那个啊!”说到最后,宁雪莲有些癫狂的歇斯底里道。
见宁雪莲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反应过来的三姨娘,忙上去心疼的抱住发狂的宁雪莲,卸去了所有的伪装,苦苦哀求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婢妾的主意,跟二姑娘没关系,老夫人求求您,看在二姑娘受了那么大委屈的份上,饶了她吧。”
说完,不等宁老夫人有所回应,又扭头看向宁侯爷,哭诉道:“侯爷,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只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宽饶莲儿这次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找人陷害三姑娘的,跟莲儿没关系,莲儿是无辜的,她已经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你怎么能忍心看她再受处罚……”
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宁侯爷听了,抬眸为难的看向宁老夫人,“母亲?”虽然宁雪莲是受害者,但她与人偷情,未婚先孕是事实,别人才不会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只要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抵不过流言蜚语,即便不是你的错。
闻言,宁老夫人轻叹了口气,暗道了一声,造孽啊!随后略微沉思了片刻方才吩咐道:“来人,将三姨娘和二姑娘先幽禁于菊苑,不许任何人探望,令命府里的大夫去给二姑娘诊脉,务必治好二姑娘,至于肚子里的孽障,待二姑娘身体好些了,便流掉吧。”
“是。”宁老夫人的话音刚落,那边便有人应道,随后几个粗使婆子上前,不顾三姨娘和宁雪莲的反抗,直接将人给拉了下去。
留下来的李狗子和何茂名直接吓的瘫软到了地上,他们可以想象的到自己的下场,宁国侯府连三姨娘和宁三姑娘都能狠心对待,就更别说他们两个了,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胆贼子,你是自己从实招来,还是用刑之后再招?”待三姨娘和宁雪莲的身影消失在屋里,宁老夫人怒瞪着一双眼睛,凌厉的目光射向何茂名,忽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茶盏晃动,茶水都跟着溅出了少许,也惊得何茂名的心猛的一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何茂名哪里还敢隐瞒,顿时像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出来,听得宁老夫人一干人越发的恼怒不已,她们竟然不知道,府里居然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人。
正要细细审问,就在这时,却见顾清宛红着一双眼眶,面上坚定的道:“还请祖母应允,接下来的事情由孙女儿亲自来审问?”
“三丫头?”显然没料到顾清宛会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