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份上,我多少有些了解了。投资案是以钟念尧的名义签下,袁以清撤资违约,虽是赔了不少违约金,但以钟念尧公司的运转情况来看,独自承受那么大的资金缺口,有些困难。一旦工程不能如约完成,已签下合同的那些购买方或许会联合起诉,那钟念尧要面对的便是巨额的赔偿金。
“谢谢你!”
陶嫣突然笑了:“是谢我告诉你这些他不愿意告诉你的事,还是谢我如今没有撤股,陪他一起担着?”她突然收起笑意,唇角微勾,带着丝丝讥讽之意:“我是帮他。”
“所以,我替他谢谢你,也替公司谢谢你。”这句话,是出自真心的,不管陶嫣有没有将我列入情敌之列,至少现在于钟念尧而言,她的帮忙弥足珍贵。
“试问,你以什么资格替他谢谢我?”此时的陶嫣与刚刚已完全不同,她的语气像是宣战一样:“都要离婚了,当真是对他情深。怎么,看到我和钟念尧一起上公寓,还不足以让你想入非非?”
原来那晚她有看到我,原来那亲昵的动作是做给我看。原来心机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若是钟念尧没有解释那晚的事,听到陶嫣此时的话,恐怕我想不误会都难吧!
“你刚刚也说了,我们快要离婚了,至少现在还没离,钟念尧还是我丈夫,是我女儿的爸爸。”我一字一句地说给她听,就像是在守护自己的领土,而眼前的女人,便是我的敌人。陶嫣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及又恢复了平静,就如那掷石入水,涟漪过后湖面归于平静,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可偏偏我就是那个掷石子的人,她情绪的变化,我尽收眼底。
“行呐,那我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陶嫣说完,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在桌上甩了两张红票票,就像一个暴发户,朝我笑道:“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