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工厂的士兵毕竟是人,也要休息,实际被安排守夜巡逻的只有二十多人,剩下的七八十人,都睡在工厂的职工楼中。
才二十几人,而且大多精神不振,靠在路灯下打瞌睡的,蹲在地上打牌的,比比皆是。
咔嚓。
咔擦!
一个一个,不怎么费力地,陆伟就拧断了十多个人脖子。
剩下的一堆*个人,都坐在工厂门口的地面上,玩着扑克牌,或是数着摆在面前的一堆钞票。
一阵夜风吹过,通过衣领钻进衬衫,一名士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向四周望了望,忽然发现周围似乎冷清了许多。
“查巴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两点后我们不是要和他们换班么?”他忍不住道。
另一名士兵道:“别管他们了,他们说不定已经找个地方睡觉了,继续发牌吧。”
查巴心里还是隐隐不安,又玩了两把后,借口要上厕所,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旁边一条黑布隆冬的小巷走去。
刚进入巷子,他左顾右望,神情紧张,忽然脚下一绊,仰面摔倒在地,然而正在他寻找是什么绊倒了他的时候,转头一看,接着微弱的夜光,看到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秒,一个迅捷的黑影从天而降,如传说中的狼人般覆盖住了他,一声咔嚓轻响,将他代入了无边黑暗。
“怎么回事?”
“查巴怎么了?”
那一边还在打牌的士兵听到惨叫,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忍不住站了起来,要去凌乱堆在一旁的步枪。
然而转头看去。那里还有步枪的影子。
“有……有人。”一名士兵朝着一个方向惊恐地道,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一个士兵小头领惊怒对着黑衣人质问。
下一秒,一只黑色的拳头在他面前急剧扩大。只觉脑冒金星,头颅似乎都破碎了一般。身体在疯狂地倒退。
“干掉他!”
其他士兵反应过来了,大叫着动手,但此时他们手上没有武器,连别再腰间的匕首都没时间拿出来,只是三四秒钟的时间,这七八名士兵,都想破袋一样飞起,再又想破袋一般落在地上。骨骼碎裂,嘴里大口大口吐血,因为陆伟每一拳都用上了暗劲,凡是挨了他一拳的人,基本没有活命的可能。
接下来,陆伟要解决的,是第三栋职工宿舍楼附近的士兵。
为了防止陈世荣、张彩霞这两颗“摇钱树”逃走,希拉姆在他们身边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一天24小时监视,不过因为监督不严。再加上有工厂门口人的负责守夜,这些监视士兵,给陈世荣夫妇住的房间锁了几把锁。再在门口放置了两个哨兵后,其他人都在同一栋楼内的宿舍内沉沉地睡了下去。
轻手轻脚地走到两个打瞌睡的哨兵面前,一只手捏住一人的脖子,就在一人发现有人来了,睁开眼睛要大喊的时候,一声咔擦骨响,两名哨兵如面条般坐在了同时坐在了地上。
“谁?!”
在屋内的陈世荣十分清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精神高度紧张的他,几乎快要叫了起来。
张彩霞也神情一震。看看手机时间,刚好两点整。难道……
“陈伯伯,是我。”陆伟用手拧断了挂在了门外的两把锁。轻轻敲了敲门道。
陈世荣听到熟悉的声音,身躯一震,赶紧屋内锁打开,见到了门口站着的黑衣人。
陆伟把头套摘了下来,见到两位头发半白,如同小老头一般的陈世荣、张彩霞夫妇,顿时心里微微一酸,对二人道:“伯伯,伯母,我来救你们了。”
陈世荣忍不住擦了两下眼睛,确定没有眼花后,十分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贤侄,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张彩霞也激动地道:“小伟,没想到你会来救我们。”
陆伟制止了二人的话,道:“伯父伯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不迟。”
二人连连点头,蹑手蹑脚地跟着陆伟下了楼,一路走到工厂门口,都没有碰到意外情况。
只是看到门口已经变得冰凉的十多具尸体,夫妇二人都是大惊失色,张彩霞更是惊叫:“这里怎儿死了这么多人啊?”
陈世荣当过两年兵,心里素质稍稍强些,看到尸体后,只惊讶了一会,而后诧异地看了陆伟一眼。
“伯母不用害怕,这些人死有余辜,就当看到几条死狗就是了。”
说完,陆伟捏着嘴唇吹了一声口哨,下一刻,门口不远处的一堆灌木晃动,一个人影从里面飞速闪了出来,朝三人狂奔而来。
“爸,妈!”看到前方两个熟悉的人影后,哪怕极力克制,陈龙还是以不小的声音喊了出来,眨眼就到了夫妇面前。
“陈龙?”
“小龙,儿子!”
陈世荣和张彩霞看到面前最熟悉和最想念的人儿出现,都忍不出发出带有哭腔的惊呼,三人又惊又喜,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陈龙眼里泪珠滚滚而下,“爸,妈,你们都受苦了。”
“不苦,不苦,妈妈一直好着呢。”张彩霞摸着陈龙的头,大笑着道,眼中泪花闪闪。
陈龙立刻埋怨说道:“还说不苦,你和爸爸都老了好多,儿子都快认不出你们了。”
听到儿子这句话中的埋怨,陈世荣脸上挂满愧色,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又板着脸道:“陈龙,我不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