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乔晚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在。很多时候,我们希望所有不好只是一场梦,然而床单上凌乱的痕迹证明昨晚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当年答应结婚,她曾无数次想过这天会到来。沈君彦给了她五年时间,这样的纵容已经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角色。她是他的妻,理应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可是,为什么那么想哭。

昨天晚上,当一切都发生时,她没有哭,任由他抱到浴室,清洗身子。她不想像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流泪,让他笑话。

乔晚洗漱好下楼,佣人招呼她吃早餐。来到餐厅,看到沈君彦正气定神闲地翻看着报纸,面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见乔晚走过去,他合上了报纸,对她微微一笑,说了声“早”。

乔晚有种拔腿就走的冲动,沈君彦磁性的声音又说道,“过来吃早餐,吃完早餐我送你去杂志社。”

乔晚没理他,和他隔着好几个座位坐下,默默地吃着早餐。

丰盛的早餐摆在面前却食之无味,吃了几口她便放下了勺子。一抬头看到沈君彦正优雅的喝着咖啡,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就吃这么点?”他眉心轻蹙,“不舒服的话今天别去杂志社了,我帮你打电话跟秦虹请假。”

乔晚还是没理他,起身离开了餐厅,收拾好东西出门。

走出别墅,陆寒的车就停在别墅外面,他高大的身子靠在车门上,是那样的颓废。那一瞬间,乔晚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因为这一刻,她知道这辈子他们不可能了。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变成了绝望。

陆寒看到她,走了过来,双手用力扣住她的双肩,厉声质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

乔晚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沈君彦开着车出来。他下了车,神情淡然的走过来,拉开了陆寒,拍了拍乔晚的肩膀,“去车上等我,乖。”

最后那亲昵的语气让陆寒双手捏成了拳头。

乔晚上了车以后,剩下两个男人的战斗。陆寒满脸狰狞,沈君彦神情淡漠,俨然一副成功者的姿态。

“你刚回国不久,也许不清楚我的为人。我从来都不屑于跟别人竞争,也从不惦记心有所属的女人。对于你和乔晚,我开始是想着成全的。乔晚是个好女孩,我不曾想过伤害他。但是你太愚蠢,你一次次的触碰我的底线,成功激怒了我。昨天晚上,我让乔晚成了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若还惦记她,只能摆在心里,否则,我是不会再对你客气了。”

沈君彦说完准备离开。陆寒握起的拳头朝他的后脑勺挥去,沈君彦反应极其灵敏,转过身躲过一拳。

他并没有生气,云淡风轻地说道,“论地位,你强不过我。论金钱,你富不过我。论手段,你太幼稚。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作茧自缚。对于一个依附女人而生存的男人,既然没有能力给心爱的女人幸福,那就不要纠缠,对彼此都好。”

沈君彦说完转身离开,还不忘最后提醒他一句,“等到有一天你强大到足以跟我平起平坐,才有资格与我竞争。”

沈君彦上了车,车上的乔晚已哭成泪人。他很生气,却也不敢爆发,努力隐忍着。

车子开到恒天大厦,沈君彦才闷哼一声,“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让人看笑话的?你是水做的吗?哭了一路。”

他说着凑过去帮她擦眼泪,乔晚用力拍开他的手,打开车门下车。

沈君彦轻叹一口气,看着她进了大厦,才启动车子离开。

——

总裁办公室里,江一鹏正在很认真地汇报工作。沈君彦两眼无神,静静地听着。他突然出声打断,“薇儿最近在做什么?”

江一鹏一愣,回答道,“米小姐在外地拍戏,您是不是想她了?”

沈君彦自嘲地摇摇头,他居然在回味昨晚的一幕。

“让律师过来一趟,有些事需要他办。”

江一鹏又是一惊,“您又要跟乔小姐离婚了?”

“不是,这婚不会离了。有些东西要转到米薇儿名下,打算跟她断掉。”

江一鹏心脏有些受不住了,“就因为米小姐上次对乔小姐那样,您就要跟米小姐分手?”

“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给不了她名分,是时候分手让她去找另一半,不该再拖着她了。”

江一鹏小声腹诽,“跟过您的女人,哪里还能再看上别的男人,她跟任何一个男人,落差感都会很大。”

沈君彦靠在椅背上,叹着气说,“我唯有在金钱上多给她补偿,工作上多给些关照,其他都给不起。”

江一鹏很小声地试探,“您是不是看上谁了?”

沈君彦白了他一眼,“快去做事吧,别跟个女人似的。”

江一鹏灰溜溜的离开了,心里担心,米薇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

乔晚在杂志社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下班时间一到,她便打车回了半山别墅。路上给荷苑那边的佣人打了电话,说要多陪外婆几天。

当天晚上沈君彦回到家,佣人便如实告诉了他。

一连几天,乔晚都没有回荷苑。

沈君彦知道,她在刻意躲着自己。他也能理解,乔晚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事实。他可以给她时间,可这时间也是有限的,他不会一直放任她。

米薇儿莫名收到一笔巨款,打电话给沈君彦,得到的回应竟是,“找个疼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

米薇儿心咯噔一下,笑着问,“是不是我最近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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