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知道这个时候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他已经打从心底里相信了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我虽然爱你,却也没有下贱到要跟别的男人共同享用你!你知道我有多努力才说服自己不去计较这四年你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你现在一心一意在我身边就好。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你这些年的改变!乔晚,我要的是一个妻子,一个家庭,而不是脚踏几只船的情人!”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我想你同时伺候几个男人,应付我应付他也挺累的。我退出!”
沈君彦淡淡地说完最后三个字,转身离开。
乔晚看到了他眼里的决绝,她知道只要他走出这个屋子,他们大概真的完了。情急之下,她拉住了他的手,可是解释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君彦似乎也不愿听她多说,甩开她的手,径直离开。
厉景川不知发生了什么,问,“怎么回事?”
“这次,我好像真的失去他了。”
“需要我跟他解释吗?”
乔晚轻叹一口气,“他现在应该听不进任何解释的话!你去找他,只会更家激怒他。”
乔晚在沙发上坐下,不知是否咖啡喝多了的缘故,头有些疼。
“厉总,我可能让你白跑一趟了。”
厉景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关系,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
——
第二天厉景川就回了纽约,乔晚跟苏崇年打招呼,合约先不签。
苏崇年在那头问,“是不是我家那逆子威胁你?或者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很多事情,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好,没关系,你想清楚了再给我打电话。”
“谢谢你,苏先生。”
——
乔晚给自己放了两天假,飞去了锦城。
她去了外婆的墓园,很久没来,外婆的墓碑前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草。也不知道是谁经常过来清理。
跪在外婆墓碑前,跟外婆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我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带孩子们来看您,现在看来又遥遥无期了,您一定很想见他们吧。”
“我也不知道跟他走着走着为何又到了终点。好像都是我的错,我太倔强太固执,在事业上不愿低头不愿服软。您相信吗,不是我好强,也不是我骄傲,我真的很没安全感。我怕哪天他又要为了公司抛弃我。我希望自己有能力给孩子们更好的生活。外婆,我这样做对吗?”
外婆再也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跪在墓碑前,想起以前和老人家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心里酸涩不已。
以前外婆在的时候,有泪可以在她面前哭,有痛可以在她面前发泄。现在,角色已经转变,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有泪往肚子里咽,有痛一个人受着。任何时候都得勇敢地面对生活和未来。
乔晚陪了外婆一个下午,站起身时腿脚都麻了。
离开时遇到墓园看门的老爷爷,乔晚随口问了句,“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来这里看过我外婆吗?”
“经常有人过来看你母亲。”
乔晚一惊,母亲的墓碑就在外婆的旁边,她已经去世几十年,还有人记得她吗?
“您能跟我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中年男子,每次过来都戴着帽子,看不清他的脸。我在这里守门这几年,看他经常过来,比你来的频率还高。”
难道是乔明辉?转念一想不太可能,沈君彦说过,他人在法国。况且他对母亲不像有这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