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郡尉吃了午饭离开时,已经过了午时,各职官还在等着回话,端木玄自然不得离府。入了夜,端木玄执着酒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也不抬头,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问起了站在门边伺候的墨风。“这几日派去军屯的人可有回报?”
墨风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少主是在问他,忙近前几步回话,“回少主,今儿下午已有手下回报。吴少爷这些日子在忙着操守和屯田的事儿,倒是司徒小姐,买了不少的羊,手下人打听过,好像是打算养羊!”
“嫣儿倒是比我这个大将军还忙。我记得上个月她才开了地种草药,这会儿却又养起了羊,好像之前回报说,仲贤和嫣儿好像还带着兵丁在沙地上植草种树,墨风,你说这兄妹二人到底想干些什么?”端木玄现在也看不明白了司徒嫣这般大张旗鼓的,是要干什么,毕竟如今吴谨已经转了户,有了月俸和禄米,还有皇上赏赐的千两白银。要说这对兄妹缺钱,连他都不相信。
“少主,这养羊种药左不过是为了能多换些银钱,可这在沙地上种草种树的,属下就不知了?”墨风也不明白。
“嫣儿可不会缺钱,先看看再说吧?记得让手底下的人,每日都要回报,如果有人再闹事,让他们直接将人拿了!”端木玄想起之前手下的人回报说吴队率的军屯里有人闹事,那个时候他就想把人办了。只是还没等他出手,就被吴谨打压了下去。
“少主,要是属下的人动手,怕司徒小姐就会知道您派人盯着她。到时少不得又要误会您的?”墨风觉得这样不妥,毕竟这本就是吴谨的事,要是将军府出手,反而坏了吴谨的名声,也污了将军府的声誉。
“嗯,这样。你告诉他们,只要司徒小姐没有危险,其他人死了也与他们无关,可是如果司徒小姐受了伤,就让他们提头来见!”端木玄主要是担心司徒嫣的安危,至于吴谨,只是尽些朋友之义而已。
“是!”墨风一早就知少主已深陷情爱之中,却不知少主已迷失至此,只要一遇到司徒小姐的事儿,连平日里的冷静都不见了。
两人在各自的地方忙着,一时间倒是相安无事,司徒嫣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想起雷音寺的事儿,但也只是想想,倒不像端木玄这会儿已经得了相思病,每日茶饭不思,将军府中消耗最多的就属酒了。
李家四兄弟此时也在忙着,开了春四人就在地里忙着翻地播种,因为除夕时得了小妹的信,四人倒不像年前那般郁郁寡欢,偶而还和村里人说笑上几句,李大郎这时也已经适应了村正的身份,将整个福祥村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家家有食粮,户户有存银,连杨族长对他都是夸赞不已。而族学更是在这十里八村都小有名气,甚至有外村的也会把孩子送过来。
为此四人和族长李阿牛商量过,只让他们每年交100文的束修,和一袋子黑面,就收下了这些外村想习字的娃儿。为着这连河南县令都特意来福祥村看过,把李家四兄弟好一通夸。
四兄弟安心的在家等着小妹的回信,日子倒也过的很舒心,唯一烦心的就是时不时上门的媒婆,大郎和二郎都已成丁,眼看着四人的日子越过越好,家里又急缺个掌事儿的当家主母,这上门保媒的又哪里会少得了。甚至还有人家托了阿牛婶儿和四婶子来说项。
只是四人态度明确,小妹不在家,这事儿免谈。连门都不让人进就直接打发了。
三郎这边刚把上门的媒婆送走,转身就看到李大郎从东厢里走了出来,“大哥,你总这么个躲法儿,也不是个事儿啊?”对着这些巧舌如簧的媒婆,三郎也有些烦燥。
“那咋整?这些人说又说不听,劝又劝不住的,不躲俺还能咋办?”李大郎也是一脸的官司,他就不明白了,这村里没成亲的男丁多的是,干啥非揪着他不放?
“这倒也是!”三郎想了一下,还真是的,大哥早就和村里人把话讲的清楚,可这些人还是轮番上门。其实也不是村里人没想到给别人保媒,可放着金蛋谁还会想要土鸡啊!
“二哥又不知躲哪去了?这些日子二哥连族学都不去了,说是族学里来了三个12、3岁的女娃儿,根本不是来读书的,倒像是去相看的!”一提起这个,三郎也为二郎担心。
“行了,这些日子你和小四休春耕假,就帮着二郎盯着些,等开了学,俺再想办法吧!”李大郎也没办法,来的是别的村,村正的女儿,他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只能先拖着。
“也不知小五啥时才能回来?”李大郎看了看院门,心里对小妹的思念又岂是一扇门能挡得住的。
三郎的心早就跟着小妹走了,如今留在这儿的也不过是个空壳而已。看着大郎他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大哥对小妹有些别样的心思,以前没有读书时,他甚至想过四兄弟可以共妻,而且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曹氏就是李大牛和李二牛的共妻。
可如今读了孔孟之道,伦常之礼,自然知道这行不通,而且这事儿,还得小妹她自己愿意才行,他只能暗自努力,不能强求。所以大哥的心思他是不能帮也不知要如何劝。
二郎这会儿正坐在自家地头,抬着头望着天感叹,“小五,你啥时才能回来啊?”这会儿如果二郎回身,就会看到四郎在他身后远远的看着,他是出门来寻二郎的,只是看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