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救便救,何来那么多理由,呵,区区一个剑魁又何必我出手去争,神剑冢兵器多如牛毛,多一把少一把又有何区别?试剑大会不过是为你们玄天派未来掌门铺路,一战成名,名声大噪,此事你还该谢我。”
他的回答竟让她无言以对,抿了抿唇,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
他若是不来,唐昔就不会为了她被放逐,师父也不会元气大伤。
似笑非笑的眸直视她,“我的事需要知会你?”
“好,你现在大仇已报,可以把萌宝还我了吧?”
摇头,长指弹着萌宝的大耳朵,疼得萌宝各种张牙舞爪,“魂玉。”
风晚晴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拿着它对你没什么好处。”帝若离手指捏着绳子的一头,另一头的萌宝像秋千一样被他荡来荡去。
“你说的是这个?”从袖袋中取出那日从他身上偷来的玉佩,这两日没见着他找,她还以为是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正打算把它扔了解气。
“交换,如何?”
她想都不想,连连摇头,“除非你去跟掌门真人解释,当日唐昔并没有到北山偷人参,不对,是没有人到过北山,是你记错了。”
“要我撒谎?”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
“你不去我就把这块魂玉摔碎了。”
“你敢!”他冷声呵斥,狭长的眸眯成一条线,眸中射出道道寒光。
“我为什么不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不起两败俱伤。
帝若离变了脸色,此生,他最恨别人威胁他。
“逞口舌之快对你没好处。”信步向她走去,周围的气息因他而改变,每踏出一步地上便出现一个蓝色的光圈。
风晚晴右手把玉佩举高,作势要摔,左手横在身前阻止他继续靠近,“你别逼我。”
“你敢摔,我就要你陪葬。”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抓着玉佩的手已溺出一层汗,论道行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他要是来硬的直接抢,她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但一想到唐昔现在的处境,她必须得坚持下去。
“……”脚怎么动不了了?低头一看,她的双脚被缠在原地,不知何时他已经布好剑阵,她竟浑然未觉。
帝若离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魂玉,风晚晴急中生智,把玉佩塞到自己的衣服里,玉佩冰凉的触感隔着里衣传到肌肤上。
摊开双手,她撇了撇嘴,“看你怎么拿?”
“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彼此彼此。”
“自己拿出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有本事你自己拿。”末了,她还不服气的挺着胸在他面前晃。
只是她低估了帝若离的无耻下限,高估了他的君子风度,他毫无羞愧之意,大掌落在她的前襟,当真自己动手拿。
见状,风晚晴脑门一热,俏脸涨得通红,骂道:“卑鄙、小人、无耻、下流…你…你你,敢!!”
帝若离眼睑都懒得抬一下,长指沿着衣角划着,“你说了那么多赞美的词语,我不动手岂不是白瞎了你的好意?”
语毕,骨节分明的长指捻着她的前襟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