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镰归位,殷红的血渍自刀刃滑至刀尖,问情冷冷的看着还在对着空气胡乱挥舞刀子的辛书华,战镰一摆,锋利的刀刃如法炮制的划破了她的脖子。
“啐,好好的一场夫妻相残的好戏被你给搅和了。”天璎不甚满意问情干预她的行动。
“误了大事,看你如何跟君上交代。”问情冷声回道。
“君上。”天璎嗤之以鼻的冷笑,“等他拿到卸元镜,登上魔君之位再叫也不迟。”
看到此处,风晚晴心中是说不清的滋味,“我原以为问情不是这么冷血的人。”
“他是魔君的得力手下,你还奢望他手下留情?”帝若离回道。
站在城墙上看着被血染红的凉城,风晚晴的心拧成了一团,“如果看到皇宫外被血染的凉城,倾城心中会不会有一丝悔意?她还会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的说她爱御翎。”
细针掉落的声音再次响起,帝若离目光移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你要的答案,或许她能亲口回答你。”
倾城捧着卸元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正在交手的戚婆婆和御翎见状都各退一边。
“倾城,到这里来。”御翎微笑的朝倾城招手,脸上是如沐春风的暖意。
“御翎!”看到他,倾城欣喜的小跑奔向他。
龙头杖在地上一击,戚婆婆的嗓音如警钟般响起,“长公主,请您自重。”
倾城止住脚步,回眸看向戚婆婆,美目多了让人心寒的冷漠,厉声责问,“我如何不自重?我堂堂蓬莱国的长公主还要听命于你一个小小的国巫?”
“卸元镜是蓬莱国之根本,你要把它拱手让给灭国仇人,老身绝不答应。”
只闻戚婆婆一声令下,天司监的弟子一拥而上,把倾城困在人墙之内,然后他们双手合十念着咒语,一条防御型的念力锁链环住他们,掌法变换,他们双手交叉着握住身边人的手,须臾间,他们的肉身竟融成了一个透明的钵。
“你竟然敢对我用禁术。”倾城愤怒的大吼,以人为祭品的巫术太过残忍,早在百年前就被国王禁用。
“倾城,你别怕,我马上打破它。”区区巫术,又能奈他如何?
“不能打。”倾城连忙喝止,“你越打,钵的法力就会越强,这个巫术只能用蓬莱皇族人的血来破。”
“那你…”
“我破不了。”倾城面露羞赧,“唯有处子之血方能破解。”
御翎站在钵外,面露焦急,“小蝶儿,她在哪?我马上派人把她找来。”
面色一怔,倾城捧着卸元镜的手冒着冷汗。
“她…”
“她死了。”戚婆婆拄着龙头杖看向大地神殿的方向,饱含沧桑的眼底是无尽的伤痛,蝶舞若不是为她这把老骨头疗伤,也不会被倾城所伤。
“小蝶儿死了?”御翎不敢相信的询问着倾城,“我不是叫你带她一起离开的,怎么会死了?”
面对御翎责问的目光,倾城莫名的有些心慌,他的眼神凌厉得好像要杀了她一般,他最爱的人不是她吗?为什么听到蝶舞死了的消息,他却露出这样的表情?